那種金黃色的蛇長得就那麼華麗風騷一副滿身是毒的樣子,他在樹上待了那麼久,指不定真的被咬了。
戰硯承沒有說話,仍舊鎖眉。
安白跟在他們的後面,看戰硯承板着一張臉裝深沉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可是一想到剛纔是他救了安安,還是忍住了。
這男人的身手……讓同樣身爲男人的他有些挫敗。
偏偏宋安安好像還很吃他那一套,他不說話,她反而將自己的臉更加靠了過去,“你到底怎麼了?被咬了那我們就要去醫院,那蛇說不定真的有毒。”
這男人喜歡逞強,這是她從小就知道的事。
雖然他一直都很少有什麼表情喜歡板着臉裝面癱,但是這樣明顯凝重的模樣,她還是很少見,不由有點擔心。
“沒事。”他低低的說道,又十分自然而然的親了親她的眉心。
安白斜睨他,有事沒事就吃豆腐,真是不要臉,當即懶懶的開口,“戰少大概是在爲今天的晚餐發愁,恭喜你們獲得第一名。”
雖然路上看風景花了點時間,但是宋安安顯然沒花什麼功夫,連他都陰暗的猜想他們是不是作弊了。
“第一名?”戰硯承一聽臉就黑了下來,他不悅的看向自己懷裡的女人,“你怎麼這麼蠢,不知道等有人找到再來找我麼?”
他不會下廚,做什麼晚飯,全都讓宋安安一個人做?
他的臉放哪裡放?
宋安安鼓着腮幫,也很委屈,“那我已經讓攝像哥哥拍樹拍風景消耗時間了嘛,我也不知道我爬第一棵你就在那裡。”
男人的臉更黑了,“我不在那裡,你是想摔斷腿還是想被蛇咬?”不說還好,一說他就來火,“我讓你爬上來了?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會爬樹你很得瑟?”
宋安安被罵,立刻反駁,“我不爬上去怎麼知道你在上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躲在最上面。”
她還跟跟他叫板?戰少一見她不知悔改的模樣就更兇了,“你不會喊?你不會叫你身邊的男人爬上來看看?讓你自己上?”
安白,“……”
他有種即使這兩人在吵最幼稚的架旁人也插不進去的感覺。
後面跟上來的攝像師看着這奇葩的兩人更是深深的無語了。
宋安安憤憤的瞪他,小聲的嘟囔,“就知道兇。”
她能讓別人上嗎?你以爲所有的男人都能爬樹嗎?再說了被人說成犯規怎麼辦?
就這樣一干人一路回到客廳,果然只有路唯一坐在沙發上擺弄電腦,其他人全都沒有回來。
戰少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第一名不應該是有獎麼?憑什麼他們要給所有人準備晚餐?
還不如拿最後一名。
路唯一挑高了眉梢,擡起手腕看了眼表,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半個小時,你們作弊了嗎?”
怎麼現在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在作弊麼?
不就是個捉迷藏,他們至於麼?
她花了將近二十分鐘在看樹好麼?如果真趕時間的話,還能再縮一半。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在作弊,真的夠了。
宋安安直接將自己投進了沙發裡,淡淡的道,“小時候我老纏着他,他一躲我除了往樹上爬就沒其他地方了。”
其實很簡單,比讓他來找她簡單得太多,他們可是玩了十多年你追我躲的遊戲,她家有萬能哥哥,所以戰少在一般情況下不會揍她也不會兇她,所以只能躲起來。
而且城堡裡的樹大部分都積雪,能給他躲的地方相當有限,所以她找得很輕鬆。
路唯一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莞爾一笑,“原來是這樣,那麼戰少戰太太,今天的晚餐就麻煩你們了。”
宋安安癟癟嘴,一張小小的臉蛋全都皺起來了,讓她一個人做所有人的晚餐,這就是她第一個找出目標應得的獎勵?!
宋安安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半倚在對面沙發裡喝水的安白身上,她幾步跑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討好的晃了晃他的手臂,眨眨眼睛可憐兮兮的瞧他,“小白,你幫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做不來那麼多。”
安白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眼角的餘光掃過臉色冷峻的男人,邪邪一笑,“親我一下,我全幫你做了。”
宋安安一張臉都垮了下來。
衆人,“……”
安公子你是真的不用形象了麼?當着人老公調戲人媳婦兒,
宋安安挫敗的低頭,還沒起身,胳膊就被人拎起,然後整個人都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戰硯承冷漠的盯着安白那張風流俊美的臉,極力的忍着纔沒一拳揍上去,“安白,別以爲你是賣笑的我就不敢動你的臉,你最好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別沒事就噁心她。”
路唯一握着熱氣騰騰的杯子,無聲的看着兩個男人交戰,戰少罵人可真夠惡毒的啊。
安白很無謂的聳聳肩,笑得很開,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仍舊電意十足的望着宋安安,“你揍我我也沒關係啊,只是戰少,你是要委屈你家媳婦兒一個人當廚娘,還是要親自下廚?”
“嘖嘖,”他輕輕的笑,溫潤如風又性感魅惑,“你捨得我可捨不得,我聽說安安從小被寵到大,既然如此,下廚這種粗活,就不該讓她來做。”
宋安安終於察覺到,安白是故意在挑釁戰硯承。
安白慢慢的站起來,瀲灩的桃花眼目光灼灼,故作輕佻的聲音卻是從喉嚨裡逼出來的,“戰少,你不能爲她做的事,就沒資格攔着其他男人爲她做。”
有時候,男人和男人之間戰爭,女人無法體會。
就比如此時,安白此刻分明是在赤果果的挑釁他,給不了宋安安幸福,就不要攔着其他男人給。
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覬覦他的東西。
尤其討厭別人覬覦宋安安。
宋安安被他抱在懷裡已經非常強烈的感覺到那股殺氣騰騰的怒意了,連忙扯着男人的衣袖,“小白開玩笑而已,你別生氣了,我們回房間吧。”
她太清楚這是他動怒的前奏了,雖然這男人很少真的動手揍人,但是一動手勢必相當兇殘,小白可經不起他打。
他的佔有慾能強到這個地步,她算是領略到一點了。
她很無奈,如果他肯配合那麼即便是演戲她也自然是絕對不想被分配到非洲一年的,所以除非他主動挑起,她就不會讓鏡頭看到他們的感情有多差。
見他沒有動,眸內凜冽的殺意甚至半點都沒有消退,宋安安抱着他的胳膊拖着他往樓上走,“你別這麼兇的瞪人家了,晚餐我會一個人搞定,你別鬧事。”
戰硯承這才低頭看她,語氣極冷,“不用你做,我來做!”
不就是一頓飯,他還能輸給這個小白臉?
“啊?”宋安安被這樣的結果驚到,擡頭吶吶的看他,“可是你不是不會麼?”
他連下面都不會,他能做一桌子菜出來?
安白脣角勾出得意的弧度,偷偷的朝宋安安比出一個V字的手勢。
宋安安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安白說這麼多,只是爲了讓戰硯承主動扛着今天的晚餐。
她該說小白很聰明嗎?
戰硯承冷哼了一聲,摟着宋安安的腰往樓上走去。
安白順勢躺進沙發裡,輕輕的笑,望着他們看起來竟然和諧的背影,精緻風流的眉目落下縷縷的黯然。
他們之間的羈跘,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太多。
路唯一端着一杯熱茶過來遞給他,脣畔染着深深的笑意,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安公子似乎真的動了凡心了。”
安白低頭抿了一口熱茶,笑得吊兒郎當,“那路編這雙慧眼能不能看出我有沒有希望?”
壁爐裡的火在安靜的燃燒着,整間屋子都傳遞着令人舒適的暖意。
路唯一靠在沙發裡,享受難得的清閒,“我一直覺得捉迷藏是一個神奇的遊戲,”
她半闔着的眸帶着迷離的笑意,“你說,如果其中一個人存心想躲起來,另一個人能不能找到?”
不等安白回答,她已經再度開口,“我原本以爲能在戰少夫妻身上求證一下,可是,安安說戰少每次都躲在樹上。”
如若存心想躲,又怎麼會躲在對方一定會去找的地方呢?
…………
前腳剛落下,宋安安就聽到背後的門被很大力的關上。
宋安安鼓着腮幫,戰少哪來這麼大的火氣,想了想,沒事找事的問道,“你真的沒被蛇咬到嗎?那蛇看起來有毒的樣子。”tqR1
顏色太豔了,一般這也的蛇都有毒,而且它看起來很兇。
戰硯承擡手將她抱起,然後自己坐到沙發上,將她柔軟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十分自然的親暱。
宋安安一驚,驀然的睜大眼睛,條件反射想掙開,卻撼不動男人手臂上的力氣,她不得不出聲抗議,“現在沒有攝像機也沒有其他人,你不用這樣抱着我。”
她整個人都被抱在他的懷裡,臉靠着他的胸膛。
“那天晚上你看到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沒理會她的掙扎,戰硯承忽然開口問道,低沉的聲音暗含幾分少見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