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古的目光朝她這邊看過來，見她兩邊臉蛋都紅腫，一怔，眼裡掠過一抹冷意：“誰打你的？”
“……”牧心抿了抿嘴，還有誰打的？他和他的好兄弟唄。
見牧心不開口，牧古三步變兩步衝過來，眸光森冷的看着牧心：“是不是程俊國那個死女朋友打的？”
牧心搖頭，剛纔想宋無憂那痛痛的心，被牧古一攪，變得很不錯。
她憋住笑，還假裝一副不敢說的表情，委屈，讓人心疼。
這時，樓梯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牧心知道，顧琰灝也醒了。
顧琰灝慢步下樓來，聽見牧古的話後，他站在那裡，看着牧心的臉。
見她臉蛋紅腫，微微蹙眉。
一抹熟悉又不熟悉，清晰又不清晰的畫面從他腦海裡走過。
牧心在牧古的保護下，養得細皮嫩肉的。
尤其是臉蛋，嬌嫩得像剛煮熟剝皮的雞蛋，輕彈可破。
被兩個男人的大甩了一巴掌，現在整張臉都紅腫了，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
牧古心疼死了。
“別怕，跟哥哥說，誰打你的？”牧古先給牧心吃了一個安心丸，然後冷道：“不是程俊國那個該死的女朋友，那一定是程俊國！你不是一直在牧場嗎？怎麼跟程俊國見面了？”
牧心吸了一口氣，“哥，不是程俊國打的，我們也沒見面。”
自從他推她流產，他們再也沒見過面，她也在試着，漸漸地把他淡忘。
“不是程俊國，是誰？”除了程俊國，誰敢打他妹妹的？
她幫班家寧洗澡的視頻也是被程俊華和宋玖月訂婚宴的人傳出去，對她指指點點。
網絡，沒有人能上傳這段視頻。
這件事久後，也忘了這事。
那還會有誰打她？
“我說了，你會怎樣？”牧心看着牧古。
牧古眸光陰冷：“還回去，抽他耳光！”
“是你打的。”
這四個字，不是牧心說的，是顧琰灝說的。
牧古一聽，猛地回過頭看向顧琰灝：“你胡說！”
他怎麼捨得把妹妹打成這樣？
顧琰灝冷冷地勾脣，“喝醉了，自己做的什麼事都忘了？”
牧古蹙眉，努力地想着。
可是，除了頭疼得厲害，他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他看向牧心，“牧心，是哥打的嗎？”
牧心眨了眨眼，點了點頭，然後睨了一眼顧琰灝。
顧琰灝抿了抿涼薄的脣，深邃略帶血絲的雙眸，掠過一抹尷尬。
牧古心細，往顧琰灝瞧過來的目光，捕捉到了顧琰灝一閃而過的尷尬。
他挑了挑眉，看看顧琰灝，又看看牧心，問：“阿灝也有份兒？”
牧心抿了抿嘴，點頭。
“靠！”牧古暴粗口，還原地轉了一圈。
他一手拍在自己的額頭讓，懊惱：“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該死！”
“當時你們都醉了，在掐架。”牧心說道。
牧古一頓，然後看着牧心：“掐架？最後……誰贏了？”
牧心沒說誰贏，而是善意地提醒：“哥，下次別亂喝酒了，你一直喝着馬奶酒長大的，酒品怎麼這麼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