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灝感到後脖一陣劇痛,腦袋一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整個人重重地壓在宋無憂身上。
宋無憂輕喘着氣,一時半會也沒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她仰着脖子,看着車頂。
男人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處,讓她心煩意亂。
感受到男人身上那滾燙的體溫,她的心情更是無法平靜。
她美眸閃過一絲複雜,其實,他不必幫她喝下那杯酒的——
喘了幾口氣,呼吸平復後,宋無憂從顧琰灝身上摸出手機,撥了阿德的電話……
…………
四個小時後。
顧琰灝穿着白色浴袍,冷冽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他的臉色相當黑,渾身散發着震懾人心的寒意,整個人看去,冷得不要不要的。
阿德站在他旁邊,感受到自家少爺的冷和空氣瀰漫的那股壓迫感,他緊抿雙脣,大氣都不敢喘。
阿德大氣都不敢喘,不代表別人不敢喘。
此時,坐在軟凳子上的牧古像觀賞着猴子一樣盯着顧琰灝看。
見顧琰灝臉色越來越黑,他英俊的臉笑容越來越刺眼。
“不想死就滾回你的牧場去!”顧琰灝眸光沉冷,陰鷙地瞪着眼前的男子說道。
“用完我就把我趕走,你不怕傷了我的心?”牧古笑眯眯地說道。
用完他……這話,讓顧琰灝覺得很不好。
“我真的好想把你的臉撕了!”他罵道。
“爲什麼要把我的臉撕了?”牧古拍拍自己的俊臉,“你是嫉妒我比你帥?”
說完,還像女孩子一樣朝着顧琰灝眨眨眼,漆黑如星辰的雙眼,熠熠生輝。
牧古是很陽光,很帥氣的男子,天不怕地不怕,當然也不會怕顧琰灝。
顧琰灝冷冽地看着他,他不是嫉妒牧古帥氣,而是不想看到他的笑。
他這個笑,是幸災樂禍的笑。
“再笑我宰光你牧場的牛羊!”
赤果果的威脅,但牧古不怕。
因爲他知道,顧琰灝只是說說,不會行動的。
“要不是我找到解藥給你,你不知道要毀了多少女人的身體才能舒舒服服坐在這裡呢。”牧古說道。
顧琰灝一聽,臉色更黑了。
“我的阿灝,你英明能幹,防人如防敵,怎麼就被人下藥了?”牧古挑了挑眉,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看着顧琰灝。
天知道,他是在憋着纔沒讓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他知道,要是談這個話題還哈哈大笑起來,他會死得很難看的。
“一時失足!”顧琰灝冷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不知道?”
“……”顧琰灝陰鷙地盯着牧古,真的想把這個男人轟出去。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都有老婆的人了,被人下藥,直接上她不就行了,爲什麼還要把我找來?”
“閉嘴!滾粗!”顧琰灝耳根微紅,怒道。
“我剛纔見到宋無憂了,她並不像外面傳的那麼令人討厭啊。”牧古笑了笑,眸華微閃,“還挺有氣質的,讓人一看,就挪不開視線。”
“挪不開視線是什麼意思?”顧琰灝冷冽的鳳眸變得更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