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進來，把地上的畫紙撿起來，看到畫紙上沾有幾滴還沒幹的血漬時，一驚，猛地衝出房間。
剛好看到顧琰灝從客房出來，他急問：“無憂不在房間？”
顧琰灝蹙眉，深邃地看着牧古。
他手裡握着畫紙，神情慌張。
顧琰灝冷問：“你找無憂？”
牧古愣了愣，努力地壓抑內心的激動。
他不自在地扯出一抹痞痞的笑，“我找她幹嘛？我只是好奇你爲什麼不陪她休息。”
“她不在房裡。”顧琰灝走過來，看着他手中的畫紙，“拿的是什麼？”
牧古緊了緊五指，笑道：“沒什麼，是……”
顧琰灝眼明手快，走近時猛地伸手搶過牧古手中的畫。
“阿灝！”牧古一驚，想伸手去搶回來。
顧琰灝轉身，背對着，畫紙已經攤開。
是宋貴妃坐在鞦韆上的那幅，因爲皺了，不是很漂亮。
顧琰灝蹙了蹙眉，轉過身，看着牧古，“遊戲裡的女人？”
牧古聽他這麼一說，鬆了一口氣。
“不是。”牧古伸手又想搶回來，顧琰灝身子一側，阻止了他的手。
顧琰灝勾脣，淺淺一笑，“不是，那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在畫中的女人身上，“長得挺清秀的。”
突然，他眸光一沉，目光直直地盯着女人頭上的髮飾上。
女人頭上那去髮簪，怎麼這麼熟悉？
跟他拍賣送給宋無憂，然後宋無憂給了牧心的那去‘情牽’！
顧琰灝狹長的鳳眸一眯，裡面透着幽幽的冷光。
他擡眸，凌銳地看着牧古，舉起手中的畫，“畫中的女人是誰？”
牧古平靜地看着畫，“隨便畫的。”
顧琰灝似乎不相信他的話，“隨便畫的？隨便畫的，她頭上怎麼會戴‘情牽’？”
牧古的神情依然冷靜無比，“看牧心戴它覺得好看，我就畫上去了。”
顧琰灝質疑地看着牧古，“你表現得太過冷靜了，讓人很難相信你說的話。”
牧古桃花眼一閃，擺出一副很無語的表情，“我一副吊兒郎當，你不同樣說我在掩飾什麼？阿灝，這畫真的是我隨便畫的。”
“這個女人醜死了。”顧琰灝把畫塞回給牧古，然後下樓。
牧古拿着畫，轉過身，漆黑如墨玉般的眸子，複雜地看着顧琰灝。
確實，畫中的女人，跟如今的宋無憂比，真的不算漂亮——
顧琰灝來到樓下，問牧心後，才知道，宋無憂自從上樓，就沒下來過。
顧琰灝聽後，又返回去。
在洗手間洗把臉，想了很多的宋無憂，回到房間了。
顧琰灝進來時，她正抱着枕頭，坐在牀上。
見他進來，她擡頭，幽幽地看着他。
顧琰灝見她臉色蒼白，蹙眉，關切地問：“不舒服嗎？”
宋無憂點頭：“很累。”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顧琰灝的臉，心，有些痠痛。
顧琰灝在牀前坐下來，揉了揉她的頭，“你今天就騎了兩圈馬，怎麼累成這樣？”
宋無憂輕聲說道：“可能是坐車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