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憂把自己要交待的幾句話向同事講完後，才擡頭，淡笑地看着宋玖月：“什麼事？”
“啪——”宋玖月二話不說，啪地一聲，給宋無憂一個巴掌。
拿着設計稿剛走出門口的同事和在量尺寸的徐靜聽到一個響亮亮的耳光，倏地扭過頭看過來。
徐靜很快回過神來，快步走出辦公室，往總裁室去了。
這一巴掌，打得很快，宋無憂猝不及防，也不想防。
她臉微微地歪到一邊，身子往後靠。
即使這樣，不失優雅，從容。
她緩緩地擡頭，冷清地看着宋玖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白皙的臉，印着一個深深的手指印，配上她這抹冷笑，有一種詭異的美。
觸到她如此淡定和冷笑，宋玖月背脊有些發涼，心尖生起一絲害怕。
“宋玖月，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宋無憂冷問。
“你現在得意了吧？我媽死了，宋氏將要面臨破產，你是不是很得意？”宋玖月怒紅了眼眶。
宋無憂一聽，微怔，楊玉回死了？
怎麼她沒收到一點風聲？
突然想起她跟顧琰灝的對話：
【她要是成了程太太，她就會利用程俊華救楊玉回的。】
【程俊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顧琰灝說程俊華不會有這個機會，是指這個？
可是，顧琰灝只是一個商人，國家的事，他也能伸進一隻手？
宋無憂面色清冷地看着宋玖月：“不好意思，我現在什麼感受都沒有。”
“宋家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爲你！”宋玖月指着宋無憂罵道：“你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你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女，憑什麼來毀了我宋家？玖梅好好的死了，我媽也死了，現在連宋氏都快沒了。爸說，宋氏沒了，他也不想活了。宋無憂，你到底要害我們害到什麼時候？”
宋無憂一聽，覺得很好笑。
她仰起頭，冷冷地看着宋玖月，“我是私生女又怎樣？如果可以選擇出生，我寧願選擇當宋家大小姐也不想當宋家的私生女。”
“宋南要是容不下私生女，當年就不要在外面亂玩女人，他要是容不下私生女，我出生時大可以把我掐死！你們以爲我是私生女就欺負我，想害我，巴不得我早點死掉。”
“私生女沒有錯，錯的是宋南，全都是宋南的錯！我沒有害過你們，由始至終都沒有！宋家落到這個地步，更不是我的錯，是你們母女的錯。”
“夠了！”宋玖月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喝：“你現在把責任都推卻到我們身上還有用嗎？能換回玖梅和我媽的命嗎？”
“自作孽，不可活！”突然，一道冷冽深寒的聲音傳來。
宋無憂一聽，往門口瞧了一眼，然後不動神色地坐在那裡，目光清冷。
宋玖月一驚，臉色略帶蒼白地看着進來的男人。
男人周身散發着森寒的冷意，如修羅般走進來。
“顧少……”宋玖月感到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她怯怯地看着顧琰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