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森和班家寧沉默地看着他。
他上前，立在牀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宋無憂：“我會找最權威的醫生把你治好！”
“……”
“宋無憂，我不准你再離開我！我等了千年，愛了千年，這一生，我絕不允許你輕易離我而去！”
除了黃玲，衆人：“……？？？！！！”
“你要是敢跟閻羅王打招呼，我定去殺了他，我說到做到！”
衆人：……
“爲什麼你不能看在我愛你兩世的份上，爲什麼你不看我在忘川河下受盡煎熬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
衆人：……
“東方玄不在了，阿灝不在了，可我還在……我守你千年，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牧古坐下，握起宋無憂的手。
她的手，好冰涼。
觸到她冰涼的手，牧古有一瞬間的害怕，害怕她真的會離他而去。
在這一刻，他有感而發，深情地看着宋無憂：“我不想做什麼總統，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我錢財，權勢都可以不要。宋無憂，如果當初，你答應跟我到阿平谷，我們的結局，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衆人默，看着他的眼神，詫異。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阿平谷，但我可以買下一座島，在那裡建造我們的家，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從此不再理會江湖事。你醒過來，你一定要堅持。我告訴你，就算你到了黃泉路，也找不到阿灝。”
牧古滄桑一笑：“罷了，你若是不醒，我就隨你而去。或者，我們能通過時空，回到X朝代去。或者，你還不是宋貴妃，你還只是副將，而我，和阿灝，也還是將軍……如果真的回到從前，無論如何，我都會爭取你，就算強迫，我也不准你跟阿灝在一起。什麼青梅竹馬，什麼終身嫁他，我統統不顧，我只要你。”
莫泊森和班家寧聽聞，眼裡都翻滾着驚濤駭浪，震驚地看着牧古。
只見他滿臉憂傷，是那種，帶着遠古滄桑的憂傷，看得讓人心疼。
他的話，怪怪的，跟黃玲之前說的話一樣，怪怪的。
莫泊森看向黃玲，只見她眼眶微紅，有些心疼的樣子，靜靜地看着昏迷中的宋無憂。
對牧古說的話，她表現得很平靜，好像，他說的，她在經歷過一樣——
莫泊森挑眉，再看向牧古，他們……有故事！
牧古輕輕地揉着宋無憂柔若無骨的手，深情而又深痛地看着宋無憂，苦楚一笑：“爲什麼我們都這麼傻？阿灝曾經那樣對你，誅你九族，賜你白綾，你還愛他？我明知道，得不到你，還要這般苦苦癡心，我們都傻。”
黃玲眼裡噙着眼淚，看向牧古：“牧古，愛情裡，沒有人傻。你愛無憂，無憂愛灝子，你們都不傻。誅無憂九族，賜她白綾的，不是灝子，是東方玄。你不應該把前世的恨，全都發泄在灝子身上，這樣對他很不公平。”
莫泊森一聽，挑眉，緊抿薄脣，沉默地看着黃玲。
她果然……經歷過他無法想象的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