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季自然是不肯要的。
喬以念無奈了,最後只好告訴他要是不要這個被子,就不讓他在這守着了。
於北季這才收下了被子。
喬以唸的心裡其實是很想吐槽的。
因爲在她的那些記憶片段裡,她和於北季雖然曾經是主僕,但是感情是很好的。
可每次於北季一這樣爲了她怎樣而委屈自己。
她就總覺得好像她常年都在委屈和虐待於北季似的。
然而於北季已經習慣這樣了。
就算她不虐待不委屈他,他還是會按照之前的習慣去做。
不過其實在於北季的內心深處,喬以念是主人,他是僕人的標籤是一直都存在的。
而主僕之間也終究是有區別的。
他是在通過讓自己有所犧牲的方式,努力的擴大着自己的存在感。
在他的心裡,也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喬以念曾經對她的好。
所以她們曾經的感情越好,他想做的犧牲就會越多。
更何況他並不會真的覺得犧牲了什麼,或者受了什麼委屈。
反而會覺得心裡是特別的滿足的。
喬以念躺到了牀榻上,先是看了司徒君卿閉着眼眸的肉身一眼,接着習慣性的向窗外看了看。
結果在看到窗外那彷彿能將人吞噬的黑暗後,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她這腦子真是傻掉了。
冥界怎麼可能會有月光呢?
收了視線,喬以念緩緩的伸出小手,輕撫着司徒君卿線條分明的俊逸的臉龐。
她本來是想“嚴格”按照那封信裡的“使用指南和注意事項”來做的。
可奈何於北季就在小客廳那,她要是說什麼,於北季肯定都會聽到的。
雖然被聽到也沒什麼……但是……總歸是覺得有些彆扭……
所以那些想和司徒君卿說的話,就都被她在心裡唸叨了一遍。
唸完了之後,喬以念稍稍欠起身子,學着司徒君卿平時給她晚安吻時的模樣,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了一個吻。
接着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晚安。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司徒君卿的氣息包裹着她。
喬以念在冥界的第一覺,睡得竟然還算踏實。
第二天醒來後,人也沒見有什麼不適之處。
洗漱完畢之後,喬以念和蘇若言拉着於北季一起吃了早餐。
百般無聊的打發完上午的時間後,吃過午飯,便又到了泡溫泉的時間。
只是這次三個人剛出庭院,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喬以念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微擰着眉心,疑惑的看向冥殿外的某個方向。
不過她一沒有透視眼,二也已經在這裡繞的是不分東西南北了,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個方向。
“小季,你知道那個方向有什麼嗎?”
喬以念看過去的時候,於北季也是第一時間跟着看過去的。
“太太,那是正殿門的方向。”
“是不是進來的時候的要走的那個長樓梯?”
“是的太太。”
喬以念並沒有接下去,而是緩緩合眸,靜靜的感受着什麼。
再次睜眼時,徑直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眉心也隨之蹙的更緊了。
“小季,那裡有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