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曾經的她,在此時,無法真正的確定司徒君卿究竟是生還是死。
所以纔不敢貿然下決定。
更何況……肚子裡的孩子也已經這麼大了。
那是她和司徒君卿的孩子。
也是司徒君卿到現在爲止,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孩子。
如果司徒君卿真的出事了,那她就算爲了他們的孩子,是不是也不該這樣輕言放棄呢?
這孩子會不會……也長着一張和司徒君卿完全相同的俊容呢?
會不會……也和司徒君卿一樣厲害呢?
喬以念被曾經的自己的腦海中那一個又一個的問號攪得頭疼的厲害。
不過至少曾經的她和現在的她,有一點想法還是相同的。
那就是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能輕易的去尋死。
哪怕……司徒君卿真的遭遇了不幸……
曾經的她是爲了他們的孩子。
而現在的她,是爲了玉鐲。
想到玉鐲,喬以念自然的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腕。
果不其然,曾經帶着玉鐲的手腕此時空空如也。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她記得那玉鐲被司徒君卿打碎了,安靜的躺在臥房的角落裡。
等等……
那她現在被沈祈鋮帶走了……碎掉的玉鐲呢?
沈祈鋮會把那碎掉的玉鐲也一起帶走嗎?
可是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
就算沈祈鋮沒帶走那玉鐲的碎片,她想回,也根本就回不去。
喬以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本來就有些頭疼的她,再加上這一連串的棘手的狀況。
頭更疼了。
她回過神,剛想放空一下大腦再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居然攥着什麼東西。
她緩緩的攤開手掌,發現手心正安靜的躺着一個小紙團。
這也纔想起在來這之前,的確是感覺到手心裡被夢十八塞了什麼東西的。
只是一直都在緊攥着,也就暫時習慣了沒被在意。
喬以念警惕的掃了一眼車簾外的沈祈鋮,這才快速的打開了紙團。
結果發現這不光是一個寫着字的紙團,里居然還有一個小小的卻十分精緻的玉質的哨子。
她先把哨子拿了起來,然後認真的看着紙團上面的字。
“過程再曲折,結局也是早已註定的。不要做無謂的改變,找到關鍵纔是重點。如果實在難以承受,吹響這個,我會帶你離開,”
看完這看着就矛盾的字條,喬以念更是摸不到頭腦了。
看着前兩句,就好像在和她說,讓她什麼也不要做,因爲根本就沒有用一樣。
中間兩句,又好像在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要找到事情的關鍵。
那既然改變不了結局,讓她找關鍵又有什麼卵用呢?
這不是矛盾是什麼。
更何況她清晰的記得,在夢十八送她到這之前,也根本就不是和她這麼說的。
同樣的事,不同的叮囑和態度,爲什麼要分別以這樣的方式說兩遍呢?
夢十八真正想說的……又是什麼呢?
喬以念正努力的分析着,思緒卻被小腹處忽然傳出了一陣輕微的疼痛給拉了回來。
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隆起的小腹上有一個小小的凸起快速的出現,又快速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