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被裹在被子裡,司徒君卿抱的又緊。
她連掙扎都沒法掙扎,整個人已經被司徒君卿再次抱回到了浴室。
司徒君卿快步走到浴缸邊。
垂眸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那一浴缸已經冷下來的水。
輕挑了一下左側的劍眉,直接連人帶被一起拋了出去。
喬以唸的心在他揮胳膊的時候已經沒了底。
她真的不知道他生氣的點究竟在哪。
所以連求放過的話都不敢說了。
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再惹他更不高興了。
可那種失重下墜的感覺只持續了一秒,人就已經被司徒君卿重新抱在了懷裡。
而被子卻被丟到了冷掉的水裡。
喬以念緩緩的睜開眼睛,扁着張小嘴,猶豫了兩秒,立刻緊緊的抱住了司徒君卿。
她的胳膊緊摟着他的脖子,兩條腿也緊盤在他精瘦有力的腰間。
像一隻抓住救命稻草的小猴子一樣。
然而就在她糾結着要不要再認一次錯的時候,司徒君卿卻忽然吻上了她的額頭。
下一秒,溫柔又帶着隱忍和剋制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喬以念,以免你以後在洗澡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你已經被你的夫君剝奪了終身獨自沐浴的權利。”
“……”喬以念委屈十足的發出了兩聲鼻音。
因爲她不想回答,卻也不敢不回答。
不過也算是明白他這麼生氣的原因。
——還真是怕她睡着睡着,自己給自己淹死……
司徒君卿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都快被她給看化了。
最後只得抱着她去衣帽間取了牀新被子,又給她拿了套新睡衣,才把她放回到牀上。
喬以念剛把睡衣套上,就看到司徒君卿手裡拿了個風筒走了過來。
她剛想伸手接過風筒,卻看到他十分自然的將風筒的插頭插到牀頭邊的電源。
然後坐在了牀邊,長腿一伸,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拍了拍。
看到這一幕的喬以念直接傻愣在了那裡。
她覺得自己好像沒理解錯,可是有覺得自己理解出的東西有些玄幻……不敢相信……
難道司徒君卿……要給她吹頭髮?!
嚶嚶嚶……會不會司徒君卿今天剛給她吹完,她的頭髮明天就會掉光啊?
司徒君卿淡淡的瞥了她那受寵若驚的小臉一眼,削薄的脣不易察覺的勾了勾。
“在等爲夫親自抱娘子過來?”
喬以念一聽,立刻乖乖的躺到了司徒君卿的大腿上。
吹到髮絲上的風,溫度正好。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司徒君卿骨節分明的手指,極其溫柔的在她烏黑柔順的髮絲裡來回穿插着。
可她擡眸看着他時,他的表情卻依舊是平日裡的那幅毫無波瀾的清冷的模樣。
如果非說有什麼區別的話,就是多了幾分認真。
認真的好像他不是在給她吹頭髮,好像是在給她的頭髮做什麼精密的手術,不能有半點差錯一樣。
司徒君卿看似不經意的擡眼,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
看着她的髮絲已經乾的差不多了,關上了手中的風筒,放到了一旁。
“困了爲何不直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