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紫檀香盒喬以念記得很清楚。
小時候不懂事,喜歡就不撒手。
那時候真的是不知道爲什麼,特別的喜歡。
就好像那是她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
直到長大了,懂事了,偶然知道那個紫檀香盒的價格後,就再也不敢瞎亂玩了。
不過在家的時候還是習慣時不時的拿出來看一看。
“那後來又是什麼讓你決定給他打電話了呢?”
喬以念等了半分鐘,喬振鬆都沒有接着說下去,急的她主動問了出來。
因爲她也知道喬振鬆雖然喜歡喝酒,但做事也不是草率的人。
僅僅是最開始的一個眼神和發現了那個紫檀香盒,是不足以讓喬振鬆決定讓她和司徒君卿結冥婚這麼大的事的。
可她的問題問完了,聽筒裡非但沒有傳出回答的聲音,反而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喬以念瞬間就有些抓狂了。
怎麼說着說着,還能給他自己說睡着了?!
喬以念深吸了一口氣,對準了話筒,扯着嗓子喊出了喬振鬆的名字。
“喬!振!鬆!”
聽筒裡立刻傳出了喬振鬆猛然驚醒的聲音和茶杯翻到在桌面上的聲音。
“哎呀念念你是要嚇死你爸我啊。”
喬以念無語的嘆了口氣,“那你說,哪有你這樣說話說一半自己睡着的?”
喬振鬆用肩膀夾着手機,胡亂的用一旁的紙擦着灑在桌面上的茶水。
“你這孩子!真是!唉,後來沒幾天你就莫名其妙的生病了,高燒不退,醫生也沒什麼有用的辦法,你爸我又找不到什麼靠譜的大師,最後就只能碰運氣的給司徒打了電話。”
“後來他跟你在一個房間裡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你就沒事了。然後我就根據他之前的要求,讓你和他的魂魄結了冥婚了。從那以後,你再也沒被髒東西纏上,也是因爲他在暗中都替你擋掉並且解決了。”
“不過說來也怪,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人還是鬼。誒?念念,你要是哪天弄清楚了這一點,記得跟你爸我說一聲啊。行了,不跟你說了,你爸我還沒睡夠呢,補覺去了,掛了。”
語畢,還不等喬以念回答什麼,喬振鬆便真的掛斷了電話。
不是他不想和喬以念繼續說下去,而是擔心說下去之後,自己後半段以這種口氣說出的這些話,會被喬以念覺察出端倪。
也擔心自己剛剛的演技不夠騙過喬以唸的。
可站在爲了喬以念好的角度上,他能說的,就只有這些。
畢竟當年更深一層的真相怎麼說也不該由他來說出口。
當事人都選擇善意的隱瞞和沉默,他能做的,就只有配合。
所以掛斷電話纔是最保險的辦法。
喬以念聽着聽筒中傳出的忙音,鎖上了手機屏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覺得喬振鬆今天的反應多少都有些怪怪的,可這一通電話得到的信息量太大,讓喬以念根本沒心思去想別的。
便自動的將喬振鬆的怪異劃分到了酒沒醒透,覺也沒睡透的情況裡。
滿腦子只剩下了和司徒君卿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