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在藥效的作用下,睡得還很香。
時不時動動脣角,又時不時吧唧兩下小嘴。
像是在做什麼甜膩的美夢。
司徒君卿重新站在病牀邊,微擰着眉心,神情專注的看着喬以念還有些泛白的小臉。
鬼洞的事和喬以唸的傷在他的腦海中交織在一起。
去鬼洞,是爲了她。
留下,也是爲了她。
中合的辦法不是沒有。
只是他知道,以喬以唸的性子,要是不吃虧,是絕對不會長記性的。
這件事的傷如果這麼輕易就解決了,下次再遇到會受傷的事,她肯定也不會當回事了。
而且身上帶點小傷,她纔會難能主動的對他有所依賴,乖乖的聽他的安排。
可眼下,他怎麼可能忍心把受傷的她留在這裡呢。
更何況要是這樣,他就算去了鬼洞,也根本無法安心。
但鬼洞也不得不去。
司徒君卿考慮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合眸,轉身走出了病房。
不過片刻後,又以魂魄的形式重新回到了這裡。
他走回到病牀的另一側,動作極輕的躺到了喬以唸的身邊。
緩緩的伸出長臂,將她擁在了懷中。
睡夢中的喬以念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還下意識的往司徒君卿的懷裡蹭了兩下。
蹭到了一個舒服的角度後,發出了一聲軟糯的還帶着鼻音的“嗯”,似乎對眼下的情況很滿意。
然後便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司徒君卿垂眸看着懷裡乖巧的不像話的小女人,脣角的弧度微微揚起。
旋即將大掌輕伸到了她的衣服裡,覆到了她的傷口上,眨眼的功夫,大掌和傷口結合處便亮起了陣陣微弱的光芒。
算了,只要她好,只要她乖,其他的,不重要了。
他也沒必要在受傷和療傷這個點上糾結什麼了。
以後的一切,有他。
……
喬以念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看到周圍的環境後,怔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哪。
可反應過來之後,她又懵了。
因爲她發現,自己剛纔又是伸懶腰,又是抻着身體起牀的,傷口根本連疼都沒疼!
喬以念連着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忐忑的低下小腦袋。
小手緩緩的拽開了身上的病號服。
結果……
臥槽!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紗布呢!傷口呢?!縫針的痕跡呢!
這塊光滑細膩的皮膚到底是誰的?!
她是不是還沒睡醒?眼花了?
還是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要不然……她受傷的事根本就是個夢?
不對啊,受傷的事要是夢,那她怎麼會在病房呢!
喬以唸的大腦已經亂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好在病房門口及時響起的敲門聲,及時打斷了她想要掐自己來證明這不是夢的想法。
“太太,我可以進去嗎?”
聽着門口傳來的於北季的聲音,喬以念也算是知道這不是夢了。
那現在似乎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一定是司徒君卿在她睡着的時候做了什麼!
喬以念緩了兩秒,決定問一問於北季。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