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本能的想要阻擋那股快速逼近的靈氣。
可招式都還沒擺出來，那股靈氣已經重重的擊到了他的面罩上。
接着卻並沒有傳來任何想象中的哪怕是清脆，或者其他的東西在碎裂時會發出的聲音。
只是無聲的。
碎了。
更爲準確的說，是消失了。
面罩後的那張臉上寫着滿滿的詫異，甚至連再擡手遮擋一下臉龐都忘記了。
就好像自己剛剛的那一招本該能成功阻擋，卻不知道怎麼沒阻擋成功一樣。
而面罩後的那張臉，也成功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因爲那張臉和沈祈鋮的臉……相似度少說也有百分之五十……
尤其是現在那個人和沈祈鋮保持着同樣詫異的表情。
所以此時此刻那眉眼間流露出的神態，更是使得他們更加的想象。
喬以念緩了好一會才遲鈍的想了起來。
她記得司徒君卿給她講的第一世時的那段故事中，沈祈鋮叫沈刺，是當時的皇上的私生子。
難道這個人……就是當年的皇上？
也不對啊……她記得司徒君卿當時和她說，沈祈鋮當年是隨母姓才姓沈的，那皇上肯定不姓沈啊。
可是夢十八卻一直叫他沈……
但除了他是沈祈鋮當年的父親之外，她真的想不到任何一點可能性了。
要不然總不能可能是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所以五官和神態都開始彼此相似了吧。
又不是養寵物。
喬以念真的有些發懵。
摸不清頭腦了。
然而此時的沈祈鋮卻比她還要懵。
臉上詫異的表情也在一點點的瓦解。
轉而變成了一種更深層的悲傷和不敢置信。
甚至……還有幾分崩潰的感覺。
他顫抖的擡起了一隻手，指向了那個人。
開口的聲音都暗藏着幾分哽咽。
“怎麼……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喬以念突然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哪怕有一些細節對不上，可大致的方向絕對是對的。
要不然沈祈鋮不可能因爲看到一個人的容貌就如此的激動。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是他相熟的，並且一直認爲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的人。
那個人聽到沈祈鋮的聲音後，忽然回過了神，脣角也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呵呵，不是我，你又希望是誰呢？或者說，除了我，還有誰會這般苦心的幫助你呢？”
沈祈鋮聽到這話，也滿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這幾百年來，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幫你自己？！”
喬以念正聚精會神的想要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出點什麼線索呢，一旁的夢十八卻極其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兩位，有煙嗎？有火嗎？”
整場的氣氛一下子怪異了起來，沈祈鋮和那個人誰都沒有回答他。
夢十八好像也沒在意什麼，而是直接轉過頭看向了於北季，把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於北季雖然也是沒有說話，不過配合的搖了搖頭。
“……”喬以唸的嘴角狠狠一抽，差點以爲自己出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