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兮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沈瀟冥懷裡,她記起了自己被他折騰的累得最終昏睡過去,那樣羞恥的姿勢,那樣臉紅心跳的交配,一下子臉蹭的就紅了。
下一刻,沈瀟冥似乎感覺她醒了,就緩緩打開了黑如星辰的眸子,看着躺在懷裡的女人,恍惚間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
他下意識蹙了下眉,那股衝動過去,他有些後悔了。
他又不喜歡她,和她做了那樣的事,只會讓她對自己更加死纏爛打,不會離開,他不是傻子,知道她那麼高傲強大的人處處忍讓自己,還纏着他,不是喜歡他根本不可能。
但是他即使決定對夜月死心了,心底還是難免喜歡她,喜歡那種感覺不是強迫就能來的,也不是說想忘掉就能馬上忘掉的。
見她醒了,沈瀟冥低頭看了她一眼,半響,才啞着聲音問,“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但即使不喜歡她,怎麼說他也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是個男人都有責任感,他再也對她冷不下語氣,趕走她。
或許,只是愧疚。
“沒……沒有。”龍兮結巴着說,湛藍色的漂亮瞳孔一縮,其實身體如被碾壓過一樣痠痛,特別是身下,但是她不想說,怕他後悔……
後悔這麼對自己,那纔是她最害怕的事。
“真的沒有?”沈瀟冥疑惑的看着她,昨晚自己多用力,多放縱自己,他最清楚不過,而她太緊了不可能一點痛都沒有。
想到當時被包裹的感覺,他的身體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動。
“我再睡一會兒就沒事了。”龍兮實在不想被他發現,自己身下現在撕裂般的痛苦。
見她眼神微閃,沈瀟冥就知道這女人撒謊了,他神色闇然地伸手,“那我看看……”
“不要。”龍兮嚇得連忙推開他的手,那裡痛的根本經不起任何折騰了,他再碰她會忍不住露餡,而且……
她似乎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她根本經受不住再來一次。
見狀,沈瀟冥深了深眸,然後剋制住了自己的谷欠望,明知道她撒謊了,卻裝作不知道的說,“那你睡吧。”
話音剛落,沈瀟冥就打算起身離開——
龍兮抓住了他的衣角,擡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不想他走的意思,她想他在她身邊,那樣她會安心一點。
沈瀟冥多瞥了她一眼蹙着眉,她要他抱着她然後又不讓碰,這女人真是得寸進尺,他就不該對她好,猛然握住了她的小手,逼着她鬆開自己,“你別以爲經過昨晚,我就同意你留下來,你身體好點後就離開。”
“你趕我走?”龍兮臉色蒼白,沒想到昨晚他們纏綿後,他依舊這麼對自己,果然他心裡還是喜歡那個夜月,而她只不過是附屬品,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我從來就沒留過你,昨晚的事不過是個意外。”沈瀟冥別過臉,他不想因爲這件事就被逼着喜歡她,就算他願意,感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不要給她希望纔是對她最好。
“意外?”龍兮重複着這兩個字,然後握緊了手心,才說,“好,就當意外,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我不想走,你也拿我沒辦法。”
沈瀟冥深深看着她,“就算……我不喜歡你,永遠不會喜歡你?”
她臉色又白了幾分,咬脣道,“沒關係,我喜歡你就行。”
她終於說出口了,當着他的面,或許是到現在感情已經太濃烈,根本隱藏不住,他也知道了吧,只是不想點破,不想多個累贅纔不說。
那她偏偏要他正視她的感情,而不是無視。
聽罷,沈瀟冥明明知道的,還是愣了愣,隨即眼神微垂,“你不要喜歡我。”
“爲什麼?”龍兮反問,她抓着了他的手,眸光懇切清澈的看着他,爲什麼不讓她喜歡,她的喜歡就讓他這麼反感?
“你不是知道我喜歡夜月的嗎?”沈瀟冥有些不耐的說,手卻沒有抽回,可能是那柔軟的小手令他想起昨晚的觸感,令他有一絲留戀。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已經對她死心了嗎?”龍兮皺着眉,“她不喜歡你,喜歡那個叫秦的,甚至願意爲他去死,你還不肯放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沈瀟冥臉色都難看了,他猛然抽開了自己的手,“她不喜歡我,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死不死心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就像我沒有強迫她喜歡我,我也永遠不會喜歡你!”
話音剛落,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這是氣話,誰讓她活生生戳中他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
只是聽在龍兮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臉色慘白地看着他的背影,最終扯了扯脣,就算那個女人不要他,不愛他,他也永遠不會喜歡自己?
她不僅愛上滅族仇人的兒子,還把身體交給他之後,被他棄如敝履,她緊緊咬着脣,她龍兮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狼狽?
就因爲那個沈瀟冥,他何德何能讓她如此真心被這麼無情踐踏,還對他死心塌地?
龍兮捂住了蒼白的臉,她不想愛他,她想做回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龍兮,可是她的理智戰勝不了對她的感情。
感情實在太可怕,無論她怎麼強大,都贏不過一個沈瀟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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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宮殿。
江曉曉躺在牀榻上閉眸休憩,和某個男人僵持着,但是她舒舒服服躺着,他卻艱難熬着,聽着他略微低沉性感的喘息聲,她就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她懶懶扯了下脣,差不多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說實話她也沒想到他能堅持這麼久,這個男人的忍耐力不能小覷。
但是忍耐力再好,也會有箭崩絃斷的時刻。
正好休息完,她緩緩打開了眸子,瞥了一眼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身子如獵豹般緊繃的男人,勾了勾脣,“還忍得住嗎?實在不想要我,我可以幫你找其他的女人給你解決……”
話音剛落,突然那個男人起身,看不清表情的走過來,將她壓制在牀上,嘶啞道:“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