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情炎走進古堡的時候,一路毫無阻礙,令他更覺得蹊蹺,怎麼這麼大的古堡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一邊疑惑,一邊沒有任何猶豫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角落,任何一個房間的找過去。
但是根本沒有看到陌夙的身影,讓他有些害怕,會不會是被他們的人帶走了?
千萬不要,他好不容易找到這裡,找到她。
她千萬不能離開這裡,否則他怕自己再也找不回她,那樣他會發瘋。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一些聲響,便眸子一閃,快速朝着那方向走去,只聽到房間裡傳來——
“古仙,如果陌夙淨化了那血液,他真的會復活醒過來嗎?”神狐看着他專注的在那裡做實驗,不由問了一句。
“當然,不然我們爲什麼這麼辛苦做這些事?”古仙溫柔的說,邊做着實驗。
“可是他復活過來,我們要追隨他嗎?都已經過了幾萬年了,我們爲什麼……”神狐似乎想勸解他不要太執着那人。
“你忘了,我們的命一個個都是他救的,早在他是邪魔的時候我們就跟着他了,現在他沉睡了,我們更不能拋棄他,他就是我們的信仰。”古仙冷下臉反駁她。
“他……真的是我們的信仰嗎?”神狐如是說,“或許以前我們也這麼覺得,可是你忘了,他是爲了誰而選擇沉睡,那一刻,他不就已經拋棄了我們嗎?我們爲什麼還要跟隨他?”
話音剛落,古仙猛然打了她一巴掌!
神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右臉,道歉道:“對不起,古仙是我多言了。”
他從來沒打過她,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看着她,古仙的怒意一下子消退,令人摸不透他的脾氣,他撫摸着她的臉頰,“對不起,我下手也重了,知道你是無心之言,以後別說這些話了,邪尊在那裡聽着呢。”
“我知道了。”神狐這麼說,但心裡卻依舊對這個信念產生了懷疑。
當年邪尊是爲了一個女人,爲了自己的私慾才選擇放棄他們,而爲了得到那女人才那麼犧牲的,可他想過沒有了他,他們該怎麼辦嗎?邪宮該怎麼辦?
他們這麼多年的堅持,就是爲了復活跟着他,值得嗎?
或許他現在身爲冥王,很快樂,根本不想變回原來的邪尊呢?他們不是白費力氣,白白爲此犧牲這麼多?
但是她還是沒有說出口,不是因爲那不值錢的信仰,只因爲他,古仙,這個自己愛的男人。
他想做什麼,她就是死也會幫他做到的,哪怕明知他愛的女人不是她。
她也心甘情願。
沒想到,這時古仙卻突然說了句,“站在門外,還沒聽夠?”
神狐愣了愣,然後隨即警惕的朝着門口看去,只見情炎的身影閃過,她皺眉,難道鬼歷和楚尹兩人還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竟然全部被他打敗,看樣子他還毫髮無損,可是很奇怪,他不是和冥王差不多的實力,怎麼能夠打敗那兩人的?
情炎沒有躲避的走了進來,因爲他幾乎找遍了整個古堡不見陌夙的蹤跡,他想就應該在這裡,既然打算來救她,怎麼會畏畏縮縮躲避。
見他走了進來,神狐收斂了神色,笑的魅惑,“真是意外,爲了女人你可真是不要命了,一個人硬闖古堡。”
“我只是來帶走她的,並沒有打算把命留下。”情炎冷冷和他們對峙,期間環視了四周一圈,但除了看到一個關在玻璃裡面的男人,並沒有看到陌夙的身影。
難道他們將陌夙獨自關押在古堡?
“好大的口氣。”神狐朝着他魅惑勾脣,“我是打不過你,不過你就算來再多人,也敵不過古仙,我勸你還是放棄救她,或許你還能一個人活着回去。”
“如果救不了她,那我至少要和她一起死。”情炎堅毅的如是說,彷彿只要能夠和她一起死,他就心滿意足,不枉來此。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救她了。”神狐緩緩退下,給古仙讓出道。
彷彿打算就在這裡解決他。
而情炎暗自覺得不妙,知道對方實力強大,並且想殺自己,但他不是害怕,只是連一面都不能見到陌夙,他不甘心,即使是死也想和她死在一起。
看樣子陌夙被他們藏到別的地方了,所以他沒工夫和他們瞎耗,就在下一刻,整個房間裡瞬間充滿了鬼歷的毒霧。
情炎則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見狀,古仙連忙展開了保護屏,將兩人納進來,隨即皺眉,“怎麼回事?”
聽罷,神狐想了想,“可能是鬼歷被他打敗後,竊取了他的霧玉,才能夠釋放出鬼歷的霧來逃脫,我們太小看他了。”
“那兩個沒用的東西!”古仙顯然很生氣,也是,沒有抵擋住情炎也就罷了,還反過來幫了他逃脫。
這下那兩人躲不過嚴厲殘酷的處罰了,神狐也沒有勸,只是說,“還有辦法彌補,情炎肯定是去了陌夙的地方,我們只要先一步到那裡守株待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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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毒霧在這麼小的空間裡散去,起碼要十分鐘。”古仙皺眉說,即使是他也沒辦法逃離,除非是露天的。
鬼歷的毒霧最厲害之處,就是在室內,封閉的空間,饒是靈力再強大的人也能困住,除非他自己解除毒霧,但是他不在這裡根本解除不了。
只能等待這十分鐘了。
“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運氣在十分鐘內找到陌夙了。”神狐有些複雜的說,其實那兩人不過是對有情人罷了,她自己得不到古仙的感情,很羨慕這樣生死相依的感情。
私心,倒有些希望……他們能夠逃離。
所以,她剛剛纔沒有告訴古仙,自己用讀心術早已看透了情炎想用鬼歷毒霧的心思,如果她當時告訴古仙,那麼情炎肯定會失敗。
此刻,恐怕早就已經被古仙殺死在這裡了,還有什麼機會去找陌夙?
神狐有些躲避他的視線,低下了頭,以防他看穿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