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鋼筆我想應該是爺爺送給小晟的。”
蔣天御說道。
我深感意外,居然是蔣老爺子送給蔣晟的。可是爲什麼這件事率先沒有提及呢?
“這支鋼筆我也有一支。和小晟的那支尺寸一樣,筆帽上刻有御字。這大概是爺爺把希望都託付在了我的身上,就好像他把蔣家的未來重新託付在了小晟身上是一個道理。”
他握住我的手說道,嗓音磁性。
我的確沒有想到這麼一支小小的鋼筆居然蘊藏着一段大大的責任。
“小晟還小,他應該不明白蔣老爺子的意思。”我有點鬱悶。
寶寶那麼小有什麼責任要揹負沉重的光耀門楣的大責任呢?
“你多慮了,不要小看男人。你沒有聽到嗎?小晟說你當時心很亂,他認爲不是受傷。這些淤青的事能忍就忍,免得你過於擔心。”
他重複着蔣晟說過的那番話。
聽到蔣天御重新說出蔣晟說過的那番話。我內心的自責深深地涌上了心扉。
“好了,先別聊了,你不是說肚子餓嗎?那先下樓去用餐。”蔣天御藉機轉移話題,“衣服我幫你穿吧!”
他掀開被子幫我穿上衣服。
這一刻。我願意被他寵着,照顧着,這種感覺很好。很踏實。
我們離開了臥室,蔣天御要育嬰專家進去照顧兩個寶寶。我知道這次的事他很生氣,我只要想起昨天經歷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時刻,心到現在還會“砰砰”亂跳。渾身犯涼。
我們來到樓下。傭人已經準備好餐點,我坐在了椅子上,蔣天御也一併坐下。
我這才注意到他好像也沒有用餐。
“多吃點,吃完了陪我去庭院散散步。”我端着碗,給蔣天御夾菜。
我們低頭開始用餐,這頓餐特別的美味,假如我要是回不來,後果不堪設想,這些都是小事,最終的是,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真兇。
沒多久,我們用完了午餐,傭人進來收拾餐桌,我和蔣天御離開了餐廳,他牽着我的手我們去了庭院散步,午後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暖烘烘地,特別舒服。
我突然不想走了,靠在蔣天御身上,閉着眼享受太陽照在我身上。
“別曬太陽,萬一曬黑就不好了。”他說道。
我有點納悶,“曬太陽有什麼不好呢?”
蔣天御一本正經的說道,“本來就長得醜,這玩意要把臉再給曬給了那豈不是醜上加醜。”
“我叫你補刀了嗎?我覺得你絕對不是我的真愛,蔣天御這樣會失去老婆的。”
我離開他身上,雙手叉腰怒視着他的雙眸。
他什麼也沒有說,精瘦的長臂摟抱着我,擁我入懷中,我靠在他的胸前,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我說你討不討厭?非要多此一舉的惹怒我,現在好了,你心裡舒坦了?”
蔣天御抱着我,穿在身上的風衣微微拉開,把我裹住。
“蘇如,我真不敢想沒有你的日子該有多麼難熬?”他低眸,深邃如海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我。
我輕輕頷首,“這是真的,就好像我也無法想象失去你該有多痛苦。”
我們走到藤椅上坐下,我靠着蔣天御的肩,他摟着我。
“以後出門還是帶保鏢比較靠譜。”他說出了令我最意想不到的決定。
“不是吧?你以爲你是大人物,居然還養保鏢,陣仗太大了,這樣的話,小晟和宓宓去上幼兒園會感到壓抑的。”我強烈拒絕請保鏢這件事。
蔣天御似乎沒有聽我的話,他仍然堅持要一意孤行。
“這次的兇手抓到之後,我認爲不會再有人覬覦我們,畢竟在外面我和一對寶寶都很低調,這次被人找上門,我估計應該多多少少和我們的事有點關聯。”
我到了現在也想不出來究竟是誰要陷害我們。
“這個答案我會帶你去揭曉的,只要你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就帶你去。”蔣天御說道,他摟着我沒有鬆過手。
這次我和寶寶差點出事,他也擔心壞了。
“我們別吹風了,上去休息,順便把兄妹倆叫醒,該吃點東西了。”
我靠在蔣天御身上說道。
他扶着我站起來。
我們回到宅子裡,育嬰專家抱着蔣晟和蔣宓下樓來,他們穿着睡衣,外面套着外套,兩人見到我們就要抱。
蔣天御抱着蔣宓,蔣晟要我抱,我們抱着一對寶寶進了餐廳,傭人又重新給他們準備好吃的。
“那天在遊樂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爲什麼會和家裡人走丟呢?”
我望着蔣晟和蔣宓反問道。
當時的情況我並不清楚,爲了避免再有類似事情發生,絕對不能夠就這麼草草了事,一定要拿出來好好進行嚴厲的批評。
“是這樣的,那天小小姐說要吃棉花糖,然後小少爺說不允許她吃,因爲吃多了牙齒會爛掉,然後小小姐有點生氣,趁着我們去買票的空隙,她一個人偷偷溜了,小少爺跑過去攔她,等我們回頭,兩人都不見了。”
育嬰專家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
“不對,當時好像有一羣人故意涌過來似的,那羣人散去後,我們就找不到小少爺和小小姐了。”另一個育嬰專家記住了非常重要的一條細節。
“蔣天御,如此說來,整件事其實從一開始其實就存在了預謀的可能性。”
我和他談論我的看法。
蔣晟又開口說道,“當時有個婆婆走過來牽着我們的手說是要帶我們去找媽媽。”
有關他們口中的那個“婆婆”我聽說過一次,可是具體那是什麼人物,我知道的並不多。
“宓宓,整件事就是你因爲要賣棉花糖造成的,下次要吃什麼不要自己去,叫傭人去買,要是你再走丟一次,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如此幸運的把你找回來。”
我蹙着眉雙眸望着她,認真的說道。
蔣宓輕輕點頭,似乎把我說的話聽進去了。
“媽媽,寶寶下次會乖乖地,再也不搗亂了。”她態度誠懇的向我認錯。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在犯錯誤你就知道後果了,要不是哥哥跟着你,被帶走的肯定是你,一個人被抱走,你難道不害怕嗎?”
要是當時蔣晟沒跟着蔣宓一起過去,她估計一個人被丟在那家醫院裡,膽都嚇破了。
蔣天御一直沒有開口,他坐在那裡安靜的聽我說話。
蔣晟和蔣宓低頭用餐,我望着蔣天御,發現他好像在想什麼事,看樣子他是知道兇手是誰,或者整件事究竟是誰幹的。
當着寶寶的面我不會繼續質問蔣天御心目中的猜測對象到底是誰?
今天我覺得有點疲憊,不想去見那個真兇,打算最快明天去見上一面,可以早點了卻我心裡的一樁心事。
蔣晟和蔣宓用過午餐,我讓育嬰專家帶着他們出去走走,透透氣,不要一直悶在屋子裡,小朋友一向是活潑好動的,多運動纔會精神好,身體好。
“蔣天御,難道那個人是溫婉?然後那個婆婆是她花錢請的?”
我的懷疑對象是溫婉。
他微微搖頭,神秘兮兮的道,“並不是,這個人你短時間肯定想不到,而且對方你不但見過並且還認識。”
見過還認識?
那是誰呢?
我想了很久,卻沒有相處一丁點兒的頭緒來。
“不會吧!你說的難道是蘇州青年的媽媽?不至於啊,當時張瑤的死又不是你逼的,再說了,她也是爲了替他們家償還債務纔會答應你的提議,至於蘇州青年完全是他對張瑤愛的太深,殉情自殺也不是我們導致的,不是嗎?”
我急忙解釋,認爲蘇州青年的媽媽不至於帶走蔣晟和蔣宓纔對。
“蘇如,這個人你還是沒有猜到,這隻能說明,你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大的心機。”蔣天御望着我的雙眸說道,磁性的嗓音低沉,凌厲。
我並沒有生氣,“我知道,在你面前我的心思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可是蔣天御,我認爲人與人之間並不是靠算計都能夠形成的,要是誰也不相信誰,那麼這世界豈不是會變得非常冷漠?”
蔣天御嗓音磁性的開口,“蘇如,這一次我並沒有諷刺你,相反,你保持着樂觀天真就好,那些不好的事交給我去處理。”
我握住蔣天御的大手,心裡暖暖地。
“走,陪我上去歇會兒,你昨晚也沒有睡覺,兩個寶寶待會兒讓他們自己回臥室去睡覺。”
我牽着他的大手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們回到樓上,蔣天御回了衣帽間換了睡衣出來,他人一沾到牀,整個人才顯得放鬆不少,我還想他說話,發現他已經睡着。
也該累壞了,從寶寶出事再到我的離開,他一直懷着緊張和擔憂的心情在尋找我們,一旦我們之中誰要是除了事,那個痛不欲生的人就是蔣天御。
我慢慢躺下來,低頭望着他睡着的模樣,擰着的劍眉怎麼也揉不平,我有點心疼,吻落在他的俊龐。
蔣天御也是人,他不可能一直那麼的堅強。
“老公,睡吧!好好睡一覺。”我抱着他,人靠在他的胸前。
蔣天御習慣性的摟住我,精瘦的長臂動作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