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醫生說可以回家修養。蔣天御接我出院。一出院,我被安排到了蔣家。
住的依然是樓下的那間臥室。對於我來說挺好的,比較方便,上樓走動反而會讓我感到心驚膽戰。
我剛出院又是動了胎氣,能夠少走動自然少走動。
我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書。蔣天御推門進來,脫掉風衣。往我身邊坐下。
“你身上的傷口全部都癒合了?”我問道,視線依然停留在雜誌上方。
他俯下身。突然親了一下我的臉龐,我又點被嚇到,好端端地這要鬧哪樣?
蔣天御開口,“我出院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見你問我傷口的癒合進展,今天是怎麼了?”
我合上雜誌,他伸出手抽走。把雜誌放在茶几上。
我淡淡地道,“沒什麼意思。我不過是突然想起來,你的傷口受着傷,當時在醫院裡每天吃吃睡睡。顧不上問你。”
我對蔣天御的心思非常瞭解。他是認爲我不夠關心他,可事實上,我不太願意表現的過分熱絡,這與我們目前的相處方式不符合。
他沒有說話,人慢慢靠過來,我的手貼在隆起的小腹上。
“你幹什麼?”我問完就後悔了。
蔣天御的雙眼充滿了欲/望,我怎麼會不瞭解他的眼神代表着什麼?
“蘇如,我想要你。”
他磁性的嗓音響起,溫熱的鼻息噴塗在我的臉龐。
“可我現在是大肚子啊。”我拒絕。
我心裡很清楚,過了前三個月,後面是適當可以進行的,只是,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與他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反而變得有些膽戰起來,說到底應該是一種疏離感。
“誰說大肚子不能做?”
他反問道。
我想起身,可是挺着肚子實在沒有辦法站起來,他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下子攥住我的手腕,人逼近我面前。
“哎……你幹什麼。”我慌亂中人已經被他從沙發上抱起來。
他開始動手解襯衫釦子,一邊動手解脫我身上的衛衣。
“沙發太窄,你一個人容納下來,我就沒有辦法空間施展了。”蔣天御的黑眸看着我說道。
空間施展,他真的好意思說這種話,臉皮厚的讓我感到鬱悶。
“唔……”我還在愣神間,他的薄脣吻過來。
我躺在牀上,任由他擺佈。
“你輕點,我不想再進醫院,要是再出什麼岔子,你去和蔣老爺子解釋。”
我淡淡地道,雙手微微抓緊身下的牀單。
他又靠過來,漆黑有神的眼瞳深深地睨着我,“還有心思開小差,看來你是做好覺悟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微微一顫,他並沒有馬上進入,而是做了一些前戲,差不多等我可以才慢慢進來。
我和他分開的這段時間,身體已經變得非常陌生,習慣性的沒有任何的輕撫以及安慰,今天一下子有了感覺,這碰觸讓我多多少少有些拘束。
“放鬆點,你想傷了他們?”蔣天御拍了一下我的腿,“我會輕一點。”
我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整個人稍稍放鬆了一些。
之後發生的事我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覺得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他沒有一味的索求,我累的嬌喘着粗氣,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不要,不要了。”我喘息道。
他沒有強迫我,拉下我抵在他胸口上的雙手,躺在了我身邊,拉高被子蓋在我們身上。
“先睡會兒,睡醒了再洗澡。”蔣天御說道,他摟着我。
我沒有拒絕他的提議,閉上眼靠在他的懷裡。
事實上,面對這樣的相處模式,我依然沒有動心想要留下來,這大概是我徹底想通了。
我們可以做很多男女之間都能做的事,可是我拒絕留在他的身邊。
對於我的決定與答案,我沒有太多的想法,認爲,只要稍稍地加以堅持,所有的悲劇與傷痛我都不用再重複去經歷。
我睡醒後,蔣天御已經不在了,我低頭看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上了睡衣,身體好像很乾爽,由此可見,我是洗過澡了。
我掀開被子,掙扎着從牀上起來,臥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蔣天御。
“可以用晚餐了,你醒的剛剛好。”
他說道,人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蔣天御先扶我起來,然後拿了一件外套給我穿上,我坐在牀邊趿上拖鞋,由他扶着站起來。
“你怎麼那麼晚還沒有用晚餐?”我瞥了一眼放在牀頭的鬧鐘,“這時間我明顯是晚餐遲到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麼?
八點鐘,換平常晚餐已經開始了。
“爺爺說,你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早中午一日三餐全部由你說了算。”
他的黑眸直直地看着我,磁性的嗓音說道。
我真沒有想到,這一次懷孕倒是讓蔣老爺子對我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且,我現在和蔣天御也算是言不正名不順的,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起碼,他沒有這樣承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跟着蔣天御來到餐廳,傭人見我進來,去廚房端菜,坐下後,我看着一桌子的菜餚。
“準備這麼多?”我目瞪口呆。
滿滿一桌子的菜,僅僅只是一餐,我哪裡吃得完,這是懷孕,我又不是進化成了豬。
蔣天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給我夾菜。
“蘇小姐,老爺說了,你想吃什麼可以和我們說,我們去給你準備。”傭人恭敬地道,向我言明蔣老爺子的一片好心。
我不太習慣他們一下子對我過於熱情,淡淡地道,“以後還是一切從簡,只要營養搭配均衡就好,在吃的方面我一向要求不高,還有,你們也不用和我太兢兢戰戰。”
這營造出來的緊張氛圍讓我怪不舒服的。
“這……”傭人有些爲難的遲疑道。
蔣天御粗略的瞥了他們一眼,嗓音磁性的道,“都聽她的吧。”
我甚感意外,連他都不和我唱反調了。
這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我沒有任何的二話,端着碗開始用餐,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就有點得理不饒人。
“好的少爺,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傭人恭敬地道。
我安靜的用餐,蔣天御時不時給我夾菜,送湯,在用餐的時候,他告訴我陸毅然的女朋友也懷孕了,只是現在還早。
我聽得出來,他是希望我有時間能夠和那個小女生交流一下經驗。
他現在爲什麼和陸家的兩兄弟走的這麼近,我有些疑惑,但是我認爲他這樣做應該有其他的用意在其中。
“孩子的名字你都想好了嗎?”他冷不丁開口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停下喝湯的動作,沒有太快的回答蔣天御的提問,想了想纔開口,“沒有,我本來也沒有着急想名字,現在你問了,不如你來想。”
我停下用餐的動作,睨着蔣天御清澈的黑眸。
蔣天御抽出紙巾遞給我擦嘴,他開口,“名字的事可以改日問問爺爺,他應該很樂意幫忙。”
我沒有太大的意見,按照我和他的約定,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會有一場變故,屬於我和蔣天御之間的。
同樣,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假如這一雙孩子被奪走了,那也是我無可奈何的事。
“哦,那到時候你就去問問蔣老爺子。”我淡淡地道。
他的做主我也沒有太大意見,孩子的名字而已,他們總不會胡亂的取一個。
晚餐後,我還沒起身,蔣天御率先站起來,微微拉開椅子,扶着我站起來。
“外面有點涼,稍微散會步?”他問我。
我沒有意見。
“可以。”我說道。
我要出去前,傭人拿來了一件外套,他接過給我披上。
我披着外套在蔣天御的陪同下前往庭院。
一步一步向前走,夜裡的秋風比白天要冷上許多,我微微瑟縮了一下脖子,蔣天御停下走動的腳步,脫下他身上的厚外套給我穿上。
“我快憋死了,這麼多外套穿在身上很沉重。”我抗議。
這還沒入冬呢?就給我套上這麼多的外套,身體笨重不多,再這麼加下去,搞不好我連路都走不動了。
“比起你感冒,我寧願你多穿點。”他霸道的低吼,黑眸衝着我怒瞪,“繼續散步,散步這一圈就回房間泡個熱水澡,驅寒。”
我沒有理他,徑自向前走,走了沒幾步,手又被攙扶着,他的腳步肯定比我快,追起來毫不費吹灰之力。
換以前我沒有懷孕,腳步肯定非常輕盈,可是現在,我挺着大肚子,哪能如願以償?
“不散了,回房。”
我使氣的說道。
主要是身上要笨重,多走一步都累的氣喘吁吁,實在不願意繼續走下去。
蔣天御也不勉強我,他一彎腰把我打橫抱起,省了用雙腿走路,我樂得輕鬆。
“我現在很想手上有一根馬鞭。”我得意的道,眼角上挑雙眸望着他。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俊臉緊繃,“要馬鞭幹什麼?”
“抽你唄!”我淡淡地道,好讓他跑的快一點。
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在我說那句話的時候,脣角微微一咧,浮現了笑容。
這是從鄉下回來後,難得一次露出的笑容。
“你是想騎我?”蔣天御壓低嗓音靠近我的耳根輕聲說道。
我被他氣到了。
“你的腦子裡除了香蕉菠蘿的顏色之外,能不能有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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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佯裝惱怒。
“面對你,我很難做到你提的要求。”
他理直氣壯的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