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大光明開門走進來的。”
蔣天御冷冷地道。
他退出偏房,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偏偏不巧。那一串鑰匙是我的。
“你居然偷走了我的鑰匙?”我大呼道。
他真陰險,原來我在用午餐的時候。他折回房間可不是去穿衣服,主要是拿我的鑰匙,而我誤以爲他是回本城了,哪裡知道是出去買東西的。
我看蔣天御這個陣仗,被子。枕頭,牀墊都買回來了。這是打算和我住在這裡呢?
我真是小瞧他了。
蔣天御的雙手按在我的雙肩上,微微垂下頭與我平視。嗓音磁性的開口,“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叫偷?我這是正大光明的拿。”
“不問自取就叫偷,順手牽羊還是偷。你不要再狡辯了。”
我低吼道,雙手推開他按在我雙肩上的手。
他沒有理我,轉身又走進了偏房。我氣的想跺腳,礙於懷着孕。只好磨牙作罷。
和蔣天御生了一頓氣,我這肚子倒是餓了。
我想到今天還有工作沒有做,想着飯前的時間還早。決定先去處理一下工作。
我不再去想蔣天御留在這裡究竟想幹什麼。但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會在這裡留一段時間,關乎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我坐在屋裡工作,入了秋的天夜裡微涼,我一般午睡後起來都會留在屋子裡工作,懷孕後對添加衣服的意識非常注意,懷孕期間一旦感冒就會非常頭疼,不能吃藥只能熬着。
我工作到一定的時間,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蔣天御端着托盤把吃的送進來。
我非常意外,他居然給我準備了晚餐。
但是我也知道,這份晚餐不可能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愛他,可是這份愛留在心裡就足夠了,我不知道他什麼又會對我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樣狠心絕情的話聽多了我的心會疼,會麻木。
“趁着熱,吃完早點休息,我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就當陪你。”
他說道。
我沒有開口,穿上鞋,當着蔣天御的面端着托盤來到庭院,他也跟了出來,我把晚餐倒在了垃圾桶內。
“不用對我做無謂的付出,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回到你身邊,就算是你死我也不會再對你掉一滴的眼淚。”我平靜的開口,“蔣天御,以後我要爲自己活着,不想再爲了你活着,愛你太痛苦了,我不想繼續痛苦下去。”
他陰鷙的冷眸睨着我腳邊的垃圾桶方向,我看到他輪廓深邃的俊龐一片鐵青,心中可想而知,對我倒掉他煮的食物內心肯定是生氣的。
可是我不能再柔弱。
“當我想要你承認肚子裡的寶寶是你的,可是你的做法讓我特別寒心。”我說道,心頭涌上酸楚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我說過的,你和韓芊蕪離婚了,你可以娶配得上你的女人,我也可以嫁給我願意點頭的男人,我們就這樣和平的分手不是挺好嗎?”
“閉嘴,不許再說。”
他冷冷地低吼道。
我乖乖地噤聲,雙眼望着蔣天御賭氣的回到了偏房。
“砰。”
蔣天御用力的甩上偏房的門,我站在外面嚇得發怵。
我知道他不走,我必須要逼他走。
我不想再心軟,心軟會讓我再一次輸在他的手裡,最後心碎流淚,傷心欲絕,同樣的苦,我不願意再吃第三次。
我回到廚房簡單的做了一些吃的,把蔣天御搗亂的廚房整理了一番。
我想到他一天沒有用餐了,我很心疼,可是我硬起心腸沒有爲他準備一份吃的東西。
冰箱裡有我買回來的水果,如果他吃了,那我明天再去買,但願他會自己拿去吃。
我簡單的用過晚餐回到了房間,我外婆家的洗手間只有一個,並且靠我的臥室很近,我洗完澡回到房間,關上門,並沒有上鎖,我怕半夜有什麼事好有個照應,我一人睡覺反而會鎖門,缺乏安全感,我喜歡狹小的空間,這樣比較有安全感,我甚至連洗手間外面的那一段距離都安裝了幕簾,就是不想看到長長的走廊盡頭黑漆漆一片,四個月的時間裡我住在鄉下這棟老宅裡,度過了每一個沒有蔣天御且害怕的夜晚。
晚上我睡在牀上,回想蔣天御爲我煮的那一頓飯,我以前住在離園的時候,他似乎從來不動手親自下廚,極少。
沒想到現在居然有幸讓我見識到他發揮手藝的水準。
只是我一想到明天又要倒他準備的餐點,我就一陣心慌,他脾氣那麼壞,我真怕明天再倒他會打我。
夜裡我睡着了,被子上依稀還留有蔣天御身上的氣息,這份安心非常安心又踏實。
早上,我醒來已經睡過頭,洗漱完畢我走出洗手間,走進廚房,發現裡面有一份早餐,下面壓着一張字條。
「記得吃早餐,我出去買點食材。」
他居然抱着堅持到底的心態打算繼續爲我做一日三餐?
我真是煩透了蔣天御這種霸道強烈的攻勢,一旦認準了就會堅持到底,不管我的感受是如何的。
我想也沒有想把他做的早餐端到院子裡,正好他打開鐵門走進來,我走到垃圾桶前面把早餐倒了進去。
“當初是你說要我滾的,你現在認爲給我做幾頓飯我就會原諒你?”我冷冷地反問道,“對不起,我滾遠了。”
蔣天御,我拜託你快點走好嗎?
你留在這裡根本撬不動我的心,我不會再有所動搖。
他俊臉鐵青的站在那裡,陰鷙的冷眸睨着我,我鼓足勇氣迎向他凌厲的視線。
“要是你覺得受了委屈可以回去,我這裡不歡迎你。”我說道,手上端着托盤,“我在這裡生活了四個月,每天晚上我一人睡在這個空蕩蕩地屋子裡,我就算是半夜突然死掉了也沒有人會發現,哪怕真的有小偷進來偷東西,我也不敢出聲,畢竟一個人能奈何呢?”
蔣天御睨着我的冷眸,在聽完我說的話之後好像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動搖。
“知道嗎?我起初其實是恨你的,因爲我外婆的死,可是你爺爺說過,我們倆就算是相互抵過,誰也不欠誰,我去了一趟泰國你認爲我背叛你,可是蔣天御你爲什麼不想想,我爲什麼要離開你。”我的情緒突然失了控,“是因爲太痛苦,我以爲我不會愛上你,可是我沒能控制我的心,那時候只要想到我外婆的死,我就沒有辦法冷靜。”
我揮了揮手,“呵呵”一聲的衝着他冷笑,“你永遠不會懂,我當時有多害怕與你獨處,那時候的你只知道在我身上一味的索求,我的回憶裡,你帶給我的只是無盡的傷痛。”
他站在那裡,靜靜地聽我講話,我含着淚霧的雙眸眺望着遠方,挪開了他投過來的。
“我這不是趕過來了?陪你守在這裡,只想與你一房二人三餐四季,可好,蘇如?”
蔣天御說道,黑眸直直地望着我。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蔣天御。”我無奈的開口,“我實話告訴你,肚子裡的寶寶是龍鳳胎,是你的孩子,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把孩子養大,我也不會再嫁人,你要明白,我已經失去了再愛的能力,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別的男人。”
我向他坦言我的內心想法。
“你要是失去再愛的能力,那這次換我來愛你。”蔣天御低吼道,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淺淺一笑,“不用了,我曾經以爲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麼,只是我最終還是輸給了你。”我的眼眶裡有淚水滾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知道嗎?我們之間也許輸在彼此還不夠信任對方,蔣天御,你也許只是我蘇如人生當中的一個情劫,這個劫難過了就好,我們依然可以回到當初的生活,只是你我沒有辦法繼續相愛。”
我想通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這次毅然決定他的身邊,永遠不想在靠近。
“這就是你的答案?”
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冷厲的反問道。
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我不想愛你了,求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
我最終還是不願意向命運妥協。
他走上前,抱住我,用力的吻我的脣,我沒有迴應,只是呆呆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我的心真的冷了。
當我躺在手術室的時候,蔣天御並沒有進來叫停,可見他是有心要打掉我們的寶寶。
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蔣天御親吻我的脣。
他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大手並沒有放過我,精瘦的長臂圈住我的腰身,將我固定在他的懷中。
“你確定?繼續跟着。”蔣天御嗓音冷冽的道。
他打完打電話,圈着我的腰身往裡面走去,進去後,他把我逼到玻璃門框上,他逼近我面前。
“蘇如,你給我聽好了,既然你那麼喜歡倒我親手做的食物,那我就讓你倒個過癮,倒個痛快。”蔣天御霸道的開口,強大的氣場直逼我心。
我在原地怔然,認識他這麼久竟不知道他會是個抖m。
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