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離園的時候,陸致遠說想送我。我婉言謝絕了。除了蔣天御之外,我得和其他的異性保持距離。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我現在和他之間已經出現了裂縫,若再有什麼摩擦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打車回到離園,進去的時候,蔣天御並不在,傭人看我回來問我可要用晚餐。
“晚餐可以準備一人分的。如果蔣天御不回來的話。”我說道。
傭人的手指了指頭頂上的天花板,輕聲說道。“蘇小姐,少爺早就回來了。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獨自生悶氣呢!”
我沒有想到蔣天御居然回來了,這麼一來我倒覺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你繼續去準備晚餐,煮兩人份的,我去廚房吃。”我說道。
說好了去廚房吃就要去廚房吃。
我上樓經過二樓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動靜。我心想,蔣天御大概是在書房處理工作。我朝着三樓走去,我一進門。發現牀上丟着一張銀行卡,正是我早上拿出來的那張。不過此時的銀行卡已經被折成了兩半。
我做夢也想不到蔣天御居然對我給他的那張銀行卡,充滿了如此強烈的仇恨心,竟然把好好地一張卡給折成了兩半。
我哭笑不得的把折斷的卡丟進了抽屜裡。他那個人花樣最多。什麼時候問我要這兩張折斷的卡,我要是拿不出來等於是又給了他變相找茬的藉口。
我坐在牀邊,人往大牀上一趟,想到今天出去一整天的遊蕩,蔣天御卻與我獨自生悶氣,目前我們的情況有些棘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躺在牀上發呆的時候,傭人敲響了臥室的門,喊我下去用晚餐。
我想着,吃完後上樓可以上樓處理工作,想着也就沒有拒絕。
等到我下樓後,蔣天御果然坐在餐廳裡,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尷尬,走進廚房去用晚餐,反正說好了怎麼樣就該怎麼樣。
我進了廚房,才發現今天的菜和蔣天御在外面吃的菜完全不一樣,我的就是一碗清湯寡水的菜湯,一碗白米飯。
我看到這些心裡已經明白了,這是他對我的報復和打擊。
沒關係,吃就是了,起碼還有飯。
我吃過晚餐回到了樓上,經過餐廳並沒有看蔣天御一眼,他握在手上的一雙筷子朝着我砸過來,其中一根筷子正好砸中我的腳背,我小幅度的瑟縮了一下,不算疼,但也不好過。
我什麼也沒有說,正欲離去,蔣天御開口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既然還住在我這座離園裡,就該守時,遵守我交代你的話。”他冷冷地道。
我聽得出來蔣天御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要我少出去。
“我是人,又不是植物,偶爾出去散散心透透氣都不行嗎?”我反問道,雙眸瞪着他。
他雙手抱臂,坐在餐桌前,一雙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睨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冽的道,“爲什麼又去見陸致遠?”
蔣天御的反問讓我感到措手不及。
我今天出門遇見了陸致遠那只是偶然,他憑什麼要對我大發脾氣呢?
我知道這件事倘若不解釋,他肯定會對我針對到底。
我淡淡地開口,“只是在街上偶遇的,信不信隨你。”
我的解釋並沒有換回來蔣天御對我的好態度,他一言不發,陰鬱的黑眸惡狠狠地瞪着我,我站在那裡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我承認,他這樣做是有道理的。
佔有慾作祟,眼裡不容沙。
“我和你解釋的很清楚,我並沒有被人侵犯,也沒有和誰發生過關係,可是你總喜歡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那些,我又能怎麼辦呢?”
我無奈的說道。
蔣天御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當場辯駁我說的話。
我實在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冷眼相待,選擇走出客廳,我前一腳剛踏出去,他後一腳就追上來,我整個人被他扛在了肩上。
“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我對着蔣天御拳打腳踢,“混蛋,你放開我。”
他對我的叫喊置若罔聞,我急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上。
我也生氣,氣他一句話也不聽我說,氣他進入自己的牛角尖,氣他固執不聽取旁人意見。
蔣天御把我扛到了二樓,他把我用力的拋在牀上,人迅速的覆上來,雙手抓住我的雙手腕,修長的長腿壓住我的雙腿,目光如鷹隼可怖,銳利。
“你就這麼喜歡纏着陸致遠?”他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還和我說偶遇,那爲什麼你和我來個偶遇?”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當我看到蔣天御的左肩肩頭出現顏色淺淡的血痕時,我感覺他肩膀上的傷口我好像咬的有些重了。
在我還沒回過神來,他的雙手用力撕裂我穿在身上的t恤衫。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變得慌亂與不安。
他什麼也沒有說幫把我用力的固定在大牀上,我的雙腿動不了,我的雙手也動不了。
“你這麼渴望男人我就滿足你。”他惡狠狠地低吼道。
我百口莫辯,不知道該如何說纔好,絕望的躺在大牀上,任由蔣天御爲所欲爲。
我沒有哭,也沒有看他的雙眼。
我有時候只怪我自己當初爲什麼會那麼傻,聽信韓芊蕪的話,認爲她是真心希望我離開蔣天御身邊,然後送我去泰國定居,誰知道兜兜轉轉之間,所有的事全部迴歸到了原點。
我承認,我很後悔,後悔離開他,要不是有那麼一次的錯誤,他也不會如此的記恨我。
這個夜晚到最後,我不知道是我對他的發怒妥協了,還是我說服了自己,願意接受他給的所有懲罰,理由很簡單,我愛他。
我沒有睡在二樓,衣服已經撕破了,我只好裹着浴巾上樓,在上樓的時候,我感覺我也挺可憐的,那些出來做的女人起碼是爲了生活奔波,我呢?我居然被我自己所愛的男人如此毫無自尊的對待,我除了承受,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我回到三樓洗完澡換上睡衣,走到大牀前掀開被子躺下。
蔣天御你最近又是發哪門子的瘋?
明明在韓芊蕪面前如此維護我,可爲什麼現在又要傷我的心呢?
我真的一點也猜不透他的所作所爲。
這一夜我又失眠了,我沒有睡覺,半夜起來坐在窗前的地板上,我望着窗外的月色,回想以前和他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我的手悄悄地摸着平坦的小腹,我要和他在一起,就應該有個孩子,一旦懷孕了,所有的事就是註定的,無可再有更改的可能性。
他以前那麼想要孩子,我想這次如此懷孕,說不定也會改變我與蔣天御之間的關係。
我在房間裡坐到天亮,我也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睏意,大抵是內心有心事,即便是睡在牀上腦子也是清醒的狀態。
我來到樓下,庭院裡早就沒有了那輛科尼賽克,傭人告訴我蔣天御出門去了,好像是去鄰市出差。
他寧可把行程透露給傭人知道也不願意說給我聽,我想,這次我們之間的感情算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蔣天御究竟什麼時候回來,但是我很清楚,他肯定不會中途聯繫我。
我在餐廳裡用過早餐,可能昨晚沒有睡好,精神有些不濟,胃口也不是很好,將就着吃了一些,我突然感到很睏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足足睡了一天。
傭人告訴我,這中途我連翻身都沒有過。
這樣實沉的睡眠,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想到了什麼,趕緊回到二樓,推開蔣天御書房的門,我打開電腦查詢了一些事項,看到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信息,我的心情變得非常複雜。
我決定明天去一趟醫院,不過在去醫院之前我得在明天早上在家裡做個測試。
有些事,真的不能想,一想就會成真。
我回到三樓,連晚餐都沒有吃,一進去關上門我就哭了起來。
不知道這樣的好消息對於我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我哭累後抹掉臉上的淚水,去了洗手間進行洗漱,我突然很想吃冰激凌,又去了樓下讓傭人準備。
他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大夏天吃冰激凌是不奇怪,奇怪的是飯都不吃,只想吃冰激凌。
我吃完冰激凌又問他們要了一些麪包片,反正口味真的奇怪到連我自己都感到詫異。
我吃飽喝足回到樓上後洗了澡,換了睡衣躺在牀上,什麼也不敢多想,答案如何就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臥室的門被推開,我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肚子,我嚇得一下子炸醒,當我看到牀邊的人是蔣天御的時候,快速拉開他的手掌,然後用被子裹住身子。
“你想做什麼?”我心驚膽戰的反問道。
他陰鷙的冷眸睨着我,視線轉移到我的小腹上,冷冷地道,“明天跟我去醫院,如果證實是真的,就拿掉。”
我聽到他說的話,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你神經病嗎?這是你的親生骨肉啊。”我怒吼道。
“你確定是?”他冷冷地反問道。
“啪。”
我下意識一巴掌打在了蔣天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