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怔住,緊接着就是拍打眼前的人,可是似乎並不起作用,她只能拼命咬着牙關不讓他進來。
裴天陽似乎料到了她會這樣,只是稍稍在她下巴上一捏,她的嘴巴便被強迫的張開,迎接了他的侵入。
陌生的氣息,讓初夏大腦一片空白,雖然平時裴天陽總喜歡佔她便宜,但也是用嘴巴說說而已,可現在……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在她滿心滄夷之際,他還要欺負她?
她擡手,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顫抖的,向着他的臉狠狠的抓去——
男人發出痛哼,觸電般的將她鬆開,大手按在自己的臉上,能感覺到有幾道傷口正火燎一般的生疼,裴天陽喘着粗氣看她。
初夏早退開他三步遠,可是她眼底的淚意還是那樣清晰的落在他的眼底,一閃一閃的,像是天空掛着的星子。
她這是要哭嗎?
因爲他的碰觸……
裴天陽心底閃過怒意,可是又被她咬脣不語,滿滿委屈的樣子弄的心裡不是滋味。
她這樣無聲的控訴倒讓他有種自己很禽獸的感覺,胸口驀地掠過一絲悔意。
手從臉上拿下來,藉着路燈的光能看到上面的血漬,裴天陽暗想自己這下是破了相了!
“毀了我的容,你要負責,”他仍是調侃的語氣,想緩解他們之間緊張又尷尬的氣氛,可是這對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只見她小身子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的厲害,像是樹梢被風吹動的枝葉。
見她如此,裴天陽也有些手足無措,別看他平日吊兒朗當,但強迫女人今天還是第一次,因爲一想到她將永遠的離開,離開到一個不讓他找到的地方,他就不捨得。
今天他帶着她轉了大半個城,雖然她並沒有對他說要走,可是從她在路東驍門口,要他帶她走時,他便知道了她的決定。
他想留她,可是……
母親這一病,讓他和她之間似乎更無可能,只是他還是無法讓自己死心。
他就像是中了她的邪!
“那個,其實我,我並沒有惡意……親個嘴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以後,以後我保證不這樣了,”看着面前眼裡帶着水霧的女人,他竟結巴了起來。
裴天陽不說還好,一說倒讓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倏的落了下來,在夜色中一閃而過,如同天際快速劃過的流星,也重重的劃過了他的心。
裴天陽上前,她害怕的退開,看着她牴觸的樣子,最後他只得站離她一步遠的距離,聲音低沉,神色頹低,“能留下來嗎?”
聽到這幾個字,初夏心裡的酸澀一下子就膨脹起來,雖然她什麼沒說,可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決定。
其實那天在顧蘭芝給她聽了錄音後,她就在想着自己該怎麼辦?
她是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孩子分離!
而她又清楚,如果路家只要孩子不要她,那分離又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她唯一的出路就是逃。
可是她一個沒有工作,大學還沒畢業的女孩,該逃到哪裡?
所以這幾天,她遲遲不決!
直到今天,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可現在他又讓自己留下。
如果可以,她又何嘗不想留下?
這裡有她的家,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她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裡,她也不想走。
她的沉默,她越來越重的哭泣,讓裴天陽輕嘆了一聲,長臂一伸,終還是控制不住的再次將她強行拉進了懷裡,他的下巴磕在她的發頂,聲音低迷,“不論到了哪裡,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好不好?”
初夏在他懷裡掙扎着,可只掙了一會,便不再動,此刻她需要一個堅強的懷抱來承受她的脆弱……
裴天陽說這話時,暗暗的將一張卡塞到了她的外套口袋,這是現在他唯一能爲她做的。
初夏哭了一會,終還是離開他的懷抱,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巷口裡,裴天陽看着那單薄的身影,心跳酸澀,懊悔難耐,焦躁的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一腳狠狠的踢在面前的機車上,咣的一聲,機車被他踹翻在地。
他惱,心疼她,卻不能呵護她。
他惱,想愛她,卻又身不由己。
他惱,爲什麼最早遇到她的,不是自己。
他惱……
初夏一口氣跑到家門口,慌亂的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關上會便倚着門哭了起來。
門外,一道高大的身影踏着月色越來越近,月光還有星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在地上投出寂冷的弧線。
砰砰砰……
身後驟然響起的砸門聲,讓初夏一驚,她連忙止住哭聲,卻以爲是裴天陽過來,哽咽的吼道,“你走,裴天陽你走!”
砸門的聲音頓了兩秒,接着又劇烈的響了起來……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混蛋!”初夏吼着的時候,已經慌亂的去找門栓,想把門鎖起來。
“開門!”低沉的聲音伴着怒意響起,讓她要栓門的動作一滯,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
是幻聽嗎?
路東驍!
他怎麼來了?
他不是在出差嗎?
咣——
沒等初夏反應過來,門便被用力推開,連帶着她一起被推倒,初夏狼狽的跌在地上,藉着月光,她終於看清了面前站着的男人。
竟然真的是他!
剎那間,心跳和呼吸都凌亂了起來,初夏做了個吞嚥的動作,乾澀的聲音溢出喉嚨,“你,你怎麼來了?”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身的黑衣幾乎與這夜色融爲一體,可偏偏他的黑眸那樣的亮,亮的讓她心慌。
哪怕此刻,他什麼都沒做,但還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低壓嚇的全身顫抖。
“怎麼,我來攪了你的好事嗎?”陰冷的聲音伴着狂涓的怒意撲面而來,而她的下巴也已經被他緊緊的捏住,太緊,幾乎要將她捏碎。
初夏撐在地上的手下意識的收緊,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可是他的目光卻是讓她無處可躲,她明顯感覺到他的眼睛定格在自己紅腫的嘴脣上。
她心一驚,難道剛纔他都看到了?
是的,他都看到了!
在他得知一切原委後,便到處找她,裴天陽那裡,何天真那裡,寧冉那裡,她的學校,甚至他連港口,機場都去了。
他好怕她走了,好怕他再也找不到她!
但是沒有,他沒有查到她離開的記錄,他便了來這裡,結果就看到她和裴天陽廝混在一起……
想想剛纔看到的一幕,他的心就像是被點了火,手臂用力一提,便將她從地上拽起,然後半挾半拽的扯進屋裡,大手一揚,把她丟在沙發上。
初夏被摔的一陣頭暈,縮了幾縮纔看向他,他已經打開了房內的燈,節能燈白熾的光芒,將他臉上的陰戾一絲不遮的都顯露出來。
這樣的危險,她已經很久沒在他身上看到了!
初夏的心一縮,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一想到他的齷齪,她就又覺得沒必要怕他。
“既然你看到了,想必你也明白了,我早就想離開你,只不過一直害怕你的淫-威,還有……”她沉了下呼吸,“我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她話音落下,就感覺一股冷氣逼向了自己,就聽到他冷戾的低吼,“你再說一遍!”
初夏閉了閉眼,“孩子是裴天陽的,我們早在一起了。”
空氣中,傳來骨頭碰撞的咯咯聲,路東驍的拳頭早已握緊,手臂上的青筋更是一根根浮凸,她這才發現他的袖口是捲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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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伴着一股冷風迎面襲來,初夏本能的閉上眼睛,她以爲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給自己一巴掌或是一拳,可是沒有,她只聽到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再睜開眼,只見自己放在桌上的暖水壺遭了殃,一地的碎玻璃渣,在燈光下發出碎鑽般的光芒,看着就讓人惱火,“路先生,這是我的家,你憑什麼摔我東西,那可是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壓下,他高大的身子像是要壓死她一般,一雙爍爍的黑眸更是緊盯着她紅腫的嘴脣,彷彿上面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今晚,我非要活剮了你!”嗅着她身上別的男人的氣息,路東驍咬牙切齒的粗喘低吼,如一頭失瘋的野獸。
“你憑什麼剮我,你又是我什麼人?唔……”她不肯屈服的與他對抗,只是話沒說完,嘴脣就被狠狠的咬住。
他咬的很用力,瞬間就有血腥在他們的脣齒間漫延……
是的,他在咬,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這張小嘴給咬掉,看她還敢不敢讓別的男人親?
以前在薄楊親吻她的時候,他就警告過她,沒想到她竟當耳旁風給忘了,那麼現在他再提醒她一次。
“唔……”疼痛的嗚咽從糾纏的脣舌中溢出,只是,他已經不再心疼,反而更加用力的咬她,直到她不再掙扎對抗。
許久,路東驍才鬆開她,然後冷冷的舔了下脣角,這樣的他邪魅的讓人想到吸血的魔鬼,在他的吻裡如被抽乾了力氣,只剩下一對眼眸還有力氣與他無聲的對抗着。
他伸手抹了她的脣角,擦掉不知是誰的血漬,然後將她拽起,走向她的小臥室。
看到他的目光定格在牀上,初夏心一顫,本能的就想反抗,只是下一秒,她已經被他壓在牀上,“說,是不是他在這牀上要了你?”
疼痛還有他的羞辱讓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捶打他的肩膀,哭喊,“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滾!”
她不知道,現在他最聽不得這句話!
她就那麼想和他撇清關係嗎?就那麼想要和那個裴天陽在一起嗎?
“讓我滾,是想讓姓裴的來嗎?讓他來上你?”路東驍死死盯着她,一想到剛纔她和裴天陽路燈下的那個吻,他全身就像是着了火似的難受。
她說孩子不是他的!
之前,他那麼篤定的相信孩子一定是他的,但這一刻,他遲疑了。
今晚,他看到的是她和裴天陽親吻,那他不曾看到的呢?是不是……
他不敢想下去!
初夏痛怒交加,也口不擇言,“是,我就是喜歡被他上,反正總比被你強了好!你沒有心,你冷血,你……”
剩下的話說不出來,因爲他的大手再次已經毫不留情的扼在了她的脖子上,他紅着眼,咬牙,“你活膩了是不是?”
“是,我不想活了,在被你強佔那天我就不想活了,”與他對視着,委屈的眼淚卻是一顆顆滾落,跌落在他的大手上,“你掐死我吧,就算我求你了。”
沒料到她到此刻還是如此犟,路東驍被他氣的鼻孔生煙,臉向下壓了幾分,鼻尖抵着她的,冰冷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想死?我偏偏不會如你所願!你這身子我還沒玩夠,我還要留着,我要讓你好好活着,讓你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看着他眼底的猙獰漸漸被一股陰冷的哂笑代替,頭皮發緊,只是沒等她開口,就聽到吡的一聲,她襯衣的扣子全數崩開……
空氣的涼意瞬間侵蝕了她,想閃躲,可是下一秒,脖子上就驟然一痛,他竟咬了上去——
初夏痛的大叫,身體蜷縮着阻擋他的侵犯,卻是怎麼也阻止不了他一個個粗暴的深吻,在她的身上烙上屬於他的印記。
他的殘暴,她領教過,可是再次體驗,她仍覺得驚悚,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孩子……
她要不要提醒他在幹什麼?
大夫有交待過,懷孕前三個月,絕對不能有那種事。
可現在……
她遲疑的時候,路東驍已經像瘋了一般欺負着身下的女人,噬咬順着她身體的曲線一路往下……
他承認他瘋了!
在聽到她離開,在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接吻時,他就瘋了。
剛纔她還居然說喜歡被裴天陽上,這個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大概是這些日子他對她太好,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吧!
他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高大的身子擠壓着她——
隨着雙腿被他的大手分開,冰冷的空氣肆無忌憚的侵入,倒吸了口氣,屈辱和不堪終於壓垮了她的隱忍,她擡手捶打他,啞着嗓子罵他,“混蛋,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她抓撓着他的後背,隱約感覺到指甲裡被什麼東西填滿,可這並不能緩解她的惱恨,“你卑鄙無恥,我不過是你玩樂時消遣的牀伴,想要的時候你就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我受夠了,我不要再做你的牀-奴,你想發泄去找你將來的妻子。”
她嘴裡吐出的最後兩個字讓他一頓,不由想起女傭對他說的那番話,可是此刻什麼也緩解不了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帶給他的衝擊。
就算他不聯繫她,就算顧蘭芝把她趕走了,可她也不該這麼快就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我的牀伴?你也太得起自己了,”路東驍冷哼一聲,聲調格外的澀冷,帶着股嘲諷。
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是做牀伴她都不配,原來在他的心裡,她竟是那樣的低賤。
看來,那段錄音是真的!
在他心裡,她根本什麼就不是。
“既然我不配,那你就別碰我,有的是女人*的牀,你放了我,”如果說之前身上的痛是她不能承認的,而剛纔路東驍一句話卻纔是真正讓她痛的無以復加。
只是她的話並沒有阻止什麼,空氣中清晰傳來路東驍拉開皮帶的聲音,他陰冷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你想做我的牀伴,那麼現在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一個稱職的牀伴!”
聽到這話,驚恐的看他,只見他雙眸深暗如懸崖,俊美的五官猙獰扭曲,這樣的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之前他對她也是溫柔不足,冰冷有加,可是像現在這樣恐怖的他,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初夏的腦海中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否則今晚的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她的腳還沒着地,頭皮就傳來被撕裂的疼——
路東驍扯住了她的長髮,一把將她拽了回去,上身趴在牀上,下身卻跌跪在牀邊,痛意讓她受不住,尖叫,“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想逃是嗎?我看你一會還有沒有力氣逃?”他才說完,就感覺腰被他重重一握,還沒來及驚呼,身子就被他擡高,一股撕裂的痛將她貫穿到底。
她所有的聲音都被這個痛噎住,梗在喉嚨裡,過了好一會,她才痛的叫出來,只是那聲音已經變得雷白無力。
她哭了一會,漸漸哭聲小了下去,她知道再哭也沒有意義,他不會心疼,更不會放過自己。
她閉上眼,不再掙扎,他不是隻想要孩子嗎?
如果這次,他把孩子弄掉了,那麼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臉面來面對她?
其實剛纔,她就可以提醒他,她還有孩子的。
可是,她不想!
一想到他是因爲孩子,欺騙她,她就恨!
此刻,她竟生出用孩子來報復他的可怕念頭來……
她竟如此惡毒!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
眼淚,如同泉水般不停的落了下來,最後是破碎的哭泣……
可路東驍再也沒有動,就那樣維持着她羞赧的姿勢,冷凝着她,他清醒了,在衝進她的身體,感覺到她身體收縮的時候,他清醒過來,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放任他,居然不提醒他。
她纔是真正瘋的那個!
路東驍抽身,倒在小牀旁邊的沙發上,他的襯衣敞開着,烏黑的髮絲亂成一團,他的指尖燃着一顆煙,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的心已經麻木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是的,之前還覺得憤,覺得怒,覺得恨,覺得火,可是此刻這些感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他統統感覺不到了。
雖然這場歡愛並沒有進行,可卻已經榨乾了他所有的心力。
初夏半蜷着,臉上全是淚,身上一片片青紫……
剛纔他真是用了最殘暴的方式對她,他從來不曾這樣對待過一個女人,而今天她真是把他惹急了。
她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冷,又似乎是疼,可是他都無心去管,一想到她的背叛,她的無情,他就覺得她不可饒恕。
菸蒂在他的手中燃盡,他丟在地上,狠狠的碾踩,然後起身一顆顆扣着鈕釦,看着牀上她慘白的小臉,脣角浮現邪佞的笑來,“你想走?你想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只要我路東驍不同意,我看誰敢!”
此刻,初夏就像是一具被紮了洞的氣囊,只感覺身體內的氣力正一點點消失,她再也張不開嘴和他對抗。
路東驍瞄了眼她的身下,灰白條紋的牀單上並沒有異樣,他暗暗的鬆了口氣。
如果剛纔他不是及時清醒,如果他讓孩子有什麼閃失,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當然還有她。
想到她比他還要冷情的殘忍,路東驍再次怒火中燒,“不用給我裝死,沒有人會心疼!”
他對她的好,她都視若不見,那麼好,從此,這個女人便不再值得他憐惜。
他無情的話讓初夏全身一抽,嗚咽衝出喉嚨。
他淡淡的掃過她赤着的身體,眸光中帶着輕蔑,“有件事忘記了告訴你,那就是我路東驍用過的東西,哪怕是丟了,也不許被討厭的人碰。”
“無恥!”她咬着牙,拼盡所有的力氣再次罵出來。
看着她此刻仍如帶刺的小貓不肯服軟,路東驍的怒火再起,一把扯過她的腳踝,俯視着她,“這就叫無恥了?如果不是顧及……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無恥!”
她身上沒有任何遮掩,被他這樣看着,初夏羞憤難耐,“路東驍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路東驍冷笑,“你不覺得這樣太便宜了嗎?我在你身上可是花了大價錢,我還沒玩夠呢,怎麼能殺了?”
看着他,只覺得幾天沒見的人像是魔鬼一樣的陌生,她都懷疑他是不是被惡魔附體了!
身子被他用被單裹起,整個人被扛在肩上,此刻,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他帶回了別墅,不同的是她被他徹底的關了起來,她的身上被他凌虐的都是傷,他看都不看一眼。
那樣的冷漠無情,讓的心如跌深淵,她知道這次徹底惹怒了他,可是她並不想這樣的。
裴天陽吻她,她是被強迫的。
她離開這裡,也是因爲是他們想要奪走她的孩子。
可是結果呢?
他把這些錯全都歸到她一個人身上,全都怪她!
爲什麼?爲什麼?
悲慟的她望着緊閉的房門,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門外走遠的腳步,聽到這哭聲,停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大步的離開。
“不許她出去,也不許任何人見她,”樓下,路東驍沉聲吩咐着女傭。
“是,先生!”女傭戰戰兢兢應着。
“請醫生來,”雖然他只是碰了她一下,但他還是不放心。
“是!”女傭應着,跟上他離開的腳步。
路東驍似乎察覺到什麼,停下步子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女傭不敢看他的目光,垂下頭,小心的回道,“剛纔夫人來電話,請你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路東驍銳利的雙眸微微一斂,陰冷的聲音在別墅內響起,“就算她不請,我也準備回去呢!”
女傭一愣,而路東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