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真雖然現在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就耍個流氓的節奏,但原諒她一大早真沒心情被撩撥,所以她自動忽略他的不正經,換了個問題,
“你吃飯了嗎?”
秦證搖頭,“沒有!”
“那,那我下面給你吃好吧?”她說。
秦證忽然身子一僵,看着她的眸光也驟然變深,深的讓人心跳加速,何天真正不解,就聽到他重複她的話,一字一句,語速很慢,“你下面給我吃?”
這下,何天真一下子就醒悟了!
該死的!
這又是一個有歧義的句子,但原諒她真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爲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往那方面想呢?
她受不了了!
“啊——”她尖叫起來,臉頰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她怎麼說了這麼一句話啊?
她不知道是該怪自己說話不動腦子,還是怪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她很尷尬,她的臉低垂下去也不敢看他。
“你,你討厭.......”最終她所有的怒氣,竟化成這樣綿軟軟無力的三個字,聽起來無比的嬌嗔,甚至充滿了撒嬌的意味。
秦證的雙眸突然驀地一凜,深邃了不少,他的身體更是擁緊了她,壞壞的緊貼着她的耳邊低問,“看來三天太長了,不然今晚怎麼樣?”
“秦證你正經點,”何天真用力掙開,脫離開他的懷抱,去廚房煮麪了。
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心裡更是尷尬,懊惱的不得了。
“既然是早晚的事,爲什麼早一天就不可以呢?”他倚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問。
她沒有回他,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她想等薄爺爺查出真正的結果來。
不過此時卻想起來昨天遇到肖攀的事,還有她送自己的東西,“我有東西要上交。”
“什麼?”他問。
“不知道,一個嫌疑犯送的,我不要對方硬塞,所以我只能上交了,”何天真說完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在沙發上。”
“想不到有人開始給何警官送禮了,”他調侃着走向了沙發,而他沒有再過來,這一刻,她纔想來,肖攀送的什麼她都不知道。
“唉,你看了嗎?是什麼東西?要是個幾千萬的支票,我有可能會考慮收回剛纔的衝動,”她和他開起了玩笑。
沙發上,秦證看着盒子裡的東西,眸光深了又深,最後嘴角露出一抹深笑,又將盒子放好丟到沙發上。
“是什麼東西?”何天真端着煮好面的出來,問他。
可是秦證已經躺在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看着他這樣,何天真忽的很心疼,“先吃東西再睡吧!”
秦證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洗手,吃麪,麪條做的很簡單,清湯麪加幾個雞蛋,幾片菜葉。
“你將就一下吧,家裡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去買!”何天真解釋。
“這已經很不錯了!”他沒有挑食,端起麪條來就開始吃,他吃的很認真,細嚼慢嚥,很是紳士。
這樣的他與流氓起來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何天真看着他,一瞬間又分不清他是秦證還是薄楊了。
“味道不錯,越是簡單的煮出味道越是廚藝精湛,想不到你還會煮飯?”現在的女孩子會煮飯的不多了。
何天真尷尬一笑,心虛,“我這哪叫廚藝,是跟着電腦食譜學了一點點而已!”
“已經很好了!”秦證由衷地讚賞,“看來我下輩子的吃飯問題解決了。”
“什麼?”她一怔。
他吃麪的動作微頓,擡眸看向她,“何天真,你要給我做一輩子的煮飯婆。”
他這話的信息量太多,她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而他已經繼續低頭吃麪,而她的心已經開始擂鼓,他的意思是那個嗎?
他不只是要和她玩玩,他要娶她?
現在男女談一談,睡一睡,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隨便了,可是婚娶卻從不隨便,這個秦證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究竟是誰?
何天真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不過,此時她不能多問什麼,她要等薄爺爺的結果,想到了寧冉的事,她便問道,“你不會對寧冉也羈押吧?”
“這個看案情而定!”他回答的很專業,也很正式。
“可你不是說三天就能破案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知道兇手是誰了,寧冉絕對不是,”何天真這話算是試探。
他喝光碗裡的最後一口條水,整個人放鬆的倚躺在椅背上,“你還挺相信你的朋友?”
“那是當然!”何天真對別人不敢保證,但是初夏和寧冉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十分清楚的。
“你的朋友不少?”秦證帶有深意的追問。
“不多,”以前是有幾個,可是這幾年的軍旅生活,讓她幾乎與外界斷了聯繫,現在哪還有朋友?
“凌蕭,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秦證問這話時,眼睛一直盯着她的,“他看你的眼神很深邃,你們絕對不會才認識的。”
“我在上學時就認識了,他和寧冉曾經是男女朋友,”何天真實話實說。
秦證微點了下頭,然後眯起眸子,露出魔魅之光,“我還以爲是你曾經的男友。”
何天真錯愕,“你亂說什麼呢?”
“不行,我發現對你虎視眈眈的男人還不少,爲了保險起銅陵,我要儘快把你變成我的,這樣子才保險!”秦證道。
這話的言外之意,何天真自然明白,她的臉又忍不住地紅了!
秦證瞥了眼她紅彤彤小臉,站起身來,往浴室的方向走,“我要洗澡,你去下面車裡幫我把東西拿上來,裡面有我的換洗衣物!”
何天真啞然,“在這裡洗澡?”
秦證點頭,“有什麼不可以的嗎?早晚都要睡在一起,現在只是洗個澡而已。”
“可是……”
“別可是了,我實在太困了,一點力氣都沒有,能開車到這裡還活着已經是萬幸了,我現在頭沉的厲害,放心我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對你做什麼,況且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頭一回是美好而浪漫,甚至充滿力量的,而我現在我沒力氣!”他說着,又對着她的小臉捏了把。
何天真的臉滾燙滾燙的,轉身就開門下了樓,心裡卻在暗罵,這個男人真是能要她的命。
何天真瘸着腿給他拿了衣服上來,已經是十分鐘後了,浴室裡沒有人,地上一地水印,何天真啞然,他這是洗澡嗎?不會是洗了個戰鬥澡吧?
太匆忙了!
她往臥室看去,發現秦證果然在那裡,腰上圍着她的粉紅色的浴巾,那麼小一塊,本來何天真用挺大的,可是圍在他身上簡直太滑稽了!
他腳上居然套了兩個塑料袋,根本沒有鞋子,何天真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拿着衣服進臥室,把他的衣服放在牀上,他回頭看他一眼,居然解開浴巾直接掀被子躺在了裡面。
“啊——”何天真尖叫,“你怎麼這樣?”
“我喜歡*,”他解釋。
何天真瞪着眼睛,把他的內衣褲都放在他枕頭邊,“不行,你還是穿上吧,這樣太尷尬了。”
“有什麼好尷尬的?我們早晚都得走到這一天,再說了,那次在我那裡,你不也是看到了,還差一點就走火了,所以現在不用再裝不好意思了,”他很不以爲然。
何天真無語,直接站起來向外走,“你睡吧,我去上班了!”
“先不用去了,幫我把衣服洗了,我明天還要穿!”他這命令那麼自然,好像她真是他老婆似的。
她很想拒絕,可是看着他疲憊的神色,她輕嘆了口氣,擡腿往浴室走去,不過剛走了一步,就他說,“把袋子裡的也一起洗了。”
“袋子裡的?”她詫異。
“你說要上交的,我看過了,我覺得沒必要,留着用吧,我很喜歡,不過洗洗再用,會更健康一些,”他說這話時,嘴角帶着邪邪的笑。
何天真有些懵,但更多的是頭皮發麻,她快步走到沙發上,拿起袋子,將盒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拎了出來,然後,然後……
她的小臉一會青,一會紅,一會白,然後尖叫的將東西揉成一團丟開。
這個死肖攀,居然送她這個!
怪不得她說秦證會喜歡!
居然是女式的情趣內衣……
“我覺得挺好,樣式不錯,顏色也可以,洗乾淨了,那天穿給我看,”臥室裡,他還居然還在強調。
何天真真是臊死自己了,也後悔死了,後悔自己沒看是什麼就上交,秦證不會以爲她是故意的吧?
該死啊,羞死人了!
她如老鼠似的蹭的鑽進了浴室平復自己,結果看到是他的外衣,長褲,還有內衣……
內衣!
現在她有內衣恐懼症了,好不好?
她在浴室裡平復了自己好久,終還是給他開始洗衣,話說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給男人洗內衣,想起來就臉紅,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洗了,搓洗的很乾淨,擰好水展平,拿來熨斗給他熨燙了一下,這樣晾曬起來會很快就幹。
臥室裡的秦證不着衣服躺在何天真的被窩裡,被子是鵝黃色的被套,牀單也是一套的,整個顏色很溫暖,充滿了少女的氣息!
秦證努力吸取了一下味道,很香,帶着何天真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他忽然身子一僵,拉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然後苦笑了一下。
“乖一點,不要出來作怪,今天哥哥快累死了,改天讓你舒服!”他自己安慰自己,說完,靠在枕頭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