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臉色不善。
楚堂有如此才華,實力又這麼強,要是進了星文總殿,肯定會得到大帝青睞,日後會是站在他頭頂的那種人!
一想到這裡,楊海的心情就莫名煩躁,盯着楚堂的時候,心裡不斷暗忖着:區區一個新人,竟然眼看就能超越了我……超越也就罷了,問題是現在他與我沒有好感,未來說不定就會彈劾我。
可我現在該怎麼辦,修補與他的關係?儘量委曲求全?不行,我堂堂半步大帝,星文殿副殿主,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楊海一時間停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了。
而在旁邊,韓曉還在不斷稱讚着詩文。
“一篇滿江紅,一篇江城子,每一首都是傳世經典,當真是經典啊,這等詩文您居然能做出兩部來!”
韓曉看着楚堂,眼中的崇敬之色絲毫不掩,傳世作品一部都難,能做出兩部來,簡直是前所未見。
整個屋子裡的人也都稱讚着,好像忘記了剛纔的不快。
傅紅見氣氛漸漸高漲,他連忙擠到中間笑着道:“今天是歡迎楚大人的詩會,大家別站着了,快坐下吧,那個小張,我們這幾天不是刻印了很多份楚大人的傳世詩文嗎?你都給散出去,外面還有很多人急着看呢。”
他到處忙活着:“來韓大人快坐,楊大人您也坐,紫煙你也來了,快坐快坐。”
衆人入座,每個都是神情高漲,飲酒品茶,只有楊海一個人坐在上邊,一言不發,在這裡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同樣在上邊坐着的韓曉,終於放下手中的捧着的詩詞,然後看向衆人道:“來來來,今天是歡迎楚大人的詩會,大家都活躍起來,把你們之前所作得好詩文都拿出來看看。”
有人說道:“對極,我們從這邊開始,每人作一首,最後到楚大人。”
“哈哈,你這是想要讓楚大人做作一首吧。”
“那當然,楚大人連寫兩首傳世,如果能再寫一首,湊成三首,那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我非常期待啊。”
“開什麼玩笑,你當傳世是大白菜,張口就來啊,可別爲難楚大人了,能寫兩首傳世,已是了不得的成就!”
來自星文殿的人儘量讓氣氛活躍。
坐在左下第一位的紫煙緩緩起身道:“這位前輩既然說了從這邊開始,那我就念一首,拋磚引玉,之後大家儘量拿好詩出來,好讓最後的楚大人迫於壓力,再作一首好詩。”
“好好好。”
人羣都是點頭,然後期待的看向紫煙,紫煙也是星文總殿的人,寫出過頂級詩文,現在她第一個開始,衆人還是有所期待。
紫煙微微沉吟,然後笑道:“因爲今天有楚大人坐在這裡,所以我也不敢說什麼自己自認滿意的作品,又因爲我是第一個拋磚引玉的人,就念一首比較有意義的吧,這首詞是我人生中創作的第一首詞,很久之前寫的,比較粗劣,但我一直記得……”
在衆人的注視下,紫煙緩緩開口。
“秋如舊,
細雨漸茫茫。
古巷一別三年後,
青苔老印已蒼蒼。
你不在身旁。”
一首憶江南,很快讀完。
紫煙微微一笑道:“拙作,各位前輩盡情批評。”
她說着,一雙美目卻是緊緊盯着楚堂。
楚堂笑着拍手:“好詞,紫煙姑娘當年第一首詞就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凡了。”
上邊的韓曉點頭:“不錯,紫煙是才女,她這第一首憶江南,就足以達到一級詩詞的品級,相當不錯。”
下面也有很多人點頭:“是啊,第一首作成這樣真的不容易,這首憶江南平仄整齊,意境也有,通俗易懂相當不錯。”
“繆讚了。”紫煙笑笑,微微有點失落,因爲楚堂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她坐下後第二個人、第三個人,一個一個都作了一首詩文。
很快輪到了上邊的楊海。
楊海一言不發的冷漠表情,微微有了變換,別人作詩無論好壞都無所謂,但他因爲之前抨擊過楚堂,現在作詩就有點尷尬了,因爲水平上來將,他肯定比不過楚堂,作的不好被人嘲諷,作得好也會被人拿來對比,他無論好還是不好,都難得到別人讚譽,這讓他心情非常不好。
“楊大人,到你了,你不會作不出來吧。”旁邊韓曉說到。
這句話有點恨了,作不出來比作的不好還要讓人難堪。
楊海微微一頓,冷漠的看了一眼韓曉道:“韓曉大人不用激將我,不過是一首詩詞而已……”
“好啊,那我洗耳恭聽楊大人的詩文。”韓曉笑看楊海,一副就等着你出醜的樣子。
他的態度讓楊海有些難堪,韓曉這樣的表情代表了,不管楊海寫什麼出來都會被嘲弄。
楊海沉吟,看了一眼紫煙後他突的一笑:“好,那我也把我曾經寫的第一首拙作拿出來吧。”
第一首拙作,具有代表意義,而且因爲是第一首嘗試,大多數人肯定是不太成功的,寫的不好也無所謂,這就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推脫機會。
說完,他也不等韓曉再說什麼,直接開口道。
“飲散南街十里亭,
孤月照,雪雨迎。
古道無人風似冰,
半途回首,滿城寂寥,一夜孤獨行。
舊庭自飲酒三斤,
豪情漸起拍案升。
縱然苦海從天傾,
我自挺胸,破浪高歌,一曲登天令!”
一首讀完,衆人微微沉默。
上邊的韓曉沉吟道:“如果是第一首作品的話,這首青玉案,的確算是不錯了。”
“這首詞的確不錯。”
衆人也是點頭,因爲考慮到第一首初作的原因,所以人們很難去批評這首詞,甚至這首詞裡還有不少可圈可點的地方。
很快衆人將楊海揭過。
楊海微微一笑,這一場他對自己的做法很是滿意。
又片刻後,輪到了最後一個作詩,也就是楚堂。
這一下所有人都期待起來了,楚堂是一個寫出兩首傳世詩詞的人,他的水平必是頂級的。
在衆人期待下,楚堂微微點頭,心裡有一番思索,起身道:“行吧,大家都作了,輪到我也不能倖免,我就以這高樓爲題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