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含着一絲薄薄的霧氣,唐映瑤回想起在現代,她那個時候,年紀還很小,她的母親在她出聲的時候難纏而死,所以她一直都是她的父親帶大的。
平時他的父親出使任務,很少回來,她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面對着空空蕩蕩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但是她知道他的父親是很疼愛她的。
在她的年紀在大一點的時候,父親請了保鏢保護着她上下學。
因爲他的父親是特工,而她知道,她是他的弱點,她不能夠被任何發現她就是他的女兒。
在在大一點,那是她叛逆期的時候,她總以爲自己的父親是不要她的,別人也都認爲她是一個沒有爸媽的野孩子。
她被人譏嘲,她想要告訴他們,她纔不是沒有爸媽的野孩子,她的爸爸是一個很厲害的特工,但是她不能夠說。
直到那天,她的保鏢叔叔將她爸爸的骨灰送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活過來的。
保鏢叔叔和她說,因爲她爸爸擔心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做出了危險的舉動,就是擔心她,爲了去找她,所以他被敵人殺殺害了。
是她連累了她的父親死的,她那個時候才明白,並不是他的父親不要她,不關心她,他只是爲了能夠更好的保護她而已。
那中失去親人的痛苦,她體會過,很深,很深,尤其還是她將她的父親給害死的。
後來她成爲了特工,將那些殺害她父親的人全部都殺死了,可是她快樂嗎?不,她一點都不快樂。
因爲她已經失去了,失去了她最珍貴的親人。
而她也明白,她爸爸要將她保護的這麼好,只是想要讓她成爲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不會受到傷害,但她辜負了她爸爸的心願。
沒有回頭路可以走,自從她踏錯那一步的時候,就沒有她反悔的餘地了。
那個時候,她多麼想要讓時間倒流啊,她會當一個乖乖女,不會讓他父親提心吊膽的因爲她而喪失性命,造成無法挽留的地步。
見到唐映瑤這個樣子,穆寄卿突然愣住了,他能夠看到唐映瑤身上散發出來那種強烈的悲傷,甚者,比他更加強烈的痛苦。
怎麼會,唐映瑤怎麼會有這樣強烈的悲傷感。
她有什麼傷心的事情讓她如此的難過,她的爹不是對她很好嗎?
而她的娘聽說在她出聲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她那個時候根本就不記事,她失去了誰,誰讓她這麼的痛苦難過。
“映瑤你。”唐映瑤強烈的悲痛感受讓穆寄卿此刻有些失去的理智冷靜了下來。
面上依舊是那樣平靜淡然,唐映瑤對着穆寄卿問道,“穆寄風是你的兄弟,是親人,失去的就已經失去了,是在也回不來的,你殺了穆寄風能夠讓你娘活過來嗎?
你已經失去了一次親人了,你還想要在失去一次親人嗎?
親情得來不易,幸福的時候就應該珍惜。
縱然對方犯了天大的錯誤,不應該原諒,可是他還是你的親人,手足的親
兄弟!
不求你原諒他,起碼你也應該給他一個解釋認錯的機會。
你能夠問自己的心嗎,你要是殺了他,你心裡會好過嗎?你要是殺了他,你就不會有後悔的一天嗎?
等你後悔的時候,那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在也挽不回了,你明白嗎?”
面對唐映瑤以一句的問話,穆寄卿此刻徹底的陷入了迷頓之中。
殺了穆寄風他們,娘就會活過來嗎?不會。
殺了穆寄風他們,你心裡會好過嗎?不會。
殺了穆寄風他們,你心裡不會有後悔的一天嗎?他不知道。
但他一旦做錯,那麼什麼都挽不回來了……
看着穆寄卿沉默着,整個人都有些的恍惚,唐映瑤收斂起心中突然瀰漫出來的悲傷,輕聲道,“你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會去穆寄風那裡調查他孃親爲什麼會殺死你孃親的原因。
如果這個原因是逼不得已,你還想要殺穆寄風的話我也不會在阻攔你。
而你想不想要知道這個原因,要不要原諒穆寄風一次,那都是你的事情,我能夠幫你們做的不多。”
頓了頓,唐映瑤似乎響起了什麼,突然又補充了一句道,“對了,穆寄風那裡保存了一個你送給他的竹風鈴。”
說完,唐映瑤也不等穆寄卿的迴應,轉身離開了這裡。
站在原地不知道多久,秋風拂過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那霸氣的身影此刻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悲涼,他,是不是應該給穆寄風一次機會,那樣他纔不會後悔?
在穆寄卿回去以後,中午和唐寅天等人一同吃過飯以後,唐映瑤便是回去自己的房間開始琢磨鍊制丹藥。
現在她已經拿到了兩種藥材了,在找到另外兩種藥材她就可以煉製丹藥解自己身上的縵辛毒。
不過現在她的丹藥師等級實在是太低了,她必須在這一年內,快速的將自己的丹藥師等級提升上去,還要找到解毒藥草,說實在她的時間真的太過於緊迫了,她想要好好的休息,恐怕沒有個三五年那是不可能的。
夜幕降臨,不知不覺的便是夜深了。
在唐映瑤成功的煉製出了一顆高階丹藥者等級的丹藥後,夜冥霄此刻也是來到了唐映瑤的房間內。
“你來了。”目光看向憑空出現在她眼前的夜冥霄,唐映瑤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道。
伸手便是環抱上了唐映瑤的腰,夜冥霄貼着唐映瑤的後背,將頭抵在她的脖頸間,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味道,笑着道,“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瑤兒,你真是讓我好像吶。”
真不知道這廝怎麼這麼多的甜言蜜語,聽的她心裡總是甜膩膩的,不過很喜歡。
正了正色,唐映瑤稍稍側頭看向夜冥霄那一張放大的俊容,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你說,咱們是不是在偷情,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
“咳咳……”聽到唐映瑤這番話,夜冥霄忍不住的被自己口水哽咽住。
將唐映瑤轉到自己的面前來,夜冥霄有些幽怨的看着唐映
瑤道,“那你來我府裡住吧,這樣咱們也不用偷情了,好不好。”
雙手扯着夜冥霄兩邊臉頰,絲毫不在乎夜冥霄臉上的疼痛,她笑的森森一字一頓道,“你,想,的,真,美。”
“我一直都想的很美吶。”扣在唐映瑤腰間的手一個用力,在將唐映瑤貼近了他的懷中,笑的好是邪魅,不,邪惡。
“不要臉。”唐映瑤將頭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哼唧道。
按着唐映瑤的後腦,夜冥霄好不在意道,“遇上你開始,我就已經沒臉了,臉皮都被你撕了,要不然我怎麼能夠得到你。”
“切,好了,回道正題上來吧。”唐映瑤笑着稍稍的推開了夜冥霄的胸膛道,“現在就去大牢嗎?”
“嗯,現在就去。”夜冥霄笑着道。
“那等我一下。”唐映瑤朝着自己的衣櫃走去。
“你幹什麼?”見她這般舉動,夜冥霄有些疑惑的問道。
白了一眼夜冥霄,唐映瑤不假思索道,“天嚕,你做壞事不能夠掩飾一下嗎?換上夜行衣啊。”她的目光在他一身銀白長袍上上下掃量着,難道他就要穿這樣的衣服去大牢呢。
當然不管他穿不穿夜行衣,也是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
不過唐映瑤要穿,那他當然要和她一起穿。
過了一會,夜冥霄和唐映瑤皆是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兩個人臉上都蒙上了黑色面巾。
兩雙皆是舉世無雙的眼睛對視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伸手環住了唐映瑤的腰身,夜冥霄道,“走了。”
月琉國皇宮暗牢重兵把守,每隔一段距離便是有士兵們來回的巡邏,守衛極其的森嚴,因爲這裡關押的都是重犯,不容任何人有機會能夠從這裡將人劫走。
在關押更加重要的實力強大的犯人不僅會加上一層西環鐵鎖,西環鐵鎖是會剋制住玄氣的器皿,還會設下結界,讓人無法靠近。
簡而言之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的地方。
不過以夜冥霄這妖孽強大到都不知道是什麼實力的人來說,這樣的囚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來去自如,不過稍加小心一點罷了。
關押着陷害唐寅天的細作被關押在暗牢的最裡面,還設下了結界。
因爲夜冥霄早有通知,所以士兵們只是在外頭罷手,並沒有往關押細作這裡來回的巡邏。
當然其理由便是怕有人安插了人眼在這裡,想要對那細作不利。
這個細作可是關乎着一國國公的清白,當然是要小心保護了。
所以夜冥霄很成功的讓這裡暫時沒有了人眼盯着。
夜冥霄的實力已經可以在空間之中穿梭了,帶着唐映瑤來到這裡也一點不難。
直接便是進入了關押細作的囚牢中。
而此刻這名細作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身上被各種刑具施行的傷痕累累,衣袍襤褸沾染着已經凝固的暗紅鮮血。
雙手雙腳都被西環鐵鎖給扣住,低着頭,細作身上散發出奄奄一息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