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完,她卻突然反映過來什麼,隨即她連忙跪了下來,看着皇上,可憐兮兮的說着,“皇上,臣女是多麼愛太子哥哥,您是知道的,根本就不可能做傷害皇家的事情啊!而且父王對這個國家也是非常忠心的啊!皇上您應該知道的啊!”
這句話,納蘭雪說了真的不知道有多少遍了,此刻依然不厭其煩,不是她願意重複,而是她除了這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且大晚上的,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都睡覺了,也沒有人能夠爲她證明她是在房間的,除了小竹。
而小竹是她的心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皇上面色冷冽,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留情。
“帶她來做什麼?”
皇上沒有第一時間看着納蘭雪,反而將目光定格在冷幽月的身上,而且很明顯,他這話問的人是赫連晟。
赫連晟神色自然,“她是目擊者。”
“目擊者?”
皇上眉頭一動,他冷冷的看着冷幽月,根本就沒有往日對着衆人笑呵呵的態度,反而是目光都如同兩道冷冽的光芒,若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凜冽。
不過冷幽月倒是自然的站在那裡,“對,我是目擊者,我親眼看見一個身影路過我們的院子,飛身出去了。”
“一個身影?”
皇上眉頭緊皺,既然是目擊者,爲何要說出來一個身影?
他打量着冷幽月,卻見她神色依舊自然,並沒有受到自己絲毫壓迫,這麼一個有魄力的女子,爲何已經嫁給了皇甫睿呢?如果她還沒有嫁人,還是將軍的女兒,或許真的能夠配上自己的兒子。
然而,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
冷幽月只是淡淡頷首,“因爲當時並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那個人和納蘭雪很像而已,我當時也以爲是眼花,直至大半夜的宮城護衛來到太子府,我這才覺得那個人就是納蘭雪。”
聲音很平靜,也沒有因爲對面是皇上,她就有絲毫的停頓。
而且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也沒有因爲別人的話而有任何的慌亂,赫連晟一直都在打量着冷幽月 ,可是卻沒有從她的面容之上打量到一絲一毫的破綻,看起來就如同是真的一般。
只是這讓赫連晟還真的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甚至他心裡的想法都有了幾分偏離了原來的預計。
納蘭雪咬了咬牙,“不!你看到的不是我!你不要如此陷害我!冷幽月,明明就是你來了皇宮想要偷地圖!你就是爲了皇甫睿才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陷害到我一個無辜人的頭上?!”
冷幽月聽了,頓時心底冷笑連連,無辜?納蘭雪無辜?無辜?
當初她也是一個無辜之人,可是納蘭雪不是也算計到了自己頭上,並且要陷害自己爲了皇甫睿找到地牢中那個人麼?
現在怎麼就變成了納蘭雪是無辜的了?
呵呵。
冷幽月神色自然,“抱歉我只是對事不對人,實話實說而已,我和你也沒有什麼過節,更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陷害你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說的時候,冷幽月根本看都沒有看一眼納蘭雪,而她的目光也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整張小臉都是那麼清冷,並沒有因爲別人的話語而又絲毫的撼動,甚至她也沒有任何的留情。
納蘭雪心口一滯,她看着冷幽月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她呼吸都凌亂了幾分,甚至心中都帶着幾分慌亂,“你胡說!你不要胡說!冷幽月,明明就是你陷害我,明明你就是爲了擺脫這件事情,將禍害栽贓在我的身上!我的父王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對地圖有什麼歪心思!皇上,太子哥哥,請您相信我啊!就算是我父皇有歪心思,也不會讓我來偷,一是他疼愛我,二是我沒有那個本領,如果我來皇宮,我定然會被人抓住!更何況我父王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皇上,請您相信我啊!”
納蘭雪面色帶着幾分惱怒,可偏偏不敢表現出來太多,她怕因爲自己的惱怒,讓皇上認爲她是遷怒,那真的就糟了!
皇上只是冷冷的坐在那裡,“那你背後的傷口怎麼解釋?”
納蘭雪面色變了變,“我……!”
只是這麼一個字,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只是轉瞬,她卻是指着冷幽月,“皇上,是她,是她將我的後背給弄出了傷口!”
說的時候,她的眼中都帶着幾分憤怒。
皇上也是看向了冷幽月。
只見她無奈的勾脣,“你說是我陷害的?我得有多大的能力?大半夜的,我得從太子的院子出去,而且讓他沒有絲毫的察覺?然後我再特意去你的院子兜一圈,將滿府的護衛都不放在眼中,並且還沒有一個人能發現我,然後我再繞回來,出宮?回來之後那麼多人追着我,我居然還能逃脫,並且換下我那一身黑色的衣服?我還得跑到你的房間,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又用劍刺了你的後背?如果是我的話,爲什麼我後背一點傷都沒有?然後我還得用了什麼手段,讓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血跡?沒有察覺到傷口?我還得回了自己的房間,等着太子去叫我麼?我是有多大的能力,在這短短時間內,做出來這麼多的事情?”
說的時候,她咬字非常的清晰,而且邏輯也非常清晰,衆人都跟着她的思路轉,並且還刻意分析了一番,卻發現……
冷幽月說的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功夫非常高強的人想必也不會察覺到那麼多的吧?
冷幽月根本就不可能那麼能耐。
而且……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冷幽月做的,那也得是先中了護衛一劍,可是就如同冷幽月所說,爲什麼沒有傷口,虹影的辨別能力是沒有人能質疑的。
可是現在……?
這分明就是納蘭雪強詞奪理。
而冷幽月這一番話說出來,讓納蘭雪都有些啞口無言,甚至她都覺得有些震驚……
難……難道不是冷幽月麼?爲何她也覺得冷幽月說的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