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爲是而已……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在皇上的心裡是有多麼的蠢。
雖然他和皇甫睿一樣,都是皇上的兒子。
可是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她們的母親!
皇甫籬的母親是皇后!皇后的父親還是權傾朝野的鎮國公,甚至還多次都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樣的,皇上怎麼可能對皇后有好感?
另外太子明擺着就是和皇后一夥的,覬覦他的皇位!
最重要的是,那次他得了腦瘤,這對母女竟然起了歹心,不讓大夫再來醫治他!
這樣弒父的不孝子,皇上怎麼可能要?!
怎麼可能?!
可是皇甫睿不同,皇甫睿的母妃是皇上最鍾愛的女人,而皇甫睿也是這幾個兒子中,最有權力的。
“既然來了,就看着吧。”
皇上只是淡淡開口,隨即便將目光定格在冷幽月的身上,目光說不出來是嚴厲,還是慈愛。
當然衆人想到後者的時候,全部都封殺了自己的想法,當朝的皇上,怎麼可能會慈愛呢?
皇上一直都是一個嚴厲的人,嚴厲到不行的人。
“月老闆,太子的臉你也看到了,之前你不是說只有你的一個辦法麼?且是三日!”
殿內,沒有其他的人說話,皇上的聲音不小,在這空曠的地方,冷幽月彷彿聽到了點點回音。
她的眉頭皺了皺,“還請皇上讓臣查探一下。”
說完她便走到了皇甫籬的身邊,不過就在她要碰觸皇甫籬皮膚的時候。
皇甫籬突然退後了好幾步,頓時冷幽月碰不到他了 。
因爲,他記得白夢殊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切記,一定要離冷幽月遠一點,不要讓他碰到你的肢體,不然的話不僅僅剛剛所有的痛苦都白白承受,還會在皇上的面前展現出來那些包,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шшш ¤тTk an ¤c o
這不是兒戲,他自然會記得這樣的事情。
冷幽月眼中帶着幾分詫異,“太子何故躲着臣?臣想要看看您現在的狀況。”
皇甫籬只是冷笑,更沒有要上前的意思,“月老闆對本宮做了什麼,你心裡最清楚,本宮上了一次當,怎麼可能再上第二次?”
聲音帶着無盡的寒冰,對於冷幽月,他現在是真的提不起來好心情。
他所有的耐心,都快被冷幽月給磨平了,而他一直自認自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場內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反而都看着冷幽月,對她表示質疑。
冷幽月眸子一顫,隨即便詫異的看着皇甫籬,“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只是坐在那裡,並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而皇甫籬剛剛的話,是冷幽月在陷害他?
所以這次要小心了?
皇后見冷幽月假惺惺的樣子,頓時怒不可遏,“月老闆!凡事都有個度,你不僅僅陷害太子,還要欺騙皇上!你可知道這是何等的大罪?!”
冷幽月一直之間沒有說話,不過她的面孔之中明顯的帶着幾分不悅。
聽皇后的話語,句句指責,冷幽月眉頭皺了皺。
“皇后娘娘,您不要血口噴人好麼!凡事都要講證據,臣知道,您關愛太子, 難免言語之中都會照顧,但是皇上在這裡,娘娘您不能胡說啊!”
冷幽月義正言辭的說着,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權勢,只是在說着該說的話!
也不管皇后聽了,會是什麼樣的情緒,也不管皇后背後的勢力有多麼大,她說了就是說了,而且還當着所有人的面,讓皇后下不來臺!
皇上甚至都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小丫頭這麼大的膽子,畢竟現在皇甫睿不能爲她做主,因爲她此刻的身份是月老闆,和皇甫睿也沒有過多的關係,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寵愛皇甫睿!
所以說,這件事情,倒是蠻有趣的了。
此刻這小丫頭沒有一點點的慌張,是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是強撐着呢?
皇甫籬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果然,皇后在聽了冷幽月的說法的時候,氣的身子都跟着一顫!
沒錯,是氣的,不是嚇的!
“你什麼意思?本宮在包庇太子麼!如果他真的騙了皇上,本宮定然不會放過他!可是現在太子的臉已經全部都好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夢殊此刻依舊站在那裡,並沒有理會那麼多,因爲現在還沒有到他出場的時候。
冷幽月站在那裡,看着太子離自己那麼遠,她只是輕輕一笑,“太子這麼怕臣,臣懷疑這裡面有什麼貓膩,不然的話,幹嘛躲着臣那麼遠,是真的怕臣陷害您,還是您怕臣檢查出來什麼?”
冷幽月的面色很是平靜,不過那雙眸子倒是別有深意,隨即她也不等皇甫籬開口說什麼,再一次的開口,“還有,臣不知道太子私下做了什麼,但是如果您沒有按照臣之前說的辦法解決掉,到時候救治的時候,只會更加的複雜,說好的三日,也變成了三十日!”
冷幽月的聲音不大,可是裡面就是帶着一股子的堅定,而她的那雙眸子也是鎮定不已,讓人看了,都要跟着相信了。
“所以,臣不知道太子是用了什麼辦法,不過命是自己的,如果有一點差錯,就這樣白白丟了性命,豈不可惜?”
冷幽月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皇后的心都咯噔一下!
甚至她的面色都有些變了,雖然她能很好的控制住,可是這並不能控制住她心裡的擔憂!
那個白夢殊到底靠不靠譜,首先他就沒有能力將這個毒給解除,現在經過冷幽月這麼一說,皇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皇甫籬聽到的時候,說不擔憂是假的。
不過他還是看了一眼白夢殊,卻見白夢殊面色平靜,根本沒有被冷幽月的說法所撼動,這才放心了一些。
隨即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冷幽月,冷哼道:“月老闆未免太過的自信了。”
說完,他頓了一下,更是觀察着冷幽月的面色,只是那面巾帶着真的是太過的討厭了,以至於很多的東西,他根本無法從表面看出來。
他眉頭微皺,只是吸了一口氣,便再次開口,“這件事情,還多虧了白公子,是他的人救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