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幾人都看着她,包括皇甫靖也一個字都沒有說。
冷幽月眸子一頓,感情皇甫靖也是在等自己答案呢?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儒雅,也很容易接近,可是他卻高深莫測,讓人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
不過冷幽月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皇家的人,都危險。
如果皇甫靖自己沒有點本事,說不準早就被皇甫籬給除去了。
冷幽月看了一眼劉太醫,她的眼中有些無奈,她很想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太醫之首的?難道太醫院不需要什麼通融,也沒有那麼多的人情,僅僅是靠他的醫術麼?
他這麼沒腦子……
真的是超級冒虎氣……
冷幽月從來不願意這麼形容一個嚴重耿直的人……
不過冷幽月還是比較有耐心的看着劉太醫,“涉及兩國的事情,我想我不應該多加參與。”
冷幽月這麼一說,太醫們的面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畢竟接下來可能就需要調查什麼了,這裡面的細節,她並不想知道。
皇甫靖倒是微微勾脣,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幽月,“月老闆早些休息。”
冷幽月回眸,看着他的目光,只是頓了一下,便輕輕點頭。
冷幽月離開了,而其他幾位太醫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尷尬了,終於有人提出來,而後離開了。
冷幽月出去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將軍府,反而是去了醫館,她懷疑,皇甫靖會派人跟蹤她。
不過她的心裡爽啊!這麼折磨一個人,倍兒爽!敢欺負她,那就接招吧。
她篤定,依着方傲雲那高傲的性子,一定不會這麼早就去找她的,所以方傲雲以後還會嘗試加倍的痛苦。
過了好一陣子,冷幽月才從醫館出來,並且回到了將軍府,整個過程,倒是沒有被人發現。
她進了自己的屋子,隨即便摘下來臉上的面巾。
關上門,剛打算換下衣服就睡覺。
只是她這麼一擡眸,便看見一個人影。
冷幽月的身子頓時緊繃,同時從衣袖裡面拿出了一包藥粉,麻痹,她絕對不要再讓任何人設計了!
不過她下一秒身子便放鬆了些許,因爲對面的人,雖然是一身黑衣看不清楚,可是他臉上的面具藉着月光倒是染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
“等你很久了。”
他的聲音很淡,淡然到不能再淡然了。
冷幽月就站在那裡,沒有走一步,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有些不悅的開口,“你一個大男人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女子的閨房,閨房,閨房!”
我一個姑娘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總進來,真的好麼?
這樣下去的話,她的房間以後真的沒有秘密了。
就差點是公佈於衆。
閆梓睿淡淡的看着她,並沒有因爲冷幽月的話,有任何的波動。
“可不可以給我一樣東西。”
冷幽月略略疑惑的看着他,“什麼東西?”
她這裡難道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這不是跟開玩笑一樣麼?
閆梓睿目光移動,最後從冷幽月的臉,定格在她的脖子上。
冷幽月也不笨,她頓時反應過來,繼而看着他,“我脖子上的東西?”
上次的時候,閆梓睿就盯着她這個東西很久。
不過那次他也沒有要帶走的意思,只是讓她不要亂動。
冷幽月摘下了自己的項鍊,而後仔細的打量着,“這個項鍊爲什麼這麼重要?你千辛萬苦找的東西就是它?只是它明明就是易碎的物質,真的是鑰匙麼……”
冷幽月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這東西怎麼能在她的身上呢,如果她不小心弄碎了,豈不是他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冷幽月還是有些搞不明白。
閆梓睿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站在那裡,“這個東西,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
冷幽月疑惑的看着閆梓睿,“對我沒用處,爲什麼會在我的身上。”
閆梓睿一步步的走過來,到冷幽月的身邊才停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急着搶過來的意思。
“可能就是想給我來個出其不意吧。”
閆梓睿實話實說,這些對於冷幽月,也沒有什麼。
只是冷幽月卻攥着這個項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你的意思,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你能和我說說,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處麼?”
她和閆梓睿只是見過幾次而已,根本就沒有過多的交情,所以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閆梓睿是好還是壞。
雖然他救過自己幾次,可是如果他有着一個天大的陰謀呢,當然她指的不是針對自己。
如果就是因爲這把鑰匙,會導致死了很多的人呢……
冷幽月不敢就這麼的給出去,她怕自己成爲千古罪人,害的無數人都因爲她一時盲目,而白白的丟了性命。
這個罪名,冷幽月真的擔負不起,也不忍心。
閆梓睿帶着面具,冷幽月看不見他的表情,再說這本來就是晚上。
閆梓睿頗有深意的看着冷幽月,“你想說什麼。”
冷幽月沉默了一會,不過還是輕聲開口,“我最在乎的就是人命,我不希望這個鑰匙有着天大的陰謀,而後你因爲這個鑰匙害了無數人去死,即使你有恩於我。”
冷幽月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這個是害人的,我絕對不會給你。
閆梓睿凝視着冷幽月,說實話,他聽了冷幽月的話難免是有些驚訝的。
因爲她看見冷幽月的手朝下,而那鑰匙彷彿隨時會落地一般。
只要一落地,基本上就會碎了。
她的意思,很簡單,你別過來搶,否則我就弄碎它。
此刻他面具下的那張臉,是帶着幾分波動的,“你這麼問並沒有什麼用處。”
如果他想騙她,她不是也不知道麼。
冷幽月聽了,只是輕輕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是爲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麼。”
閆梓睿怔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抿脣不語。
冷幽月擡起了眸子,看着高自己一頭的男人,再次問着:“是麼?”
閆梓睿看起來波瀾不驚,只是他到底想的是什麼,冷幽月一概不知。
他眸子深沉至極,繼而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如果我說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