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靖眉頭一皺,對於他不能實話實說,他很不滿意,可是這個人偏偏是能給他出主意的,他也不能說其他的。
最終還是點點頭,“嗯,我希望先生能和我好好的合作,到時候不要弄的魚死網破纔好。”
意有所指的話,帶着警告,歐陽克神色一頓,隨即便打量着皇甫靖,見他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更認爲自己剛剛多心,只是輕笑出聲。
“那是自然,日後我報仇之後,不再插手皇家的事情,如果日後你對我有歪心思,我也不會放過。”
皇甫靖見他說的乾脆,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慮,繼而直接點點頭。
歐陽克見此,心底劃過幾分波動,他張了張嘴,明顯還要說什麼,只是還不等說話,頓時面色大變,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如被砍了一般的疼痛。
“噗!”
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衆人面色一變,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先生!”
皇甫靖也詫異極了,連忙開口,“快,請個大夫過來!”
誰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聽話的出去了。
而歐陽克渾身都如同被撕裂的疼痛,剛剛彷彿急火攻心,此刻吐出一口鮮血,也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疼痛難忍。
他緊緊咬着齒貝,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這種疼痛已經讓他無法再保持頭腦清醒,混合的只知道疼。
“怎麼回事,你這是中毒了?還是以前跟在身上的疾病?”
因爲皇甫睿就有那樣的病況,所以他也不是很確定。
“中……中毒。”
歐陽克咬牙切齒說出了這麼幾個字,不是氣憤,而是不用力氣,就說不出來話了。
他向來能忍受痛苦,可是這一次的痛苦,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皇甫靖眉頭皺了皺,“再去派人請幾個大夫過來,速度要快!”
畢竟他現在還需要這個人,皇甫靖自然不能讓他有什麼事情,而且那些喪屍都是他弄出來的,皇甫靖還需要他來解決那些喪屍,到目前爲止,他現在還沒有發現歐陽克哪裡有問題。
歐陽克控制不住的再次噴出一口血!地上的鮮血明顯帶着黑色。
時間還在流逝,歐陽克等着極其不耐煩,可是現在比他回去找大夫要節省時間多了。
終於,在他的等待之中,聽到一個人的呼喊,“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皇甫靖只是看了過去,“速度請進來,看病。”
大夫拿着藥箱走進來,一看見歐陽克的樣子,便確定是他,連忙上前爲其診脈。
歐陽克緊緊閉着雙眸,緊皺的眉頭無形之間都在透露着他的痛苦。
只是診脈半天,他都沒有等到大夫的迴應,他睜開雙眼,“怎麼回事。”
大夫將手擡起,眼中全都是不可思議,隨即再一次的覆蓋在他的脈搏之上……
又停頓了一會兒,他直接放下手,更是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帶大夫過來的人臉都拉長了幾分,“他現在脣瓣發紫,還吐出了血,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知道這是中毒了,虧你還是個大夫,你看不出來?!”
大夫被這麼一說,又羞又怒,可是偏偏他反駁不出來什麼,因爲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說錯。
可是……
大夫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是中毒的跡象,可是我現在查他的脈象,除了快了一點,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就跟一個人幹活累了一樣的脈象。”
大夫說的很直白,旁人聽了,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歐陽克也算是一個能忍受的,雖然現在讓他疼痛難忍,不過他還是習慣一些了,他咬了咬牙,“讓他走。”
皇甫靖見此,只是對着那個人擺了擺手,大夫拿起醫藥箱只是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又來了兩個大夫,他們都像之前那個大夫一般,爲他診脈……
可是……
結果卻和剛剛一模一樣!
歐陽克咬了咬牙,該死的!
他是巫蠱師,雖然和醫術毒術有區別,但他還是能懂一些的,可是他剛剛爲自己診脈,他也什麼都沒有探測出來。
現在連着三個大夫過來都是如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咬了咬牙,“再去給我請幾個。”
皇甫靖照做,只是又來了五六個大夫,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解毒的辦法,其中一個醫術還算是高深的了。
他沉吟了一下,這才說着,“你這種毒性,一定是被高人所下,並且是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我只知道其中一位草藥,如果不將其解掉,現在發作兩日之後必死無疑。”
衆人聽了,頓時面色一變,這個歐陽克到底是惹了多大的麻煩,是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
所以他現在只有兩日的時間?
“能不能先將他身體內,你知道的一種草藥解除掉。”
皇甫靖淡然說着,大夫卻是無力的搖了搖頭,“不行的,因爲他中的這個毒,我不能確定有幾種草藥,如果冒昧的解毒,萬一促進別的毒藥發作,讓他當場死亡怎麼辦?”
“難道只有等死麼!”
皇甫靖也有些惱怒了。
然而歐陽克卻是眉頭緊皺。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既然是十二個時辰之內中毒的,他一直都在接觸自己人,來這裡也沒有喝茶,況且皇甫靖現在根本就沒有查到自己什麼,如果是他的話,也不會爲自己費心費力找了這麼多大夫。
那麼真正下毒的人,也只有一個!
冷幽月!
一定是她!
他之前明明說過給冷幽月三日的時間,可是她卻說一日即可,所以說這個女人是有備而來,她來就是爲了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下毒於無形!
該死的女人,他最瞧不起女人,歐陽克算計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想到竟然敗在女人手上!
歐陽克咬了咬牙,直接站起踉蹌的站起身子,在衆人的注視中,他冷聲開口:“所以我現在必須要一直這麼疼着?”
大夫無力,不過還是無奈的點點頭,“恕我無能爲力,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你體內到底中的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