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憐心等人,卻是毫無錯愕的表情,依舊神色不變,彷彿半點不妥都沒感覺到,就像林輕染這樣的問話再妥當不過。
林輕染也不管衆人是什麼表情,只不急不慢的問了一遍,見三人落得這樣的境地,卻還是一副死心塌地,不肯開口的模樣,冷笑一聲,果真是難得的硬骨頭啊。
獨孤意聽得林輕染冷笑,擔心她不快,給了那行刑的侍衛等人一個眼神,又是一頓猛抽,可是不管皮鞭舞的怎麼赫赫生風,三人卻硬是一聲不吭。
林輕染似是極不喜歡這樣粗魯的法子,擺了擺手,侍衛們瞧了獨孤意一眼,見他點頭示意,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心裡卻不屑林輕染的心慈手軟,到底是生在閨閣的小姐,見不得血腥。
林輕染面色平和的看着雲娘等三人,語氣溫和的說道:“我不喜歡看女子受刑,好好的女兒家,非要弄得不能見人。大家都是女子,俗話說的好,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是若是三位還是這般冥頑不靈,我也只好動手了。”林輕染的語氣一頓:“雲娘,咱們剛剛談過,你該知道我是有法子讓你開口的,只是我這人懶,不喜歡弄出那麼大的聲勢,所以只要你們告訴我名冊在哪裡,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也省的大家耗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不說,還徒惹我不快。”說到此處,她忽然話鋒一轉,眉眼上挑,語氣帶上點躍躍欲試:“難道雲娘你們想要試試軟玉滑香,百花齊放?”
她的話音剛落,一直垂着頭的三人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尤其是雲娘,顫抖的幅度之大,想讓人忽視都不行。
藍衣和紅衣只是知道軟玉滑香是個什麼東西,而云娘卻更明白百花齊放的恐怖。
這般的異狀,倒是令獨孤意身邊的護衛生出了好奇之心,那個軟玉滑香,百花齊放,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令這三位硬骨頭都生出懼怕之心,這般一想,倒是去了一分之前對林輕染的輕視之心。
林輕染很溫柔的笑着:“我雖然身爲女兒身,卻一直很有憐香惜玉的心情的,所以我勸雲娘,還是乖乖說了吧。”
雲娘猛然擡頭,“呸”了林輕染一口,冷笑道:“賤人,枉費二殿下對你如此用心,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
憐心、憐月面色一變,煞氣盡顯,憐心怒道:“主子,這等不識好歹的東西,何需主子動手,奴婢自然有一百種法子讓她開口。”
林輕染伸手擦去臉上的吐沫,不見動怒,神色淡漠的看着雲娘,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道不同不相爲謀,你只見獨孤霖的情深,我卻見他的無恥,此中滋味,不足爲外人道。我之所以苦苦相勸,說到底也不過是看在大家同爲女兒身的份上。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我從不是個心腸軟的女子,也沒打算博一個善心的稱號,既然你執意與我爲敵,那麼我就讓你知道我是如何對待敵人的。我向來都認爲,死是對敵人對大的恩賜,所以我慣常喜歡讓對手生不如死。我想等一下,你會求着讓我殺了你。”
她說這番的話的時候,神色依舊淡淡,甚至有幾分溫柔,別說雲娘等三人不信了,就是獨孤意的侍衛也不信,這麼嬌滴滴,柔柔弱弱的語氣,實在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