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話,親疏遠近就一目瞭然。
指尖瞬間變得冰涼,裡面的血脈都是那樣的寒冷,,他木然的搖頭,苦澀一笑,說道:“你我之間不用客氣。”
他靜靜轉身,面色沉靜,步伐卻略顯踉蹌,失了淡泊的風華。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他爲你做的,我亦能做到,甚至做的更好。
遠處的花香飄來,夜風中若隱若現的香氣,和着太液池偶爾冒出頭的錦鯉跳躍出,掀起凌凌波光,一同妝點出一副夜色下最靜謐美麗的畫卷。
男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長橋的盡頭,一個轉折就不見了蹤影,林輕染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影子。
“妹子,你小心點。”容若看着花一般美麗的少女,輕嘆一聲,帶着一份愧疚的心思:今夜他沒有出手助她。
林輕染懂他的心思,收回眸光落在容若的身上:“二哥,不必自責,我明白的。”
以他桀驁不馴的性子,會這般縮手縮腳,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他不能出手相助的事情。
“小染,咱們走吧!”雲崢眉心輕抽,終於忍不住出聲,醋罈子打翻的某人,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大哥二哥的,打着哥哥的幌子,一個個的眼神可不像哥哥啊。
林輕染終於見識到雲崢吃醋的嘴臉,輕笑一聲,對着容若微微點頭:“二哥,先告辭了。”
容若點頭,目光復雜的看着面帶笑容的林輕染走向雲崢,然後二人並肩離去,一對藍色身影,如同畫卷中的神仙眷侶。
外面的月光漸漸暗淡,忽而一聲雷響,太液池平靜的地水面上,漸漸浮現出點點碎光。
出了長橋,早有宮女準備了雨傘,二人打着傘出了皇宮,雲崢親自爲林輕染撐傘,扶她上了馬車,自個兒也隨即爬上了馬車。
林老夫人也不知道是嫌棄林輕細太過丟臉,還是覺得林輕染風頭太健,早就丟下林輕染回相府了。
林輕染嗔了他一眼:“你是怕別人的閒話不夠多,是不是?”衆目睽睽之下,他倒是一點不避嫌。
他緩緩一笑:“你在乎?”伸手,拿出帕子,幫她擦了擦沾染到雨水的潮溼粉面。
林輕染展眉一笑,斜睨着他:“我要是在乎,也就不會上你的馬車了。”
話音剛剛落下,卻發現雲崢的手指突然一僵,微微的伸展,就着她粉嫩嫩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起來。
林輕染的肌膚頓時一陣顫慄,這人是半點不放過輕薄她的機會,悄悄用眼角餘光去捕捉他的輪廓,卻不防撞上他的眸,眸光深沉,濃烈如漆黑,讓人看不清裡面到底隱藏了怎樣的鋒芒,彷彿有巨大的漩渦,掀起翻江倒海的波浪,彷彿只要一頭栽進去,就要粉身碎骨的天旋地轉。
她輕嘆,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已經陷的那麼深了?
她剛要開口,雲崢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爲什麼從頭到尾,你都沒有一點緊張?你就不怕被陷害成功嗎?我沒有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一點緊張的情緒!”
林輕染擡頭看他,很是自然的說道:“不是你說了,會搞定絲帕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