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好的計劃,卻被徐長卿的能幹給破壞了!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因爲這份遺憾,林輕染剛剛對徐長卿生出來的細微感激,也變得單薄了起來。
徐長卿聽林相爺應了下來,就笑了起來,連帶着空氣都有了一種飛揚之氣,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微挑着的眼線,讓他整個人有種驚心動魄的冷豔之美。
徐長卿低着頭看向林輕細,連診脈都沒用上,就這麼看了看兩眼,就將林輕細的病症看出來了。
“沒事,不過是惱羞成怒,怒急攻心,導致氣血不暢,這才暈了過去。”他忽然道:“二小姐……”目光看去,卻是一愣,眼前的少女,亭亭玉立,雖然還沒有長開,可卻已經顯露出美人的雛形。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最聰明的少女,卻是最獨特的,她的身上帶着一股獨特的氣息,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這人怎麼叫了她,卻又不說話?
林輕染見徐長卿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卻又一言不發,不由得有些奇怪。
“徐公子……”
徐長卿輕輕咳嗽一聲,微微一怔,將目光從林輕染白玉無瑕的臉上移開,更不敢與她驚異的眸光對上。
林輕染沒有發現,她覺得深不可測的幽幽目光,此時卻有些窘困,而她心中彪悍的少年,耳垂更是淡淡的發紅。
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居然盯着一個少女發起呆來,徐長卿眨了一下眼睛,估計是今兒個好戲看的太多了,這腦子就不好使了吧!
不過徐長卿向來是以任性,難以捉摸而聞名,心思更是從不外露,所以落在別人的眼中,還以爲他的發呆是在思索什麼驚天動地的主意呢。
當然,徐老侯爺卻絕對不這麼想,但他當然不會去拆穿徐長卿的假面,否則惱羞成怒,怒急攻心的就是他的寶貝金孫了。
“二小姐,幫我用金釵刺她的虎口。”徐長卿語氣淡然的說,又恢復徐大公子那份應有的鳳儀,絲毫不見窘迫少年的模樣。
“用金釵插她的虎口?”林輕染眉開眼笑的問。
她承認剛剛是她錯了,她怎麼可以鄙視玉樹臨風,俊美如玉,能幹如神的徐大公子呢?
能幹好,好得不能再好!
這不,因爲徐大公子的能幹,她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去踩林輕細,怎能不讓她開懷呢?
徐長卿又是一怔,眼前的笑臉燦爛如陽,炫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啊!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的點頭:“嗯!”
徐老侯爺瞧他難得露出這傻傻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卻在剛剛扯出弧線時,又立刻收斂了笑意,就怕讓某人惱羞成怒。
林輕染得了徐長卿的點頭,毫不客氣的拿下頭上的金釵,狠狠地刺進林輕細的虎口。
“哎呦……”在林輕染刺下第一下的時候,林輕細就忍不住了叫了出聲:太疼了!小賤人太歹毒了,下手這麼狠,難不成以爲她是木頭啊!
根本就是尋機報復!
於是,只這麼一下子,林輕染裝暈避罰的計劃失敗。
她和妙語主僕二人就這樣被下人送去了各自的目的地——林輕細禁足在緊鄰林輕染的後院,方便她教授規矩。
妙語關進柴房,等候林輕染的發落。
林輕染注意到妙語離開時,看向她的求乞目光,眼中的笑意就緩緩地在眼底綻放:惡狼若是用好了,那可是比狗還得力,或許她該找機會試試妙語這條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