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進來時候,隨手一扔,就將那畫師扔在了羅姨娘的面前,憐心的手法很巧,扔下來之後,不但沒摔痛了他,還讓他輕輕鬆鬆的坐在了地上,正好正對着羅姨娘。
“你……你……怎麼……”羅姨娘脣抖顫着,看着畫師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她的臉色更白了,再白下去,林輕染都要替她擔心了。
“賤人,你是不是以爲我死了?你想着我死了,就能高枕無憂的享受你的榮華富貴,沒有人知道你之前的醜事了,對不對?”畫師的神情很激動,猙獰憤怒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陣,最毒不過婦人心,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黑心肝。”
畫師似乎太過激動,以至於喘息顯得異常的急促:“我早就說過,我落難了,不會耽擱你的前程,可是你這賤人卻還不肯放過我,若不是我福大命大,只怕現在已經去了閻王殿。賤人,你休要得意,現在我就將你不守婦道的之事揭穿。”
羅姨娘又驚又怒,一頭霧水,惶恐之下,怒瞪着華姨娘:她明明說只要自個兒幫她陷害了林輕染,她就會幫自個兒妥善的解決好這事。
難道,這就是她說得妥善的解決?
華姨娘也驚呆了,她爲了日後更好的鉗制羅姨娘,讓羅姨娘成爲她手中的傀儡,明明讓人將這畫師秘密的軟禁起來,怎麼會……
她腦子一轉,就明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怕是她們的一舉一動,早在小賤人的眼皮子下面。
她們兩個“眉來眼去”之際,畫師已經將羅姨娘與他私相授受的事情說得明明白白,什麼廟中幽會,什麼手帕傳情,那真跟戲文中唱的一般精彩啊!
林相爺聽得頭冒青煙,身爲一個男人,還有什麼比綠帽蓋頂還更令人尷尬,無法忍受的呢,即使這個女人是自個兒不愛的,可是她既然是他的女人,就該純淨的跟天上的白雲一般,怎麼能做出這些下作的事情呢?
男人三妻四妾的,不以爲然,可是卻容不得自個兒的女人在他之前有絲毫的不軌!
林相爺第一次失去了他儒雅的風度,狠狠一腳踢在了羅姨娘的身上:“賤人!”反腳,又踢了那畫師一腳:“混蛋!”
其實他才更配這兩個稱呼吧!
林輕染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林相爺,覺得這兩個詞形容他實在是太貼切形象了。
林老夫人對於這段戲文般的戀情,也是聽得眼冒火花,羅氏她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怎麼能做出這等不要臉面的事情呢?這不是給她臉上抹黑,給她孃家羅家抹黑嗎?
所以,第一次沒有站出來維護羅姨娘。
林輕染笑道:“父親,我這個孽障不忍心父親被蒙在鼓中,故而從華姨娘手上,將他請了過來。”
她說着,對華姨娘笑了笑:“雖然我一直都覺得你黑心黑肝,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黑的令人噁心,可是不得不說,你對父親的心意挺讓人感動的,自個兒知曉父親被戴了綠帽子,不好說,故意引了我過去拆穿這事情。”
她頓了頓,搖頭道:“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可也難得對父親一片真心。”
栽贓陷害,她也會啊!
而且,只要她想,她就是高手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