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林二小姐哪根筋搭錯了?
“二小姐,即使你不接受我家殿下的歉意,也不必拿玉梅出氣?”何嬤嬤真的想大聲咆哮出來,問問林輕染知不知道這玉梅到底值多少兩銀子?
林輕染狀似惋惜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輕輕的嘆息一聲,愧疚似的說道:“何嬤嬤這話說得,我什麼時候拿玉梅出氣了,這不是一時手滑嗎?”
她擡起頭,看着何嬤嬤:“事已至此,我也很抱歉,但是既然二殿下已經將玉梅送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我是失手摔了,還是有意摔了,不都是我的事情嗎?”
她站起身子,慵懶的伸展了一下身體:“你回去告訴你家殿下,他的禮物——我很喜歡!”
這等漫不經心輕視的態度,氣的何嬤嬤渾身發抖,差點吐血。
可再氣,也得忍着,畢竟林輕染說得是,東西已經送出去,就是林二小姐的了,怎麼處置,別人也說不上話了。
何嬤嬤一張臉漲的通紅,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才道:“既然如此,奴婢就不久留了,先回去覆命!”
林輕染含笑,笑不曾到達眼底:“慢走!不送!”
無視於何嬤嬤怒氣衝衝的臉,她徑自端起了茶盞,痛快的飲了起來,神情愜意的彷彿做了一件天大的美事,就差哼着小調了。
何嬤嬤怒瞪了林輕染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一張臉黑的快要滴墨。
知琴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再瞧瞧神情愜意的林輕染,不免有些心驚,小姐到底怎麼了,居然拿這等價值連城的玉梅出氣,這實在不是小姐往日的行事風格。
小姐這是故意爲之,還是性情使然?
每一次都是這樣,在她以爲了解小姐一點的時候,迷霧就再次將小姐籠罩,讓她無法琢磨……
雲王府
銀翼碰了一下金翼的胳膊,不解道:“王爺最近是怎麼了?每日挑燈夜讀不算,這還沒睡多長時間,就忙着早早起牀。又不考狀元,這麼用功,至於嗎?”
銀翼真的很不解自家王爺的用功,說真話,跟着王爺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王爺這麼廢寢忘食過,王爺一直注重養身,加之有心疾,從不熬夜,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卻天天躲在書房裡讀書。
說句大不敬的話,王爺這讀書的勁頭,倒是和他年少氣盛時,偷看春宮圖的勁頭相媲美了。
金翼對雲崢忽然日日將自個兒關在書房中用功的行爲也同樣不解,只是他性子沉穩,又不愛多言,聽得銀翼的話後,瞥了他一眼,淡漠出聲:“你做好自個兒的本分就可以了,王爺做什麼,自有分寸!”
金翼的話音剛落,就聽得裡面傳來雲崢溫潤如水的聲音:“銀翼,進來!”
銀翼與金翼面面相覷,這些日子,王爺只讓他們在門外守着,這還是第一次換喚人進去。
銀翼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天啦,終於不用在外面做冰棱了。
銀翼進了書房,卻見雲崢閉着眼,仰躺在椅子上,手指着桌子上一堆書,道:“將這些給我抱回去,燒掉!”
這種命令司空見慣,銀翼也不覺得奇怪,抱起那一沓子書本出去,在過門檻時,目光無意瞧見那書名——《邪王訓妃:別惹蛇蠍嫡女》。
天!
他偉大的,驚才絕豔的王爺,居然看這種腦殘的言情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