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紅袖手中的匣子上,正是雕着梅花。
瞧着匣子上的梅花,倒是印證了秋兒的話,不過衆人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畢竟這匣子雖然貴重,可也不難保證不會有人栽贓陷害,畢竟雕一個梅花的匣子,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衆人的懷疑,在紅袖打開那匣子,看到裡面的那些首飾時,再也沒有懷疑了——那些首飾,衆人還有些印象,在林輕染的身上出現過。
羅姨娘再開口的時候,態度就有些奇怪:“二小姐,這事情茲事體大,還是稟明老夫人吧!”
雖然沒有明着說什麼,卻是表明已經信了秋兒的話。
“稟明祖母最好不過,我可不想擔着這麼個惡名。”林輕染淡淡一笑,臉上卻沒有衆人以爲的驚慌失措。
羅姨娘柳眉微蹙,瞧着林輕染那淡然平靜的面孔,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卻輕輕的開口:“二小姐說得是,沒做的事情,可不能擔下這個惡名。”
林輕染的目光在羅姨娘的臉上轉了一個圈,微微笑了起來:“姨娘倒是有心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淡淡的話語,不見什麼嘲諷,卻讓羅姨娘白玉如雪的臉生出了一份燥熱來。
羅姨娘覺得在她淡然的目光中,自個兒如同被扒光了衣服一般,半點都掩飾不住心思。
林輕染無意讓自個兒成爲馬戲團的小丑,娛樂衆人,就見她不慌不忙道:“既然去找祖母評個是是非非,那就快走吧!”說到這裡,忽然對一旁伺候的知琴道:“天似乎更涼了,你回去幫我換件厚的狐裘過來。”
知琴重重的點頭,神色慎重:“小姐先忍着點寒,奴婢很快就回來。”
林輕染輕輕的笑了起來,眉眼舒展開來,如同冬雪融化,春色盪漾:“去吧!”
知琴顯然很擔心林輕染受寒,聽了林輕染的命令,轉身就大步的離開。
林輕染清亮的眼睛,瞧了瑟瑟發抖的秋兒母女,閃過一絲冷笑:“老夫人爲人向來公正,你們也不要擔心惡主欺奴。”
羅姨娘盯着林輕染那完美的臉蛋看了許久,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忽然對自個兒剛剛的急進生出了一絲擔憂。
穩住心神,亦如林輕染一般冷笑一聲:“秋兒,你該知道老夫人的心性,最討厭有人在後院惹是生非的。若我是你,最好弄清楚什麼話告說,什麼話不該說。”
林輕染似笑非笑的瞧了羅姨娘一眼,對這個女人敏銳的直覺感到幾分詫異。
秋兒心中雖然隱隱有幾分不安,可是再瞟一眼紅袖手中的木匣子,又沉靜了下來,也不在着急,盯着林輕染道:“二小姐,奴婢知道您怪奴婢將您交代出來,但想到春花腹中的孩子,那可是老爺的骨肉,奴婢實在是……”
林輕染俏麗的面容在雪色的反射下,照的忽明忽暗,冷然一笑:“你放心,你口口聲聲說什麼父親的骨肉,不就是想要父親爲你主持公道?”
林輕染扯了一下嘴角,無聲無息一笑:“好,我成全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