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二人皆是死死的盯着對方,誰也不肯示弱。
一個清華尊貴,一個飄逸卓絕。
一個皎若秋月,灼灼其華,如豔華盛開,一個瓊姿花容,羣芳難追,如清水白蓮。
一個神秘難測,鋒芒深隱,一個複雜變化,周身雲霧彌散。
這樣的兩個絕代佳公子,曾經的好友,卻爲了同一個女子,隱隱對峙着,誰也不肯退讓。
雲崢的眸底清澈莫名,眸光微微涌動着一種莫名的波光。
徐長卿看着他,忽然生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眼前的男子似乎與林輕染很像,不是容貌上的想象,而是一種很特別的氣息。
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子煩悶,很想上前,將這男人暴揍一頓,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徐長卿如同一陣風般的襲向雲崢。
雲崢眸光微微一抹暗沉:“要動手,先離開林家。”
若是兩個大男人,在林輕染的院子動手打得天翻地覆,被人發現,還不知道怎麼編排林輕染呢?
徐長卿動作一頓,隨即點頭,兩條人影,就這般極快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林輕染站在窗前,看着那兩道身影消失,這才緩緩地鬆了口氣:還好這兩個人識相,知道離開,否則她不介意將洗腳水澆到這兩個人的身上。
……
林老夫人收回了華姨娘管家的權利,也放話說從其他的姨娘中找一個能幹的,將華府的家給當起來。
可這話說得輕巧,做起來就困難了。
華府可不是尋常的富貴人家,要將這樣的一個家當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林老夫人躊躇了幾天,還沒有拿出自個兒的章程來。
祝媽媽梳頭的手藝最得林老夫人的心意,雖然她此刻已經到了林輕茗的院子伺候,可她卻是個有心的,時常在林老夫人起身之時,就趕到林老夫人的院子,親自爲林老夫人綰髮。
這一日,祝媽媽手中拿着象牙梳,手法輕柔的幫林老夫人把頭髮梳順,綰成一個髻。
林老夫人對着銅鏡照了照,稱讚道:“說起這梳頭的手藝,滿府上下,還是你最好。”
祝媽媽笑了起來:“奴婢可不敢當這個最字,要說梳頭梳的好的,還是大小姐。”
邊說,祝媽媽邊從首飾盒子中挑出了一隻玉簪給林老夫人戴了起來。
林老夫人想了一下,想到了林輕音的好手藝,不由得嘆了聲:“音兒是個好孩子,自小就跟着我,這感情自然親厚。音兒小時,就是個孝順的,知曉我最煩這梳髮,她就尋機練習,倒是給她練出了一副好手藝。”
祝媽媽笑道:“是啊,都說誰帶跟誰親,大小姐心中眼中都是老夫人,如此孝順,還不是老夫人您自小教育的好。”
提起孫女的孝心,林老夫人也樂的回憶,有些擔憂地對祝媽媽道:“音兒是個孝順的,可到底得過了水痘,貿然招回府來,我這心裡……”
所以,這兩日即使有心想讓華輕音回來伺候,幫忙管家,林老夫人卻又一時難以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