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被樑博大力的扇了一巴掌,嘴中立時涌出一陣腥甜血味。
樑博打了一巴掌仍舊不解恨,他上前一腳纔在三姨娘的胸口,三姨娘痛叫着,雙手緊緊扣住樑博的腳面,呼吸困難的叫道:“老爺……饒,饒命……”
樑博面露狠色,眼中更是迸發出殺意。
三姨娘被樑博踩得面色漸漸脹紅,樑博咬牙切齒的瞪着三姨娘:“賤人!是不是你私自放走了如兒!”
三姨娘連忙搖頭,大力的呼吸着,艱難說道:“妾身不敢……”
樑博面色猙獰恐怖,神色更是震怒。
他怎麼能想到,一個足不出戶的樑玉如會突然消失?
“劉全!”
樑博將管家劉全叫進來,劉全進屋後,望見被樑博踩在地上的三姨娘,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和憐憫,隨即躬身道:“老爺有何吩咐?”
“馬上派人去給找如兒!不僅府中要全部搜查一遍!還有城中!城外!”樑博咬牙吩咐。
劉全驚的擡頭,樑博面帶怒色吼道:“還不快去!”
樑玉如失蹤了,劉全這才明白,樑博因何會發這麼大的怒氣。
“老奴馬上就去!”
“等一等!”
樑博叫住劉全,皺眉,沉聲吩咐:“切勿聲張!”
樑玉如過幾日就要進宮,學習宮規,也將要去西蒙和親,如今,人忽然不見了,樑博自然是無法向皇帝交代,那麼留給他的,自然就是皇帝的震怒和罪責!
劉全領命幾步離去,樑博這才望向地上的三姨娘,他雙眼陰狠的瞪着三姨娘,見她顯然是快要喘不過氣,這才鬆開了三姨娘。
“咳,咳……”三姨娘得到自由,立時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子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樑博卻忽然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三姨娘消瘦的下巴,一雙眼睛陰狠的瞪着三姨娘道:“說!如兒是不是你放走的!你一直不願讓她去西蒙和親!是不是你自作主張,私自將她放出去!她去了哪裡!快告訴我!”
樑博是起了殺心的,哪裡還有之前一絲半點的溫柔和情意。
三姨娘心中驚恐,驚懼,害怕,憤恨,面上囁喏着顫聲道:“老爺,妾身不敢,妾身一直讓人看着如兒,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那些下人,妾身不敢違逆老爺的意思,妾身不敢啊。”
樑博狠狠瞪了一眼三姨娘,揮手讓人講三姨娘院中的那些丫鬟婆子帶來。
在經過暗中審訊一遍後,樑博便下令,將看守樑玉如的丫鬟,乃至知道樑玉如失蹤的丫鬟婆子,全部發賣了出去。
一時間,哭聲震天,無奈,她們的命運,在樑博眼裡,連螻蟻都不如。
審訊完後,樑博卻仍舊懷疑三姨娘,自反又是威逼利誘一番。
三姨娘只是面色痛苦哀傷的搖頭稱不知道。
樑博見三姨娘面色痛苦,言語誠摯,不似作假,這纔將三姨娘放了回去,卻是變相的江三姨娘禁足。
樑博開始派人尋找樑玉如,可是,樑玉如就如在人間蒸發一樣,一點蹤跡也沒有。
樑博這邊,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兜轉不停,恰在此時,樑博再次得知一個震驚的險些讓他直接背過氣的消息。
金庫的金銀被人偷盜的空無一物。
當樑博踉蹌着快步走到金庫內,看到金庫內,本應該擺滿了金銀和各色珠寶的箱子,此時已然空無一物。
“是,是誰……”樑博顫手指着空蕩蕩的金庫,眼前開始發黑,臉色更是氣的發青發白。
這金庫內的金銀乃是樑博畢生心血啊,如今被賊人盜走,樑博氣怒的,只覺眼前發黑,一口氣血梗在胸口和喉嚨,最後,他哇的一口突出一口鮮血,閉眼暈厥了過去。
伴隨着樑府出事,樑博忽然病倒,樑府中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地步。
當樑博悠悠轉醒後,便見四姨娘守在自己牀邊,留着眼淚。
樑博面色發白,整個人方若是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哪裡還有平常俊朗的模樣。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四姨娘忙拉住樑博的守苦笑着道:“老爺,您終於醒了,嗚嗚……”
想到金庫內的金銀被盜賊偷的空空如也,樑博胸口閥門,竟是喘不過氣來,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老爺,您想說什麼……”四姨娘拉着樑博的手。
“快,快去……快去報官!”
如今的樑府瀰漫着壓抑,沉鬱,底下的人更是各個人心惶惶。
樑府金銀被盜賊偷盜的一乾二淨,怎能不讓人震驚?
而翡翠院這邊,卻是一派愜意。
尤其是樑玉沅婚期將近,沐琴和香荷這幾日一直未樑玉沅縫製一些成婚用到的東西。
樑玉沅倒是樂的清閒,閒來無事做做胭脂水粉,做做“面膜”倒是還發明出了,幾個新品種。
想到這些新品種的胭脂自這裡可以賣出高價錢,樑玉沅的心情自然更加好了。
自從莫天帶走了金庫的那些金銀,無名也跟着消失。
納西額金銀不是小數目,若是分發下去,必然需要許多時日。
對於樑博的金庫的金銀被盜走,樑玉沅不但知情,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畢竟,樑博此人,心性狠毒,不擇手段,他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如今,被人報復也是活該,更何況,那麼多金銀,想來有許多也都是樑博不擇手段得來的,所以,分給那些窮苦人家,也算是有了用處。
至於樑玉如,那自然是她的選擇。
樑博病倒之後,因爲金庫的金銀被一夕之間盜空,氣的吐血幾次,還親自去了京城的衙門,和衙門老爺交涉。
衙門中派人來查探一番,最後終於發現了地道。
當知道,金庫中的金銀是被人從地道中偷盜出去,樑博再次氣的暈厥過去。
接憧而至的事情,讓樑博直接病倒在了牀上,可是當
天,他親自進宮去告御狀,皇帝得知此事後,也是震驚一番,隨即,承諾樑博,會讓人加緊追查盜賊,將那些金銀追回來。
當然,在樑玉如的事情上,樑博瞞了皇帝。
若是皇帝知道身爲和親人選的樑玉如失蹤不見,那麼不止是樑博,還有樑府都會受到牽連罪責。
隨着接憧而至的事情,樑玉沅的婚期也到了。
樑博爲了表現一個慈父,儘管身子虛弱,還是強自撐着與四姨娘操持着樑玉沅婚禮事宜。
彼時,皇宮內,一間陰暗的石室內,太子劉景玄和賢妃相對而坐。
賢妃面色憔悴不堪,太子自然也沒有個好臉色。
“都是妾身的錯,沒有想到那陸賤人竟然想出那種陰損的法子讓寧王逃過一劫!”想到那日自己所受的屈辱,如今更是失去皇帝的寵愛和信任,賢妃咬碎了一嘴的銀牙。
如今,若不是她肚子還有着“孩子”,恐怕,自己失了皇帝盛寵還惹怒了皇帝,怕是又會被打入冷宮!
太子不由冷笑一聲道:“你若不自作聰明,這件事便不會發生!”
寺廟既然讓樑玉沅逃了,接下來的計劃自然全部停下,誰知,這賢妃竟然以爲抓住了寧把柄,帶着皇帝闖進了鸞鳳殿。
“陸皇后可並非你這麼蠢!”太子毫不客氣的怒罵。
賢妃面色很是難看,她緊咬着脣,卻不敢反駁。
“樑玉沅啊樑玉沅,果然是個特殊女子。”太子嘆息着,眼眸難掩對樑玉沅的癡迷和慾望。
賢妃見着,眼底忽的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咬牙暗道,幾次都弄不死樑玉沅!但是,若是在樑玉沅成婚那日呢?
賢妃眼底閃着算計的陰毒之色,說道:“太子殿下,若您真的想要得到樑玉沅的人,妾身這裡倒是有個主意。”
太子嗤笑道:“你的主意留着你自己用吧!”
賢妃面色一僵,緩了緩才道:“太子殿下,不管樑玉沅有多聰明,她成婚那日,最是熱鬧讓人鬆懈的日子。”
太子蹙眉,卻並未打斷賢妃。
“太子殿下,若是那日……”賢妃和太子湊近了,商談了一會兒。
太子直起身,拍手叫好:“你所說此事能成?”
賢妃點頭:“只要是太子殿下的心思,不管是顏兒,還是樑博都會盡心爲太子辦成!”
“嗯……”太子練練點頭,嘴角彎起一個邪惡的弧度:“是個好主意,賢妃,若是這件事能成,本宮答應你,一定幫你再次獲得父皇寵愛!”
“妾身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彎脣,脣角的笑意詭異又森冷。
他那個瘋弟弟娶了樑玉沅這樣的美嫁人,真是暴遣天物有!不過,若是在樑玉沅洞房花燭之夜,自己得到了她,豈不是更有趣?
哈哈!
太子滿面紅光,仿若已經見到,那佈滿紅燭的喜房內,樑玉沅被自己壓在身下,滿面羞紅,嬌羞呻吟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