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腳步匆匆的來到樑玉沅所休息的禪房外。
那主持停下,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皇上,樑施主句住在此處。”
賢妃眼底閃過一絲詭譎之色,聞言忙道:“皇上,玉沅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皇帝陰沉着臉。
“你們快去敲門,看看玉沅在不在。”賢妃對着身側的侍女吩咐。
“是。”
侍女過去擡手敲了敲門,可是屋內沒有一點動靜,皇帝沉着臉吩咐道:“將門打開!”
那侍女領命,一把將門推開,侯在一旁。
賢妃扶着皇帝緩步走進去,卻見屋內空蕩蕩的,除卻簡單的桌椅擺設,完全沒有樑玉沅的身影。
“皇上,這……”
皇帝回身瞪着主持沉聲問道:“人呢?”
“阿彌陀佛,回稟皇上,貧僧也不知道啊……或許樑施主興許是去外面散步了……”主持也不清楚樑玉沅去了哪裡,只能胡亂猜測。
賢妃這時冷笑着道:“散步?既然是散步,那玉沅身邊的丫鬟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暈倒在外面?”
皇帝臉色沉沉,如今,樑玉沅畢竟很有用,皇帝心中自然是擔憂的。
“誒?這是什麼?”
賢妃狀似疑惑的走到樑玉沅所歇息的牀榻邊,彎身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就在其他人疑惑之時,賢妃袖口處掉落出一塊玉佩,隨即假意的放在在枕頭下面,又緩緩直起身子,拿起了帶着穗子的玉佩。
皇帝聞聲瞥了一眼,當即愣住。
賢妃拿着那玉佩走到皇帝身邊,一臉疑惑道:“皇上,這玉佩,妾身看着甚是熟悉……”
怎會不熟悉?這可是皇宮中厲害皇子身邊所佩戴的隨身玉佩。
玉佩上面雕刻着皇子的名字。
樑玉沅再次齋戒!這屋內怎突然有了皇子的玉佩?
皇帝陰沉着臉奪過賢妃手中玉佩,垂眸一看,當即臉色驟變。
賢妃一臉疑惑的盯着那玉佩問道:“皇上,您何事也贈了玉沅一塊這樣的玉佩?”
皇帝陰沉着臉不說話,內心卻升騰起了怒火!
“來人!”皇帝陰沉着臉,沒有回答賢妃的話,而是指着外面的人冷聲吩咐道:“你們去給搜!把這寺廟翻個底朝天也要將樑玉沅給朕找到!”
外面的侍女接太監應聲離去。
賢妃則一臉柔順的安撫着皇帝說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皇帝冷哼一聲,將手中玉佩遞給賢妃,嗤道:“你看看!”
賢妃接過一看,待翻過玉佩,看到玉佩背後刻着的“辰”一字,面色大變,眼底卻飛快閃過一抹陰毒得色。
“這,這是……”賢妃一臉震驚,不可置信額脫口道:“寧王殿下的玉佩怎會在玉沅這裡?”
皇帝臉色越來越沉!心底的怒火也就越來越大。
樑玉沅竟然敢在齋戒的日子私會寧王!
樑玉沅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有了婚約?還是說,她對這渾身直不滿意!竟然如此大膽的勾搭自己的其他皇子?
皇帝越想心中怒火越大,臉色就越陰沉。
“皇上,您先彆着急。”賢妃將玉佩放在皇帝面前的案几上,遲疑着安撫道:“或許這只是寧王殿下之前送給玉沅的,畢竟,寧王和玉沅的交情本就不錯。”
賢妃本是寬慰的話,卻讓皇帝愈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正是因爲交情好!寧王纔會和樑玉沅私相授受!
哼!一定是樑玉沅勾引寧王!一定是她不滿意自己的婚約!
賢妃觀察着皇帝的臉色,眼底的詭譎特愈加濃重。
彼時,寺廟內正對着一間禪房的一座院牆上,黑衣人垂首恭候站在那裡稟報道:“主上,屬下探道,寺廟外圍隱藏着數百名宮中禁衛。”
帶着面具的男人,眯了眯面具後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眼底閃着嗜血之色。
“如今寺廟內外都隱藏着武功高強的禁衛,若是我們硬闖的話,勢必會發出大動靜。”黑衣人道。
男人沉思片刻,冷冷彎脣道:“外面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是賢妃的人。”
黑衣人不解的望着男人。
“賢妃如此大膽的調動禁衛軍,還使他們隱藏在在寺廟內,本就走在刀鋒上
,她怎還會讓人藏在外面,以免讓人察覺抓住把柄?”
言罷,男人忽的冷笑出聲:“所以,那些人不是賢妃的人,那便是寧王。”
方纔,下屬已經查探道,寧王突然到了寺廟,並且就是他要見樑玉沅。
雖然不知道寧王爲何會突然來此,但是,很顯然,寧王和樑玉沅被人設計,並且關在一起。
如今,賢妃和皇帝“恰巧”來寺廟中上香,還是暗中到訪,這顯然就是賢妃暗中操作。
賢妃如此大膽舉動,必定是有了詳細的計劃,和極大的把握。
“主上,那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黑衣人問。
男人脣角帶着冰冷笑意道:“硬闖!”
言罷,男人一個飛身,直接飛躍到禪房院外。
意料中的,當男人落在院內後,四周圍立時便有利箭迸射而出,直刺男人要害。
乒裡乓啷!刀箭聲發出刺耳碰撞聲。
禪房內的樑玉沅聽到聲音,立時從椅子上站起身,疾步走到窗前,想要試圖看到外面的情況。
“沒用的。”寧王神色淡淡的說:“這些人既然是有心要設計你我,自然是有完全準備,你看不到外面的。”
樑玉沅一時氣怒,咬牙瞪那被鎖住的窗戶,眼中忽的閃過一道亮光。
她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匕首直刺窗戶縫隙。
樑玉沅用力來回掰動窗戶,雖然這作用不大,但是,卻也稍微撬開一絲縫隙!
樑玉沅眼底閃着喜悅,她彎下身子,對準了那縫隙朝外看去。
一身黑衣帶着青黑獠牙面具的男人,拿着手中的劍來回舞動,四周圍無數的利劍射來,男人依舊應付自如,身姿煞爽。
砰!
聽到聲響,樑玉沅猛然回頭,就見寧王面色帶着痛苦的癱倒在輪椅上,一隻手握拳死死轉折面前的案几。
“你怎麼了?”
走了兩步,樑玉沅也覺察不對勁。
這屋內忽然染起了一絲異樣的香味。
樑玉沅嗅覺靈敏,聞了聞,當即以袖掩鼻,暗罵道:“卑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