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咕嚕咕嚕行駛着,馬車內,氣氛異常緊張嗎,又伴着絲絲的曖昧之氣。
男人緊緊抱着樑玉沅,而就在男人彎下的身子正前方,一把尖銳的匕首正抵着男人的心口。
只要男人在低頭,或者身子在挨近樑玉沅幾分,毫不懷疑,那匕首會立即插入男人的心臟。
男人目光沉沉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樑玉沅,聲音變得黯啞。
“丫頭,你真捨得刺進去?”男人問。
樑玉沅冷冷盯着男人,目光沉冷,沒有一絲變化。
“若你在靠近我半分,可以試試。”顯然,樑玉沅並未說笑。
男人沉沉的望着樑玉沅,那雙鷹隼般的眸中,閃着樑玉沅看不清的神色。
男人不說話,只是緊緊抱着樑玉沅。
樑玉沅蹙眉,冷聲道:“放開我!”
如今她被男人如此曖昧的抱着,馬車內還躺着暈倒的沐琴,這種狀況,怎麼看上去,都覺得詭異。
樑玉沅有些受不了男人放肆的目光,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冷,手中匕首更是向前推進一分。
“放開我!”樑玉顏低吼。
男人眉毛皺了皺,望着樑玉沅忽道:“丫頭,若你想殺我,儘可以下手!”
說完,男人不顧心臟處的危險,雙手忽然用力,低頭就吻住了樑玉沅微涼的紅脣。
樑玉沅猛然睜大眼眸,本能的,她手中用力,那匕首卻是真的推進了男人體內。
伴隨着男人的悶哼聲,還有漸漸瀰漫的血腥氣,樑玉沅忽的停下手中動作,她睜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陌生容顏,一雙眼睛望進了那雙深沉猶如深潭般的墨黑深瞳。
男人的吻痕霸道,他舔舐着樑玉沅的紅脣,她口腔裡的一切,直到抵到那緊閉的牙根,男人呼吸的熱氣噴灑在樑玉沅口腔內,動作也隨之停下里。
樑玉沅雖然沒有下手殺了男人,那冰冷的目光卻足夠讓那人傷心。
樑玉沅無力反駁男人,卻緊緊咬着牙,不讓男人深入的侵犯她。
良久,男人漸漸鬆開了樑玉沅的紅脣,抱着她身子的手,卻並無半分鬆動。
“丫頭……”男人伸出一隻手覆在樑玉沅那冰冷的雙眼眼上,嘆息着道:“你不要這樣看着我,你這樣,我會以爲你討厭我……
”
樑玉沅哼了一聲冷道:“怎麼,你以爲我喜歡你?”簡直做夢!
男人身上無奈,語氣更是因爲妥協而變得低沉嘶啞:“你是喜歡我的。”不然方纔,爲何再刺深一些?
樑玉沅翻了個白眼,若不是這那人幾次三番的幫她,還派了個決定高手在她身邊,做她的助力,她心中存了感激之情,不然方纔一定要了這人的命!
“還不放開!”樑玉沅目光越來越冷,男人無奈之下,只能緩緩鬆開手。
“丫頭,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男人鬆開手的剎那說道。
樑玉沅直接忽略男人的話,她退後幾步,連忙將昏倒的沐琴扶起來,安置郝。
男人繼續喝花茶,吃糕點。
“這糕點果然很好吃。”男人拍了拍手中的碎屑,說道。
樑玉沅坐在男人對面,目光望向他。
“你不走?”
男人道:“不走。”
“那我走!”說完,樑玉沅就要下馬車。
“有人要殺你。”男人忽道。
樑玉沅不爲所動,淡淡道:“我知道。”
那日陸皇后身邊的老嬤嬤特地告訴她,賢妃送了她賀禮,還說燕玉會同她一起齋戒,她便聞到了這話語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刺殺。
“丫頭,這一次,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樑玉沅第一次被刺客刺殺,實在皇城外,雖然男人也暗中救了她,卻終究不在她身邊。
第二次,樑玉沅身邊卻因爲有杜經綸陪着,而讓男人很是吃醋!
所以這一次,他會陪在樑玉沅身邊,半刻也不離開。
男人說的認真,倒讓樑玉沅有些不適應,更是不自在。
活了兩輩子,面對危險時,樑玉沅從來都不會想着退縮,而是拼了命的往前衝。
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對她說這種。
“……隨意!”樑玉沅也不在糾結這件事。
畢竟,既然這男人可以易容混進這隊伍裡,必然也有了應付的辦法。
“解藥!”
沐琴昏迷後,便一直沒有甦醒的跡象,樑玉沅擔心沐琴,冷眼瞪着男人說道。
男人道:“你確定
要讓她醒來,看到你我如此情景?”
他倒是無所謂,就是怕樑玉沅解釋會很累。
“此藥只是讓人沉睡而已,不會有危險。”男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樑玉沅沉默着不在說話,既然沐琴沒事,便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畢竟,這段時日,因爲樑府的事情,沐琴一直沒有休息好。
樑玉沅不去看男人,而是坐在對面的軟榻上,閉眼恢復體力,也讓自己急速跳動的心緩和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馬車內,樑玉沅荷男人對立而坐,卻並未在說一句話。
馬車安靜的行駛着,男人閉幕休息,樑玉沅同樣如此。
將近傍晚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下來,樑玉沅睜開眼眸的剎那,只見對面男人也睜開了眼睛。
男人目光深邃又幽深,還帶着一絲凌厲危險之色。
“丫頭,我會一直跟着你。”說完這句話,只見男人身子一動,馬車簾子浮動之際,男人已然是消失在了馬車內。
男人如此快速的動作,一氣呵成,顯見他武功職高深。
這時,昏睡的沐琴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姐?”沐琴睜開迷濛的雙眼,待看到自己竟然靠着車壁睡着後,連忙坐起身問道:“奴婢睡着了?”
樑玉沅不打算將那人的事情告訴沐琴,於是點點頭道:“嗯,你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沐琴有些呆怔的抓了抓頭髮問道:“奴婢怎麼不記得奴婢是怎麼睡着的……”
“好了,我們到了,下去吧。”樑玉沅直接岔開話題。
沐琴練練點頭,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在追究,而是扶着樑玉沅下了馬車。
馬車停在了國廟前。
寺廟大門打開,國廟的主持親自前來迎接樑玉沅。
他們也算是見過一次,所以,並不陌生。
樑玉沅恭敬的給主持行禮後,主持道:“客房已經備好,請施主跟平僧前去。”
“多謝主持大師。”
樑玉沅雙手合十,說完,跟着主持走進了寺廟。
幾人剛走了沒幾步,迎面就見幾人走來。
那爲首的穿着一身花枝招展衣裙,面帶面紗,一雙眼中透着怨毒的女子,正是此次齋戒的另外一人,燕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