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俊美容顏頓時陰沉下來。
守禮剛說完,就見浩浩蕩蕩的一堆人走近。
爲首的自然是唐怡,八角涼亭四周都用白紗帳遮着,從外看去,亭子內兩人相對而坐。
雖然看不清容顏,但是唐怡知道,那裡面必定是她心心念唸的容瑾,還有那個走了狗屎運的女人!
唐怡心中不快,表面卻並未表現出什麼。
她溫婉行禮,柔聲道:“容大哥,唐怡唐突了……”
“既然知道唐突,爲何還要闖進來?”亭子內,容瑾毫不客氣的回嘴。
唐怡被噎的臉色頓時紅了,她一個閨中小姐,爲了這個男人,已是幾次三番的主動找他。
可是,他不僅避而不見,現在,還對她如此冷漠,想到此,唐怡美眸頓時含淚,看着甚是楚楚動人。
這時一旁的花嬤嬤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怒道:“容瑾,你莫給臉不要臉!我們家小姐,乃是當今國公府千金!你避而不見,毫無禮數不說,現在還膽敢以下犯上!”
“呵呵。”亭子內,容瑾俊臉沉沉,卻是笑出聲。
唐怡心知容瑾定是生氣了,她出聲呵斥住花嬤嬤,後行禮又道:“容大哥,你莫要生氣,我沒有那個意思。”
咬了咬脣,唐怡臉上滿是委屈之色,柔聲道:“容大哥,我只是想見見你,以來還你的恩情。”
“哦,還恩情就不必了。”容瑾依舊坐在白玉石凳上,身子未挪分毫:“唐小姐,請回吧!”
“容大哥……”唐怡咬脣,面露不甘。
她好不容易纔進了這容府,還未見到容瑾,她怎甘心離開。
“……容大哥,既然你不見客,那爲何要見她?”唐怡指的自然是樑玉沅。
“容大哥,你素來是言而有信之人,爲何今日破例?你這樣,我心中很是難過……”唐怡說着就像是要哭出來。
“這位小姐,你是喝海水長大的吧。”樑玉沅忽然說道。
唐怡擡眸,望着亭子內隱約的人影,不悅道:“誰人會喝海水?”
“哦,既然不是,那你幹嘛管這麼寬!”樑玉沅繼續不客氣道。
“你!”唐怡氣得面色通紅。
守禮和沐琴卻是笑得厲害。
就連坐在樑玉沅對面的容瑾都不禁微微揚脣。
“你大膽!”花嬤嬤怒喝。
樑玉沅神色淡漠,說道:“謝謝,我知道。”
衆人:“……”
“唐小姐,請回吧。”
容瑾再次發話,這一次,語氣卻更加冰冷淡漠
。
唐怡心有不甘,可是,她卻不想將容瑾得罪。
今日,貿然闖進容府,實在是因爲被刺激到了,衝動之下,纔會做出這種事情。
“……容大哥,我只想見見你,見了你,我就回去,可好?”唐怡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聲音柔弱又輕柔。
“不必,唐小姐請回吧。”
“小姐!何必跟他們囉嗦!直接將這容瑾抓到府中……”花嬤嬤意氣難平脫口道!
“住嘴!”唐怡深吸了口氣,又對着容瑾盈盈一拜,柔聲道:“那我便不打擾容大哥了,我們改日再敘。”
言罷,一臉不甘的唐怡帶着一衆人,離開了容府。
上了馬車,唐怡坐在軟榻上,一臉陰沉。
“小姐,不是奴婢多嘴,這容瑾實在是太過分了,您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就連幾位皇子見了您都是客氣有加!這容瑾實在可恨!”
唐怡臉上不見溫婉柔弱,只有陰沉。
“您爲了見他,每月都要來幾次,可是他哪一次見您了!依奴婢看,還不如尋個由頭,直接將他抓進牢中!看他到時候還會不會擺架子!”
唐怡不說話,只陰沉着臉,雙眸沉沉。
不多時,唐怡臉上沒了陰沉,倒是微笑了起來。
“下個月,父親生辰,若爹給容大哥下了帖子,你說他會不會來?”
花嬤嬤一聽,立時豎起了眉道:“國公爺親自下帖子,容瑾必不可推脫。”
唐怡脣角笑意漸大,周身再次恢復了溫婉柔美。
“派個人去查查那女人的身份。”
花嬤嬤垂首應道:“奴婢明白。”
“走吧。”
容府,八角涼亭內。
“這些兵器,我可以做。”容瑾望着對面的樑玉沅,神色間少了初時的厭惡,多了幾分溫和。
樑玉沅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這樣最好,那我多久可以來拿?”樑玉沅問。
容瑾再次看向那幾張圖紙,不答反問道:“姑娘,這些兵器,不,這些應該算是暗器吧,你是從何看來而畫?”
容瑾眼中閃爍着熱烈的光芒,顯然,他很是喜歡她畫的這些兵器圖,且有濃烈的興趣。
樑玉沅說道:“我自己研究的。”
容瑾當然不信,哪個閨閣小姐,沒事鑽研兵器?既然對方不想說,容瑾便也不問。
“半個月後,可來拿。”
比預期的時日還要短一些,樑玉沅自然高興。
“那就謝過公子了。”談好了事情,樑玉沅也不在多說。
容瑾微微點頭,面色溫和。
走了兩步,樑玉沅忽轉身,說道:“對了,打造這些兵器,怕是酬勞不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欠你的,過幾日,你便派人去樑府要銀子就成!”
聽到樑府,容瑾面色微變。
“樑府?姑娘,你是……”
“樑玉沅,估計你也沒聽過。”樑玉沅擺擺手,就走出了涼亭。
“我們先走了,記得派人去樑府要銀子啊。”言罷,樑玉沅帶着沐琴已然走出好遠。
“樑玉沅……”容瑾站在原地,透過紗帳望着樑玉沅的背影。
“姑娘你錯了,你的名字,我是有聽過的。”容瑾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他確實聽過,卻都是關於她的不好言語。
“……公子?”守禮站在容瑾身邊,見自家公子少有的發愣,不禁對那位女子好奇起來。
回過神,容瑾望向守禮,沉聲吩咐道:“打開煉爐閣,我要親自鑄劍。”
守禮面色一變,擔憂道:“家主,你的身體……”
“無礙,你去吧。”
容瑾坐會白玉石凳上,再次拿起那幾張圖紙看起來。
他眉宇間染着濃濃的興奮與喜悅。
“出來!”下一刻,他忽然將圖紙收起,拔出腰中軟劍,飛身此處亭外。
下一瞬,只聽劍氣打鬥聲,緊接着,就見一個紅色身影翻身入了亭內。
“容瑾,你小子不錯啊,武藝又精進了,只是,嘖嘖,小身板還是這麼弱!”
一道劍光刺入亭內,容瑾一身白衣刺入,眼中凌厲,司雪衣擡手就擋。
兩人打鬥中,容瑾懷中圖紙卻掉落地上。
一雙繡着金邊的墨底黑靴停在圖紙邊,接着,就見來人彎身,伸出一雙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撿起了圖紙。
“不打了!”司雪衣一個旋身飛到來人身邊,撇嘴道:“我說,你不是不來麼!”
男子墨髮束起,臉頰上帶着青黑麪具,一身墨黑色錦袍,玉帶束腰,身姿俊朗無鑄。
“這是她畫的?”
容瑾也收起軟劍,聞言,眼底閃着驚豔,點頭道:“我從未見過此種武器,這位姑娘,不似普通人。”
樑玉沅剛進了樑府大門,就見劉全急忙跑過來,行禮道:“小姐,老爺書房有請。”
樑玉沅揚眉看向劉全。
這幾日,樑博一直避而不見,顯是被她被氣懵了,怎麼今天又要見她了?
揚了揚脣,樑玉沅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