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不容她抗拒,伸手擡起她下巴,“願意還是不願?”
“奴家自然願、意……”
說完柔若無骨的身子朝他身上一倒,卻還沒倒入他懷中就被他伸手彈回去了。
嫌惡地搖晃着扇子,“本公子不喜歡亂七八糟的味道,等你什麼時候洗乾淨了,再想着往本公子身上靠吧。”
轉身又喚了蛟邪去取厚衣服來。
從來都是自己嫌棄男人,從來都沒有男人嫌棄自己的蘇子被千夜絕這番話刺激得幾乎跳腳,只是轉瞬又聽上他命屬下去取衣服來,想着他的貼心,氣便消去了。
擺好了一個自認美妙的姿勢等着他手拿外衣貼在自己身上,卻沒想到千夜絕竟然接過衣服看也不看她一眼,筆直朝那個閉目養神的小白臉走去。
在她驚愕的眼神下將那件月牙白長衫搭在那人身上。
這下蘇子當真跳腳了,一張臉氣得又紅有紫,叫人看了發悚!
連日趕路果然是累慘了香靈兒,閉上眼才一會兒就睡沉了,連千夜絕給自己什麼時候搭了外衣也不知道。
千夜絕秀眉微微皺起,像是在打量着她般,仔細看着她出神,忽然伸出手將遙遙欲倒的人扶進懷。
看得一旁蛟邪的嘴角直抽。
公子,靈兒姑娘現在可是男子裝扮,沒個人您不注意形象也就算了,現在倒是有個外人,好歹您也注意下不是,難道真要讓人說那離墓宮宮主這麼多年來不出場則已,一出場就是驚天動地?!
香靈兒第二早剛醒來耳邊就傳來一聲輕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窩處,一貫養成的高度警惕讓她迷惑的雙眼瞬時清明瞭過來,一手撐地想要起身才發現全身僵硬難以動彈,這是……
香靈兒視線下移,這纔看清了腰部那緊緻的束縛。幾乎是條件反射,她一手掐起一個訣,朝身後人打去。
只是手指在半途卻被對方反手鉗制住了。
千夜絕一手清淡的擋住她的攻擊,一手散漫的放在脣邊打了個呵欠,斜飛入鬢的雙眉向後舒展的,幽黑的雙眸像一潭湖泊深邃的好似要將人吸引進去,噙着慵懶笑意問道:“大清早的就開始舒展手腳,這可不好,還是先用過早飯再來說吧。”
說着低低喚了一聲不遠處的蛟邪。
蛟邪的責任便是保護千夜絕,身爲侍衛,聽力自然不能和一般人相提並論,淺眠的他聽見呼喚便起身趕了過來。
“公子。”
“下面一個地方是哪裡?”無視香靈兒噴火的視線,撩袖閒暇問道。
“回公子的話,下一個要到的地方是木馬鎮,過了,木馬鎮再往前兼程,兩日時間就該到達仙列國的都城隍城。”
千夜絕斂眉想了想,沉吟着點了點頭。“先去安置馬車吧,今夜天黑之前趕到鎮上。”
“是。”蛟邪手腳麻利下去收拾去了。
香靈兒多次掙扎,沒有掙脫開他的手,凝眉怒道:“放開!”
“好,不過,本公子可事先說明,你不是我對手,所以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爲好,當然,你若是想要藉此吸引本公子注意,本公子也不介意讓貼身兩個字變得更加真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