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版本的說辭,卻都是針對着夏國公府而來。
種種八卦迅速的擴散開來。
小竹站在她身邊貼心的幫她喂着切好了的蘋果塊,神采飛揚嘴巴里歡快的說着今日裡的事:“還有啊,小姐,這次亦王中的毒,就連霍神醫都沒辦法呢。”
霍神醫?
好熟悉的名字。
夏阡墨眸光閃了閃,似乎是上次那個炎王提到過的人。
“哦?是嗎?那看來下毒的人真的很厲害。”脣角一勾,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還順便誇了自己一番。
霍神醫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大半夜,不同的蠱蟲被他翻來覆去的試驗,他並沒有把握只好亦王的毒,他所在乎的只是對疑難雜症的探索,他只是好奇下毒的人是誰,居然能想出這種招數,他對下毒之人都有些興趣了。
房間內一個銀髮紅眸的人憑空出現在他面前,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出場方式,並沒有什麼反應。
說是其他人看到早就嚇得哇哇大叫。
好吧其實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也是一蹦三尺高的怪叫,只不過是次數多了已經形成了免疫。
“今天你去給四哥看病了。”慵懶華麗的男音帶着極致的誘惑。
霍神醫嘴角抽了抽,習以爲常的繼續擺弄著手裡的解藥:“嗯,他的毒是第一次讓我束手無策的。”
緋紅色的眸子帶着絲絲慵懶,銀色的及腰長髮華麗美幻,他斜斜的靠着門框牆,微微挑眉:“說來聽聽。”
能讓霍神醫束手無策,他也很好奇。
“是在國公府中的毒,估計現在人已經被抓去了應該是在審問了吧。”
國公府?
南宮非炎嘴角一勾,說起國公府,那個女人他可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好吧其實也就幾天的時間。
國公府三小姐,嫡出,迷戀南宮亦城,卻被四弟賜死不想卻活了下來。
他記得那日南宮亦城單獨把她叫了出去,現在中毒了。
他相信夏國公府沒有人有理由下毒,除了夏阡墨。
能在瞬息之間對九月下毒,那麼不知不覺間對付南宮亦城就不是什麼難事。
那個好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
不過,按理來說當初那女人既然那般迷戀南宮亦城,毫無尊嚴,又怎麼會這般對他?
就算是南宮亦城對她百般不好,那女人也不該如此決絕啊。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那個毫不做虧本買賣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對皇室下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她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挖個坑跳?
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範氏這段時間東奔西跑找人拉關係想辦法想救夏傾城,她已經失去夏挽晴,不能再失去夏傾城了。
順便還一邊打聽夏挽晴的情況,再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雖然保證過絕不再插手挽晴的事,可是作爲一個母親,她又怎麼真的能向夏安鴻一樣做到置之不理。
夏安鴻每次都是下朝就開始四處奔波,可是,關係到皇室,走走誰有能力扭轉乾坤?
儘管一些人盡力的去幫,可還是沒有什麼效果。
最近整個夏府都是焦頭爛額到了極點。
正煩躁時候嫌棄驚慌失措的跑過來:“老爺,炎王,炎王又來了!”
夏安鴻一驚,原本準備呵斥他不穩重大驚大怪毛毛躁躁現在卻被小斯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你說什麼!?在哪裡!”
他怎麼又來了!
哪個剎神!
範氏剛回來就聽到這個消息,兩人嚇壞了。
真是個雪上加霜的消息。
“門,門口,就在門口……”小斯簡直欲哭無淚,原本他來國公府應聘做事,就是因爲同爲下人,在這裡比較有面子,待遇也好。
可尼瑪誰來告訴他最近這都是發生了些什麼事啊!
不說待遇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個未知數!
一個弄不好就是滿門抄斬啊!
真是撞了邪了,前幾天得罪了炎王,現在又得罪了亦王。
真是多事之秋啊。
現在又是炎王親臨,可謂是雪上加霜。
範氏滿臉懼色:“他又來,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連續幾天的奔波勞累,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雍容華貴,盡顯憔悴。
“別緊張,也有可能是來找夏阡墨的。”夏安鴻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夏逐風從房間過來:“爹,不管是福是禍,總得去看看不是,不然怠慢了炎王我們國公府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
夏安鴻不敢怠慢,連忙整了整風塵僕僕的衣衫出門迎接。
門口一堆的百姓紛紛指指點點,
以前,他們只知道炎王銀髮血眸遮於銀製面具之下,並沒有見過真容。
可是,常人都是黑髮黑眸,他的異類自然引起衆人的反感抗拒,試想一個人擁有血紅色眸子,極致的血紅映襯極致的銀白,多麼詭異的樣子,他們所能想象出來的,就像是地獄閻王,惡魔。
紅色本就代表鮮血,代表邪惡。
可是今日所見卻完全推翻了之前對他醜陋邪惡的印象。
馬車旁站着的人,一襲黑色衣袍,沒有連衣帽遮住華麗的銀髮,沒有冰冷的面具掩蓋他出塵精緻有若謫仙的面容,兩顆緋紅的眸子像是無價的血紅寶石完美的鑲嵌着。
即便他此刻面無表情,也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先前對他的外貌嗤之以鼻的人,此刻自行慚愧。
這哪裡是恐怖的惡魔。
分明就是男女通吃的妖孽。
聽到動靜,南宮非炎擡頭,面色無波的看着夏安鴻等人。
衆人呼吸一滯,高一和天地間的寵兒!
充滿了豔羨的目光通通圍繞着他。
夏安鴻卻是沒有哪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對方的視線讓他渾身僵硬的像石塊冰冷的石頭。
夏逐風不禁有些失神,就連見慣美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男女老少通吃的臉!
夏安鴻頂不住精神上的壓力真沒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下官叩見炎王,不知閻王駕到未能及時迎接,還請王爺責罰。”
範氏連忙拉着夏逐風跪下來:“恭迎王爺。”
“跪着做什麼,難不成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的事。”
南宮非炎聲音清冷,看都不看地上匍匐着的三個人,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清冷高貴,骨子裡的疏離冷漠。
這麼一句話可是爲難了跪着的人。
夏安鴻額角森森冷汗卻不敢擡手擦拭,炎王這是什麼意思?
跪拜禮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你是王爺我是臣子,見了面哪有不跪拜的道理?
咬了咬牙,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這些話只能心裡想想。
感受到面前傳來冰寒的氣息,夏安鴻咬緊牙關:“王爺這是哪兒的話,微臣不敢。”
“罷了,既然夏國公想跪,大王也不便阻攔,嗯,那就先跪着吧。”一副大義凜然爲你着想的樣子,一句話就無限拉長了三人跪着的時間。
夏安鴻三人臉一黑。
這是什麼意思?
不打算讓他們起來了?
這可是國公府大門口!!
偷偷看了一眼百姓指指點點的目光,夏安鴻差點忍不住暴走。
“王爺這次來是……”難不成又是賞花?
夏安鴻臉色黑的猶如鍋底一般,他發誓,等到閻王走了他一定要拔了府裡所有的花花草草,
不,他連樹都要砍了!
“本王這次來是找的未來王妃的,人呢?該不會你又把人關起來了吧?”掃了一圈國公府,南宮非炎懶洋洋的道。
他當然知道夏國公沒膽子關人,更何況那女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不敢不敢,墨兒在這裡過得很好,很好。”夏安鴻感覺自己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只盼着他能趕緊離開。
“那讓她出來見駕。”打斷他的話,南宮非炎語氣平淡。
“小女,呃,小女最近身體不適,還望……”還望王爺改日再來!他可不想讓這兩人見面。
炎王是個絕對不好惹的角色,而夏阡墨,據近幾日的觀察,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要是兩人真見面了,起個什麼衝突,整個本就搖搖欲墜的國公府怕是都要被掀了!
雖然他也想那個小婊砸快點去死,可那不是現在!
哦不,應該這麼說。
死在哪裡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在他國公府出事!
否則國公府可就是真的玩完了。
畢竟,那個小畜生的後臺,還有當年對她極度寵愛的皇帝和太后。
尤其是太后!
可惜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對方打斷了。
“哦。”
哦??
夏安鴻有些茫然。
哦是什麼意思。
“那本王去見她。”南宮非炎挑眉,一臉從容淡定的往府裡走。
夏安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簡直想爆粗。
再一次體會了某人的腹黑。
跟夏阡墨那個小孽種一路貨色!
暮的回頭,好奇地看着依然跪着的人:“不帶路嗎?夏國公跪上癮了?”
?!
誰跪上癮了!
是你沒讓他們起來誰敢起!!
夏安鴻剛起身到一半,南宮非炎的下一句話就成功讓他變了臉色。
“好吧既然這樣本王也不好掃了夏國公的雅興,嗯,我自己去找他。”南宮非炎一臉大好人的慈悲。
夏安鴻幾乎處於暴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