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珠般清亮磁性的嗓音響起,夏阡墨一個怔愣。
啥?
這傢伙居然在配合自己?
不過這樣更好,可信度更高,不由紫眸一眯,笑得燦爛如花:“我就知道王爺不是個不守信用的小人。”
小人?
南宮非炎一雙緋紅的眸子眯起,這傢伙指的是那筆一百萬兩黃金吧?
真是個小財迷!
這個時候都還惦記着!
“你好大的膽子!”附在她耳邊他咬牙。
夏阡墨笑眯眯的看着他:“王爺,人家膽子不大,很小的,跟正常人一樣。”
“既然你愛慕本王愛慕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那……”
啊咧?
夏阡墨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愛慕他了!?
剛剛的版本兒不是他對自己死纏爛打的麼!
怎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完全顛倒了?!
還有。
特麼什麼叫喪心病狂!!
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瞎用!
文盲真可怕!
“人家並沒有愛你愛的喪心病狂~”夏阡墨似笑非笑的打斷他的話。
“你喜歡本王這張臉。”他說的篤定。
思來想去,她不怕自己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就是這個。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女人並非一個善良多管閒事的人,相反的,她奸詐愛財落井下石見死不救趁火打劫可謂是一身爛缺點!
而讓她破例救了自己的原因,無非是自己長得合了她的胃口!
當她第一眼看到自己的真容的那一刻,紫眸裡毫不掩飾的驚豔,那時候起他就發現了這個事實!
這個小色女!
“長得好看的我都喜歡,不分人畜。”夏阡墨笑得眉眼彎彎,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張臉自己十分喜歡,是她遇到最完美的。
長的好看都喜歡?
南宮非炎心裡有些不舒服,再聽到後來的人畜不分。
他嘴角的淺笑有些破裂。
好一個人畜不分!
女人,
你居然敢把本王跟畜生做比較!
一句話裡頭沒一個字眼讓他滿意的,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扣住她的下顎:“現在只有我能救你,給你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又威脅她!
夏阡墨巧笑嫣然:“那我就告訴所有人堂堂炎王得有隱疾。”
“……”
隱疾……
南宮非炎嘴角抽了抽。
他的寒毒什麼時候成了隱疾了!?
“那也要你有命去造謠。”冰冷的殺死清晰的針對着她。
夏阡墨可沒時間耗下去,不能把他拖下水按照自己目前的處境鐵定看不到明早的太陽,死得妥妥的。
紫眸彎彎,流動着惑人的嬌媚盯着他緋紅的眸子趴在耳邊呵氣如蘭:“做我後臺,我幫你穩定寒毒,只要你有需要,本小姐隨叫隨到,這個交易,王爺可還滿意?”
第一次有女人可以近的了他的身,鼻尖傳來的不知名的特殊蓮花香夾雜着女人的氣息,心頭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異樣。
他臉色一沉:“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
“憑我有辦法治好你的隱疾。”夏阡墨嘴角掛着自信滿滿的笑顏。
!!
這女人一口一個隱疾讓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捏死她!
鬆開她的下巴,面對一衆詫異的臉,南宮非炎瞥了一眼一點都不緊張的女人。
可真是自信。
“三月之後我會派人八擡大轎過來擡人。”
對於這個結果,夏阡墨並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答案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內。
戲劇性的劇情逆轉,夏安鴻幾人不免有些驚悚。
“今日起夏阡墨便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他補充。
這句話完美的印證了衆人不確定的猜想,雷倒一衆在場者,九陽萬年沉寂的臉上一片驚呆。
身後的九月腦袋轟的一聲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不可置信的看着謫仙般的他。
主子剛剛說什麼!
居然要娶這個惡毒的女人!
難道忘了前幾日就是這個女人……
九月一雙黝黑的眸子陰厲的盯着那個一身火紅的女人。
夏安鴻等人舒了口氣。
儘管這件事發展的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這結局卻是保住了國公府中人的性命和地位。
至於夏阡墨。
夏安鴻冷哼,死了活該!
在所有人看來,炎王娶了她肯定是爲了好好折磨她,竟敢誣陷當朝王爺!
只要能保住國公府,一個夏阡墨算什麼!
就算不傻了在這個以武爲尊的大陸也是個人人唾棄的廢物!
看了一眼得意的小女人,南宮非炎目光冷寂:“夏阡墨以後是我炎王府的人,夏安鴻,若是她少了一根頭髮,我便拿整個國公府陪葬!”
“王爺,微臣遵命,遵命。”夏安鴻一個激靈連連保證。
那狗腿討好的模樣看的夏阡墨嘴角微撇。
看着炎王府的馬車遠遠離開,夏安鴻瞪了眼一旁愜意的女人,他怎麼橫豎都覺得這是個燙手山芋呢!
夏阡墨聳了聳肩,一臉的輕鬆自在。
她就喜歡看你一臉不爽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劉員外府,
府裡上上下下張望着主房裡的情況。
“我的天,這國公府來的傻子廢物這麼耐啊這都第二天中午了!”
“傻子沒點一技之長怎麼拖着殘破的身體找男人啊。”
“誰說不是呢。”
劉員外十來位妾室,閒暇之餘自然是八卦叢生,來了位身份特別的女人,房裡的聲音愣是一直持續到現在。
“說,我女兒夏晚晴在這裡嗎。”夏安鴻眼中戾氣橫生,直接帶人衝了進來,手裡還提着劉府的管家。
“我已經說了老爺在忙我真的沒騙你啊!”四五十歲的管家哭喪着臉掙扎。
“忙什麼?忙着玩女人!?我女兒在你們這裡不見了人他居然還有心思跟女人**!!”夏安鴻呲目欲裂。
房間裡巨大的聲音作爲過來人的他自然知道里邊都在幹什麼!
“少廢話,讓他出來!”狠狠地丟開手上的人,砸起一地灰塵。
一羣嬌弱妾室驚叫連連慌忙逃串,一片混亂。
吃了一嘴灰塵的管家苦逼的仰着頭看着怒氣衝衝的人:“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前,他咬牙,心一橫,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始兩隻手劇烈的拍門。
堪比拆房子一樣的動靜,房外的人震耳欲聾的想死,門內卻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變本加厲越做越歡。
夏安鴻忍無可忍,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一腳踹開房門。
“劉求!”中氣十足的一吼,直奔牀的位置而去。
跟上來的夏阡墨差點一口口水嗆死自己。
尼瑪古代起名字都這麼奇葩麼!
夏傾城乖巧的扶着範氏走上去。
夏阡墨嘴角一抽,跟着走過去。
然而這麼多人進來,牀上的人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繼續做着污人眼球的事。
範氏一臉嫌棄,這傻子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沒想到牀上功夫這麼好。
劉求身下的女人狼狽不堪,赤身脫體的在男人身下承歡,許是時間久的關係,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不堪,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
等等,
頭髮?
“姨娘,在想什麼。”夏阡墨冷不防的出聲。
範氏眼皮子一跳,差點忘了,這小白癡就在自己身邊,那牀上的人……
“啊,那不是二妹妹……”夏傾城少有的驚慌失措,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
“啊呀大姐姐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這仔細一看好像還真是啊!”夏阡墨一臉誇張。
夏阡墨忍不住的在心裡爲她點贊。
大姐,你強!
幹得好,我支持你。
她第一次覺得這朵白蓮花可愛得緊。
“閉嘴!”夏安鴻臉一黑,在夏傾城發現的前一刻他已經發現了,剛準備把人轟出去就被夏傾城喊了出來。
夏傾城連忙禁聲,弱弱的站到一旁。
範氏步伐沉重的往前移動,牀上的人雪白的肩膀上一抹鮮紅胎記刺激着她的眼球,眼前一黑直接暈厥,被夏傾城眼疾手快的扶住。
夏安鴻努力攻心,一把抓住劉求狠狠地丟到地上。
一名長期征戰沙場的男人力度並非常人可比的,這一下太直接讓劉員外摔了個七暈八素差點昏死過去。
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藥勁消失了幾秒鐘,渾身赤條條的趴在地上,四周的突如其來的面孔,他第一反應就是立馬扯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
夏挽晴少了被子的遮掩,一絲不掛的暴露在衆人面前。
夏阡墨勾脣,她當時下的藥可是劑量大的不像話。
牀上的女人一下子失去了發泄的工具,變得焦躁不堪,嘴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啪!”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整個房間,清醒的夏傾城身子一顫,撇過頭不敢看牀上那一幕羞人的畫面。
“逆女!還嫌不夠丟人麼!”夏安鴻簡直想一巴掌打死她,這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可是用了不小的力道。
國公府出了一個白癡廢柴的夏阡墨已經夠丟人了!
現在夏挽晴簡直青出於藍!
臉上那一瞬間冰涼的觸感稍縱即逝,蓋過了疼痛,夏挽晴速度極快的抓住夏安鴻的那隻大手:“別,繼續,我們繼續,嗯~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亦城哥哥……給我……”
亦城哥哥?
夏傾城眸光閃了閃,果然如她所料,這丫頭也喜歡亦王,嘴角一抹冰冷的笑容一閃而逝。
看着直接纏在自己身上的女兒,夏安鴻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