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那個只知道圍着你轉滿世界都是你的夏阡墨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了,從今以後只有我,全新的我。”夏阡墨斬釘截鐵。
以前?
她嗤笑,那個傻女人。
“阡墨……”他輕嘆。
“亦王還是別叫的這麼親切,省的你家傾城聽到了誤會了我又該遭殃了。”她笑眯眯的打斷他的話。
“傾城那麼溫柔的人兒纔不會做這些事,自己不好還要託人下水,你讓我看不起。”他情緒有些不穩,立馬堵了回去。
“是是是~你家傾城最好了,白蓮花一朵哪是我這等俗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笑話!夏傾城在其他人面前皆是一副大家閨秀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背後的她面目猙獰心狠手辣,之前她身上無數血淋淋的傷痕,一身的新傷舊傷多半都是出自這位‘溫柔’白蓮花之手。
看着護犢子的亦王,她也懶得解釋,到對他又不會相信。
他家傾城?
突然抓住這個稱呼的他心下了然。
“你在吃醋?”南宮亦城輕笑。
“亦王想多了,我對殺過我一次的人不記仇就已經很不錯了。”這男人可真是自信啊。
糾結的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面對氣勢如虹的她,南宮亦城不禁有些弱勢下來:“那天,是我有些衝動了。”
“亦王這是要道歉?”
“對不起……”
還真道歉啊?
可那也得看她接受不接受啊。
“高高在上的亦王在我這等草民道歉啊~真是天下奇聞了。”夏阡墨攤了攤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我沒看到閣下的誠意。”
南宮亦城臉色一凜,雙目圓瞪:“你別給臉不要臉!”
如果說之前還覺得夏阡墨是想要對他欲擒故縱。
那他現在就是徹底明白她已經放棄自己的這個事實。
他已經這麼低聲下氣的道歉了。
這女人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還敢變本加厲!
她究竟知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他是誰!
夏阡墨聳了聳肩。
原本就沒指望他會認真道歉:“道歉有用的話,要不這樣,我也殺你一次,然後給你道個歉成麼?不成吧。”
殺他?
看着面前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她,南宮亦城雙拳死死的壓抑着揍人的衝動。
黑眸憤怒的看着她:“你別太過分!我是皇子是王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本王相提並論!”
“對對對亦王還是這麼跟民女說話比較好,非要裝的胸懷天下的裝13樣子我還真有些受不了。”隨意的掏了掏耳朵:“不過聲音還是小些的好,我又沒聾,讓人看到王爺這幅潑婦的樣子就不好了。”
南宮亦城一噎,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差點被她氣的吐血了。
死女人!
死過一次居然變化這麼大!牙尖嘴利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噎死個人!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每次看到她一副灑脫不羈又笑眯眯的樣子他就頗爲惱怒。
又來個威脅她的?
夏阡墨笑得一臉燦爛:“我就偏偏喜歡吃罰酒!”笑的脣紅齒白:“如果有誠意那就當着我的面勒死自己,一切都好說。”
讓他勒死自己?
南宮亦城的臉蹭的一下就黑如鍋底。
“你別得寸進尺,認清自己的身份!”
夏阡墨捻着一縷紫發,坐在石凳上翹着二郎腿,破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難道你喊我出來就是爲了來罵我的?”
看着微微垂下腦袋的女人,一身慵懶的氣息,遮住了桀驁不馴的眸子,南宮亦城有些發怔。
突然發現不傻了的她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只知道追着自己跑,花癡的讓他討厭,再加上她每次都是一臉花花綠綠的東西,胭脂水粉亂七八糟胡抹一通,讓他根本就不會去注意她的樣子。
印象中的她總是髒兮兮邋里邋遢的,瘋瘋癲癲的,他怎麼可能不厭惡。
可是現在。
略施粉黛的她紫眸瀲灩,一雙桃花眼天然一副勾人心魂的氣息,鼻膩鵝脂,巴掌大白皙的小臉白皙精緻,一頭瀑布般的波浪卷及腰紫發簡單的打理過後只是一兩件頭飾。
在配上今日這件衣服,即便他不願承認,卻也不得不說。
這氣勢足以豔壓京城,無人爭鋒。
眉目間的靈氣十足。
“你跟以前……很不一樣。”他不僅有些懷疑,這是同一個人嗎?
除了身份,這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甚至懷疑她們只是兩個長相極度相似的人,現在這個只是代替了原主。
“一個人經歷過一些超出負荷的變故,總要長大的,變得強大。”夏阡墨紫眸看着不遠處雜草叢生的地方。
“變得無所畏懼。”是啊,死都死過一次了,現在還能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你……”
“王爺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吧,這裡廟小。”意思就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想讓你趕緊走。
!!
南宮亦城差點暴走,這女人!
從進來到現在已經第二次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