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還是做了。”冰冷的聲音響起,帶着狠戾與嗜血。嚇的左尤一個機靈猛然坐起環視四周怒喝道:“誰?你是誰?”
踏着一地芳華,辰宮天一步一步走向左尤,月牙白色的長袍在月光下散發着詭異妖嬈的光芒,將他襯托的越發偉岸瀟灑,也讓左尤越發的膽顫心驚。
本就疲軟的雙腿哪還有力氣站得起來,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直到整個人靠在鎖清秋的墳墓上,依舊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驚恐道:“站、戰王?”
“是!”簡單的一個字出口,辰宮天伸手撫摸着鎖清秋的墓碑,不禁黯然神傷。
原來他一直帶在身邊的根本不是清秋,而是左尤欺騙世人的一個幌子。若不是今日跟蹤他到了這裡,他還被矇在鼓裡,他真後悔讓清秋等了他這麼久,他竟將別人誤會成了清秋。
“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難、難道我也死了?”左尤伸手指着自己,神經繃得緊緊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低頭俯身湊近左尤的面前,辰宮天仔細的打量着左尤這個人,記憶中他從不記得這個人究竟長什麼樣子,如今他算是看清楚了,不過是普通人一個,何德何能娶到清秋這樣一個女子,竟然還不珍惜親手將他摯愛的女人送上了黃泉路。
冷風拂面,辰宮天的臉突然到了近前,左尤嚇的雙目突出淒厲的慘叫一聲登時昏厥過去。
搖了搖頭辰宮天緩緩起身,看着大小便失禁倒在自己面前的左尤,更加打心裡厭惡這個人,他本想親手殺了他,可如今他改變主意了,就留他在人間苟延殘喘吧!他倒要看看如今的左相還怎麼風光。
一股內力直擊鎖清秋的墳墓,精緻的墓穴一瞬間被夷爲平地,親手打開棺槨辰宮天將鎖清秋的骸骨小心仔細的包裹進自己的長袍之中,這才大步離去。
左尤在百鳥齊鳴中驚醒過來時,望着天空久久沒有回神,良久纔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頓時嚇得全身一抖猛的坐起身子,才發覺自己竟然坐在棺材裡,周圍一片狼藉,清醒沒多久的他在次被嚇暈了過去。
辰啓君以死,太子側妃紛紛被牽出東宮,左依晴受左相牽連連同左家一衆人等紛紛打入天牢,左相府一夜之間飛灰湮滅。
三皇子謀反已成事實被全國通緝,連帶着三皇子曾經的側妃們也都被畫了畫像張貼皇榜一同通緝。高昂的懸賞激起千層浪,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官府衙門紛紛盯上了這塊肥肉,一時間整個星辰國全民皆兵。
更有甚者就連其餘國家也都參與其中,躍躍欲試想要抓到辰亦君前往星辰國領賞。
就在百姓們對辰亦君逃亡路線紛紛揣測之時,一個天大的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砸了下來。
新君辰清淺要重審當年戰王一案,並有足夠證據證明戰王並非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了上任君主辰玦手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曾隨戰王出征的三萬軍人家屬紛紛趕往涼京城,都想探明自己的親人究竟是如何死的。
因此整個涼京城官員忙的腳打後腦勺,恨不得全天十二個時辰都待在官府衙門裡,能儘快解決此事。
辰傾鳳的寢宮被圍的水泄不通,晴兒等宮人更是膽顫心驚,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很怕會招惹上是非一般。
左冷凰緩步而入,擡眸看向牀上躺着的辰傾鳳道:“公主殿下好福氣,外面忙的焦頭爛額了,公主殿下還能在這裡睡大覺。”
一聲冷笑,辰傾鳳咬牙道:“鳳王妃是來這裡說風涼話的嗎?那就免了吧!本宮可沒閒心跟你說那麼多。”
毫不客氣的在辰傾鳳牀上坐下,左冷凰打量着辰傾鳳宮裡的佈置,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讓她越發的疑惑這個傾國公主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厭惡的看了一眼左冷凰,辰傾鳳冷凝道:“鳳王妃是來勸本宮嫁給玄月國君的嗎?若是那樣鳳王妃大可不必費盡心思了,本宮答應便是。”
沒想到辰傾鳳如此爽快的便答應了,讓左冷凰倒有些意外了,伸手撫了撫鬢邊的亂髮,低頭看向辰傾鳳略微蒼白的臉頰,她笑着詢問道:“公主殿下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這還真讓我不知該拿公主殿下怎麼辦了!”
“自古成王敗寇,本宮輸在你手裡本宮認了。但本宮絕不會就此放棄,左冷凰你要是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奪走你的一切,包括鳳梟音。”
啪的一聲脆響,辰傾鳳臉頰上頓時多了一道五指印,看着她左冷凰怒道:“你以爲你是誰?天皇老子嗎?本王妃現在就告訴你,梟這一輩子都是本王妃的人,你若是在敢覬覦他半分,別說那是鳳命定天下,就算你是大羅神仙,本王妃也絕對扒你一層皮下來不可。”
“哼、就憑你?”
“怎麼?不信?”
“不信又怎樣?”
看着辰傾鳳猙獰的目光,左冷凰突然有些厭煩,起身冷冷的說道:“傾國公主這是你自找的,可就別怪我了。”她本不想對她怎樣!畢竟她擁有公主的身份,可她一在覬覦鳳梟音這件事讓她很不舒服,就算她是公主又怎樣?她左冷凰依舊可以讓她萬劫不復。
“你想幹什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辰傾鳳微微擡頭想要起身,可她身上的藥力實在過於兇猛,她全身無力只能這樣躺着。
以前她還能指望黎熙幫她,可如今黎熙生死未卜,她哪裡還能指望其他人。
像是想起了什麼,辰傾鳳對外大叫道:“晴兒、晴兒……”
然而叫進來的卻是兩個陌生的男子。
辰傾鳳一驚,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對着外面怒吼道:“左冷凰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玄月國君是不會放過你的。”
“失節的是你,與我何干?”門口傳來左冷凰冷冷的聲音,使得辰傾鳳越發的心寒,掙扎道:“你就不怕引起兩國戰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