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人,十年如一日盛寵不衰,到後來我才發現那都是假的,在我沒有利用價值的之後就狠心的捨棄了我。
他傷了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最不能原諒是他竟然傷害了我最在意的人!”
她的賜兒,還沒來得及長大,還沒有看過一眼這個世間的繁華,就被殘忍的殺害了!
“沒關係,那些都過去了,我不是那個人,也不會成爲那樣的人。”
鳳梟音下意識的就認爲她說的那個是左相,因爲她們父女的關係並不好。他當年也調查過,小時候的她還是挺受寵的。
不過單單是這樣子,她眼裡爲何會有那麼濃烈的怨恨,難不成凰兒的孃親之死與左相有關?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今日雖然沒有讓凰兒答應嫁給自己,但是也算是有收穫了,至少他已經明白了她爲何這麼不安和防備的原因了。
看來想要走進凰兒的心裡,抱得美人歸的話,還是一條漫長的路呢。不過,他甘之如飴。
“我知道,你不是他。”左冷凰緩緩的說。鳳梟音的心思很單純,沒有野心,不需要無所不用其極的犧牲別人去成就什麼大事。
“沒關係,我可以等的,等你完全能夠信任我的時候。”只是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啊,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最後左冷凰的婚事還是不了了之,鳳梟音擅闖相府的事情也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畢竟當初就傳言鳳梟音極爲依賴喜歡這位左大小姐。
如今聽說她要許配給別人了,去鬧上一番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這麼一鬧倒是再也沒有人敢往相府送名帖了。
至於鳳王因爲聖藥已經完全痊癒,更是恢復了正常,衆人對此都持將信將疑的態度。畢竟前者才說鳳王好了,後者就傳出他大鬧相府的事情。
試問?一個神智正常又身份尊貴的王爺,會爲了一個殘廢小姐大鬧相府嗎?顯然是不合情理的。
不過這件事還是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畢竟鳳王府在星辰國是個特殊的存在,根據往年的歷史,鳳王府在奪嫡之時選擇的是誰,下一任國君也就十拿九穩了。
因爲鳳梟音一直是個傻子,又沒有實權,所以這二十年來鳳王府都保持中立。
如果這件事屬實的話,那麼鳳梟音絕對會成爲衆人爭相拉攏的對象。所以最近門可羅雀的鳳王府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不過鳳梟音都以身體還沒痊癒打發了。
轉眼就到了左伊雪出嫁三天之後回門這一日,因爲左伊雪和風晴雪都是側妃,所以辰亦君並不需要陪同回門,只吩咐了管家準備了厚禮讓她們帶回去。
左伊雪這三天過得十分的忐忑不安,她經常多次求見辰亦君,可是都被拒之門外,理由是千篇一律的說三皇子很忙。
這件事情不弄清楚,她知道會成爲三皇子心裡永遠的疙瘩,那麼最終她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唯一慶幸的是,這三天她沒有見到三皇子,西苑那位也不曾見到,三皇子也沒有招她侍寢。
馬車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相府門口,除了左冷凰稱病之外,相府的其他主子都出來迎接左伊雪了,可見她的得寵程度了。
當然,左冷凰也不是爲了拿喬故意不來,而是昨天被鳳梟音鬧了那麼一通,故今日起的遲了些。
“恭迎三皇子側妃回府!”除了左尤之外,其他人是需要下跪行禮的,但是衆人都還沒跪下去,左伊雪便下了馬車,連忙阻止衆人下跪請安。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禮。”左伊雪笑的溫婉,雖然臉色有些憔悴,即使是化了精緻的妝容也遮蓋不住,但是她依舊會在別人面前維持自己的高傲和溫暖良善。
“雪兒,三皇子沒有陪你過來嗎?”左尤看了看發現自由一輛馬車,而且似乎三皇子並沒有跟着過來,難道傳言說三皇子極爲寵愛雪兒只是傳言而已嗎?
他皺了皺眉,臉色立馬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額三皇子最近很忙,抽不開身。”左伊雪的臉色白了白強顏歡笑的解釋,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三皇子一定會陪自己回門的!
“這麼說三皇子是因爲公事咯?三皇子沒有去太傅府吧。”
“沒有。”看見自己父親有些不悅的臉色,左伊雪連忙說。
“這樣啊,先回府吧,用了午膳便回三皇子府吧,你要想辦法獲得三皇子的寵愛。”聽到三皇子也沒有去太傅府,左尤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其他人先回去吧,午膳一起到膳廳用膳。”
“是。”左伊雪咬着脣應了,現在根本不是她不想要獲得三皇子的寵愛,而是三皇子根本就不見自己,要她怎麼辦呢?
“妾身告退。”三夫人劉媚兒和四夫人李仙姿帶着自己兒子左伊竹得到允許之後,正合自己心意,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們過來也不過是爲了應付罷了。
一行人漸行漸遠,隱約還能聽見童稚的聲音軟軟的問:“四娘,爲什麼竹兒不能和二姐說話呢?竹兒已經很久沒看見姐姐們了。”
“因爲姐姐們都長大了,嫁出去了就不住在家裡了。”李仙姿耐着心思說。
“那竹兒長大了是不是也要嫁出去呢?”
“傻孩子,姐姐是女人所以要嫁出去,你是男子漢,將來是要留在家裡的。”
身爲左伊雪的母親,牧青笛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女兒憔悴的神色和勉強的語氣,這一副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新婚女子該有的表情,看樣子三皇子府這幾天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牧青笛帶着女兒回到了青杏苑。
“怎麼回事,說吧。”
“娘!我”左伊雪白着臉欲言又止,即使是親密如母親,這種事情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有什麼不能說的,難不成新婚那日三皇子並沒有寵幸你?”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理由了。
“娘!不是啦。”左伊雪跺了跺腳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咬了咬嘴脣,雙手不停的絞着手帕,然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顫顫巍巍的說:“娘,在什麼樣的狀況下,女子的初夜會沒有落紅。”
“你這是什麼意思?”牧青笛下意識的皺起了眉,心顫了顫,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我和三皇子洞房花燭那一夜,元帕是乾淨的。”左伊雪低着頭不安的說。
“你說什麼!”牧青笛被驚到了。“你”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確定我並沒有和任何人做過那種親密的事,所以纔會問你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狀況纔會沒有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