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有誰，除了李府，還會有誰。”
軒轅無燼一邊說的時候，一邊輕輕地看着瓏旋的表情。
“李府？”
瓏旋想了想，“在這個宮裡，皇后已經被禁足了，應該不能傷害你，那麼……是？”
“如果我說是李修寒，你會怎麼樣？”
“李修寒？”
這是瓏旋沒有想過的，“他怎麼會，他怎麼會忽然對你下手？”
“怎麼不會？”
軒轅無燼冷笑，“李府認爲我與二皇兄站在一處，只要可以削弱二皇兄的力量，他們不介意讓我早早死去。而且，皇后被禁足的事，他們也算在我頭上吧。我無所謂的，反正與李府早就是你死我活，李修寒愛動手就動手吧。這次他弄不死我，下次，就是我弄死他。”
軒轅無燼又再次看着瓏旋，“你……仍然會幫着他嗎？”
“……”瓏旋頓時感到無力，她不希望李修寒受到什麼傷害，但……軒轅無燼？
“不是我迫你，而是，你必須選擇一個！”
軒轅無燼忽然緊緊的看着她。
“呵呵……”
瓏旋忽然笑了，看向軒轅無燼也帶了點無奈。
“其實我一直不想被捲入你們所謂的宮庭鬥爭，因爲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當然我知道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放手一博吧，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保重就好。我不會去管你們相怨相殺，也管不了。”
“你會陪着我嗎？”
軒轅無燼忽然抓着她的手。
“……”瓏旋只是讓他抓着，沒有掙開，也沒有說話。
良久，軒轅無燼才鬆開了她的手，“你，你不願意？你終是不願意的。”
他的心，有點冷。
“我很孤獨。”他聲音寂廖，“我知道，若把你扯進宮庭這個旋渦裡，你不高興，其實我也不高興，可是有些時候還是會希望有個人來陪。我始終是皇室中人，只要我活着，無論我走到哪個角落，無論何種面貌，我始終都離不開宮庭，它已在生長在我的血肉中去了。瓏旋。”
“你不必多言，我懂。”
瓏旋重重閉了一下眼睛，有些東西想回避，但似乎迴避不了。
“你真的懂？”
軒轅無燼不十分相信她真的懂。
“……我懂。但是，你不要說，我不喜歡。”
“好。”
軒轅無燼把她擁入懷裡，“今晚，留在這裡陪我吧。我不喜歡別人近身照顧，但是疾病真的讓我變弱了，我想你照顧我。”
“好。”
……
瓏旋留下來了，讓妙之去弄了一些藥來，然後熬了給軒轅無燼喝。
“有些苦。”
她親自喂他。
“謝謝。”軒轅無燼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貼心又安心的感覺了，自從母妃離開後，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給他這種感覺。
“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城的氣氛似乎很怪，陛下不是要廢太子嗎，爲什麼他遲遲不下決定，他在等什麼？”
這次回來，瓏旋是真的看不透皇城的氣氛，即使她有人間絕色，有海棠幫她收集情報，知道朝庭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知道八大家族之間的平行與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