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把這個女人扔出去。”
“陛下。”
牀上的袁思趕緊睜開眼睛,其實她是裝睡。
她一夜都沒有睡着,因爲她拿不準自己這般冒險行徑,當銀北辰醒來後會怎麼對她,如今她終於知道了。
這個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可是慧妃。
他的妃子。
她沒有穿衣服,他怎麼能叫人把她扔出去?
“原來你醒了。”
銀北辰冷笑,伸出腳,一腳把袁思踢下牀。
袁思眼疾手快拖了牀被子,把自己卷着纔不至於讓春光泄露。
而夏傑,目不斜視。陛下的女人即使陛下不看重,做臣子的也不能亂看。
“滾。”
對袁思說。
“陛下?”
袁思哀求。
如果她就這樣離開了,那就完了。以後再也沒有近身銀北辰的機會。
“擅闖軍營,夏傑,這個女人你看着辦。”
銀北辰頭痛,不想管袁思的事。更不想聽她的哭訴。
“陛下?”
夏傑和袁思都吃驚,擅闖軍營的女人,斬立決。這是律令。
陛下要夏傑按軍法處置,那就是沒得商量。
袁思……她可是袁吉的妹妹。夏傑當然是爲難的。
“如果你做不來,讓清楓來。”
銀北辰心煩。
“陛下,臣可以。”
夏傑咬牙。
夏傑當然可以。他從前與清楓在銀北辰心中同樣的地位,可是這段時間,明顯清楓比他受到重用。
雖然他與清楓感情好,但到底是人,是人就會有失得比較之心。
他不想做得比清楓差。
於是伸出鐵瓜,把袁思拖出去了。
夏傑的動作讓袁思感覺到了侮辱,“放手,你這個粗人,你敢這麼對本宮?”
袁思的哭喊聲引來很多人圍觀,其中有人認出她是袁吉的妹子,已經快步去請袁吉。
對於自己妹子的行徑袁吉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他也曾經攔過,可是無效。
袁吉想,如今無人可以闖進陛下的心,如果用尋常的法子妹妹一輩子得不到幸寵,如果趁陛下酒醉之機……
袁吉也是想冒險一下。
當聽到自己的妹子出事立馬顧不得許多,趕緊去見銀北辰。
“陛下,臣也有錯。是臣縱容了自己的妹子。”
袁吉不敢否認罪行,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袁思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進入管事很嚴的軍營,沒有人會相信的。
“你當然有罪。”
銀北辰已經換上了常服,頭髮也沒有打理任由它披散着,這樣更有一種張狂讓人害怕的氣質。
袁吉看了都要打哆嗦的。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陛下。狂野,盛怒,不可猜測。
平時陛下雖然也是深不可測,可不會如此盛怒,象隨時要拿人祭旗似的。
“請陛下處罰臣,饒了臣的妹妹。”
“你倒是認爲你自己可以作得了朕的主?”
銀北辰確實怒。
不過他的怒其實只有幾分,因爲區區一個袁思,他並不看在眼裡。
他更氣袁吉,如此處罰袁思,就是要迫出袁吉,讓他主動來認罪的。
擅放女子入軍營,這是大罪,再也留不得他在丞相位。
“陛下息怒。”
袁吉只能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