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喜歡我？會有這個人嗎，就算有也是我並不喜歡的傾慕者。兩情相悅，何其難，在這個世間居然找不到一個與自己有共鳴的人，原來我也是很孤獨，很可憐的。”
從前他從來不認爲自己可憐，最近越發有這個感覺了。
“共鳴？”
修羅喃着這兩個字，有些迷糊了。她與銀北辰算是有共鳴嗎？
他對她很好，無須懷疑。可是，他似乎確實對她隱瞞了一些事情。
種種跡象表明，自己與那個叫軒轅無燼的人確實是有過過去的，因爲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
他沒有說謊，而至於後來怎麼樣，感情怎麼樣，她也不知道，無法確定。
銀北辰呢，他由原先的臉變成如今的臉，他的寄魂的過程，也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或許事情並不是他說的那樣。
“西門度，你聽過銀北辰嗎？”
“銀北辰？”
西門度愣了一下，“他不是死了？”
“呃？”
就是聽過了？
“我也是聽說的，據說軒轅無燼與賀蘭瓏旋第一次舉行婚禮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出現了，他來搶婚。那時候我聽到這個消息還很解氣呢，本來我也想去搶婚的，可是，那時候不是有事情纏身，無法成行嘛。後來我調查之下，才知道那個人叫銀北辰，他似乎與賀蘭瓏旋有什麼過去，但是，賀蘭瓏旋似乎很厭煩他。”
“厭煩？”
“後來，不是聽說還親手殺了他嗎，在靈獸山那裡。”
“靈獸山？”
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那賀蘭瓏旋與瞳想醉又是什麼關係？”
“瞳族家主？所有人都知道瞳族家主對那位賀蘭小姐的心思，不過賀蘭小姐似乎並沒有對他存在什麼心思吧。”
“……”事情真的跟軒轅無燼說的差不多。
不可能西門度與軒轅無燼聯合撒謊吧，有這個可能嗎？
那就是銀北辰撒謊了！
修羅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有些事情，她真的得弄清楚！
“西門度，你背叛了歐陽長戈，你想不想得到他的原諒？”
修羅突然問。
“原諒？”
西門度笑了笑，“何來的原諒？他憑什麼要原諒我？不，我並不奢望他的原諒！”
歐陽長戈中劍了，這一劍刺得很深。
而歐陽長戈已經不再反抗了，他似乎已經接受了他的宿命。
“可以死在你的手上，不虧。”
這是歐陽長戈的最後之語。
……
西門度閉了下眼睛，他走到可以說死不瞑目的歐陽長戈身前，抹上他的眼睛。
“如果有來世，我再來贖罪吧。”西門度不是不內疚的，而是男人的爭奪，永遠就如叢林法則那麼殘酷。
他想要的東西，有歐陽長戈在前面擋着，他永遠無法得到。
“你會爭位？”
作爲勝利者的銀北辰問同樣作爲勝利者的西門度。
“不，名不正言不順，可來爭位。我會扶助幼帝，即皇長孫登位，以後我就攝政吧。我的野心雖大，可是清楚自己的力量，也清楚對手的力量。軒轅無情，你贏了。我們議和吧。”西門度比較能認清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