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對,婦人弱也,而爲母則強。做了母親的秦晚,比從前狠的下心多了。
但是她很在乎的是,爲什麼鮮于夷會用孩子來威脅她。
“你把陵兒怎麼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鮮于陵現在恐怕在他的手上。
鮮于夷笑道:“我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只是把他交給宮飛雪了而已。”
還好。秦晚鬆了口氣,還好是宮飛雪,若是換了旁人,只怕秦晚就要擔心死了。
她知道宮飛雪必然不會害她的孩子。
可是她又忍不住擔心鮮于夷會不會害她的孩子。
“飛雪好像很喜歡你的孩子。”
秦晚點了點頭:“她得不到王爺,所以就把自己對王爺的感情都投注到陵兒的身上去了。”
鮮于夷頷首,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孩子在她手上就一定會沒事的?”
秦晚不明白鮮于夷的意思,於是鮮于夷道:“你知道這個孩子她是怎麼得到的嗎?”
秦晚搖了搖頭。
鮮于夷道:“是她用她的身體換的,”他不等秦晚反應過來,便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嗎?等到我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了,我就會把孩子要回來的。”
秦晚瞪大了雙眼。
“老實說,我覺得飛雪真的很無趣,美是真美,就是美得太俗氣,而且她的身體好像一直都很排斥我,每次跟我在一起,我都能感覺到她的敷衍。”
秦晚咬着下脣道:“我的身體也一樣很排斥你。”
鮮于夷笑道:“那要試過才知道。”
他說完這話,便突然伸手將秦晚僅剩的褻衣一把撕開,秦晚驚呼一聲,連忙用手臂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她的身子很白,白得耀眼。
鮮于夷湊了上去,將她推到門上,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
“我向來不是一個急性子,但是你實在太令人着迷了。”
秦晚一張俏臉登時刷地一白,一口氣沒喘上來,竟暈了過去,倒在鮮于夷的懷裡。
鮮
於夷見她暈了過去,登時覺得寡然無味,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醒醒,醒醒。”
可是秦晚一動也不動,鮮于夷瞧她果真是嚇暈了,於是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丟到牀上,也不對她怎麼樣,輕輕一嗤:“還以爲多烈性,居然就這麼暈了,真是沒趣兒。”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秦晚聽到腳步聲逐漸消失,於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趕忙抓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逃跑的計劃落空了,又沒法子出宮去通風報信,現在這宮裡都是鮮于夷的人,自己也沒有一個盟友。秦瑤也自身難保了,只要自己在宮裡一天,鮮于景就會對自己動一天的歪心思。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一次兩次裝暈還可以,可是長此以往,鮮于夷也不會相信了。
秦晚嘆了口氣,到底怎麼樣纔可能讓鮮于墨早些回宮呢?
秦晚一心想着如何出宮,可宮外的人卻又想着還如何進宮。
秦晚一天一夜沒有回王府,隨風知道她一定是被關在宮裡裡。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宮裡守衛森嚴,他想要入宮去那談何容易。
所以他只能找到鮮于清和邱杏白。
“要不,我們直接入宮去,就說要看望太后,想來太子也沒有正當理由攔着我們。”
鮮于清看着兩人,最後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他覺得是可行的,但卻被邱杏白給否決了。
“不行,這個法子行不通的,如今前朝後宮都是鮮于夷在掌權,他根本就不需要正當理由攔着我們,反而還可以用擅闖宮闈的名頭治我們的罪。”
鮮于清急壞了,道:“那要怎麼辦?弟妹現在還沒出來呢!再讓她在宮裡待幾天,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
“可是也不能爲了救人就貿貿然去闖,”邱杏白抓住鮮于清的手,安慰他道:“我知道事情很嚴重,可是如果我們惹惱了鮮于夷,他會對秦晚更不利的。”
鮮于清受了秦晚莫大的恩惠,在他的心裡,除了邱杏白便數秦晚最爲重要,如今秦晚正在宮裡吃苦,他擔心的
茶飯不思,生怕秦晚除了一點兒差錯。
邱杏白也知道他擔心秦晚,可是就算再擔心,也絕對不能亂來。
於是問隨風:“這件事情你跟九王爺說過沒有?”
隨風很快搖了搖頭:“九王妃和王妃向來不和,更可況,今日九王妃已經將小世子抱走了,想來她已經和太子朋比爲奸了。我怕這事兒若是告訴了九王爺,他會被九王妃牽制着,畢竟……”
他沒有把話說完,可是衆人都心照不宣。
鮮于景實在是太愛宮飛雪了,萬一他跟宮飛雪站做一派,那麼他們更是糟了。
“難道在你們心裡,本王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衆人身後響起。
三人齊刷刷地向身後看去,只見鮮于景獨身一人出現在衆人眼中。
隨風只覺得尷尬的不行,於是連忙謁了下去:“屬下……”
“你什麼都不必說,”鮮于景將他扶了起來,深深看了他一眼,頗爲欣慰道:“你是個盡責的好部下。”
隨風臉上一紅,鮮于景又道:“但,你也着實太笨了。”
隨風更是大窘。
鮮于景道:“我是很愛飛雪,但是我還分的清是非對錯,我絕對不會因爲喜歡飛雪就部分青紅皁白。”
隨風聽了這些話,只覺得心裡一陣暖意流過,他眼眶一紅,堂堂七尺男兒,竟險些哭了出來。
鮮于景道:“若是嫂嫂出了任何意外,只怕哥哥要恨死我了,”他頓一頓,道:“哥哥若是恨我,簡直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
他嘆了口氣,對衆人道:“飛雪,我已經沒有自信能將她領回正道了,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嫂嫂救出來,就不能讓鮮于夷利用嫂嫂來牽制哥哥!”
三人皆點了點頭,邱杏白道:“可是現在我們根本連入宮都成問題。”
鮮于景道:“我們入宮自然很難,可是有一個人想要入宮,卻很簡單。”
邱杏白追問道:“是誰?”
鮮于景眼神一凜,道:“宮飛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