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氣很好。
WWW ▪ttκǎ n ▪¢O
鮮于夷靠在貴妃榻上,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鮮于墨已經回來很久了,但是就目前看來,他的地位不會被鮮于墨撼動分毫,因爲皇帝雖然覺得有愧與他,但打從心底,卻是深深地防着他的。
秦瑤此刻正從外頭向這裡走來,她本是興高采烈的,可是一進屋,看到靠在貴妃榻上的鮮于夷,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止住了。
與此同時,鮮于夷也看到了她。
並且,鮮于夷擡起了手,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秦瑤現在臉上的表情真的很難看,幾乎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鮮于夷可不就是鬼嗎?還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
“幹什麼,怕我吃了你?”
秦瑤不敢讓他等太久,緩緩地向他靠了過去,像個溫順的小獸,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前。
“肚子見大了。”
秦瑤十分怕他,可他面上此刻的笑容卻又顯得那麼祥和,那麼溫柔。
他真是一個會演戲的男人。
“坐。”
他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可是秦瑤卻不敢動。
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坐直了身子,笑着牽秦瑤的手,道:“來,坐我身上。”
秦瑤不敢覺得,但是她的身子卻在忍不住的顫抖。
鮮于夷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環住她的腰,道:“你比前幾個月重了好些。”
他的聲音聽上去竟像是一個溫柔的相公在和妻子說話。
秦瑤咬一咬脣,她實在不明白鮮于夷想要什麼。
鮮于夷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無比溫柔道:“我曉得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一定在想,重的是孩子不是你,對不對?”
秦瑤不敢否認,卻也不敢承認。
他又笑了起來:“我就曉得心裡是這麼想的。”
他真是個變態的男人。
秦瑤偷偷地在心裡這樣想。突然感到肩膀一痛,她蹙一蹙眉,微微側過頭去,只見鮮于夷將脣貼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真是
瘋了,皇帝隨時回來,他就不怕被皇帝發現他們只見的關係嗎?
秦瑤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這一次卻不是害怕,而且在被咬之後,心理上和生理上突然都出現了一種滿足感,雖然很細微,但她能夠感覺得到。
“還有七個月這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還是第一次做父親呢……”他說着說着,突然緊緊地抱住了秦瑤:“你可不要忘了,誰纔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秦瑤的身子猛地一顫,道:“妾身記得……不敢忘的。”
“是呢,”鮮于夷咬着她的耳朵:“你若是敢忘,我必然叫你生不如死。”
秦瑤相信他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所以她心裡確實很害怕。
“您……”秦瑤有些話想跟他說,卻又怕的說不出口。
鮮于夷鬆開了她,道:“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秦瑤道:“陛下常常來這裡看妾身,妾身想您能不能少來,免得陛下懷疑。”
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纔敢說這些話的。
鮮于夷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我不來找你可以,你能忍得住嗎?”
秦瑤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說得是什麼意思,過了半響才突然明白,想來不拘於這種事情的她,竟不知道怎麼臉紅了。
怪只怪,他們只見的這種關係實在是太刺激了。
秦瑤既是鮮于夷的手下,也是他的同夥,更是他的庶母。這三種關係本來就是很微妙的,更不要說是湊在一起了。
“殿下……”
鮮于夷伸出一隻手抵在她的脣上:“你不必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不會拿我的性命來冒險,我來找你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秦瑤絕對相信這一點,只是到底做賊心虛,他是太子,就算這件事情被發現了,皇帝也斷然不會那他怎麼樣的,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還懷着孽種,皇帝能放過她嗎?
鮮于夷說了這樣的話,秦瑤也沒法兒再說什麼了,只好自己日後小心一點兒,千萬不要讓人發
現了破綻纔是。
“叫你拉攏秦晚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秦瑤忙回過神來,道:“她暫時還不肯跟我合作,不過我收拾了宮飛雪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好很多了。”
“她和飛雪過不去麼?”
秦瑤點了點頭:“宮飛雪害過她很多次,有幾次甚至危及到了她的性命,她簡直恨不得宮飛雪去死。”
鮮于夷頷首,道:“真可惜,這麼好的兩個女人偏偏不對付。”
秦瑤跟着他的時間不算短了,雖然大部分時候還是摸不清他的心思,但小部分時候還是猜得到的,畢竟她也是個女人。
“您喜歡她們?”
鮮于夷看了她一眼,她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你不用這麼緊張,”鮮于夷挑起她的下巴:“我也是很喜歡你的,”他頓一頓,又道:“只要是別人的女人,長得過得去的,我都喜歡。”
他果然不是一個正常人。
秦瑤的心裡突然對他產生了一絲厭惡,天底下賤男人多得是,閔子期已經算是夠賤了,沒想到鮮于夷比他更叫人噁心。
“你可以適當的給飛雪一點兒顏色瞧瞧,但是留下她的命,我還有用。”
秦瑤別開眼,心裡瞧不起他,嘴上卻道:“妾身知道。”
鮮于夷很快又道:“還有,如果你實在沒有法子拉攏秦晚,就如實告訴我,等我玩完了她,再把她送給你玩。”
秦瑤的眉頭蹙地更深,有鮮于墨在,她根本別指望動秦晚一根手指頭,更不要說是讓鮮于夷對她……
看來他們的計劃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秦瑤心裡明白,自己必須要另尋出路,她決不能斷送在一個男人手上。
鮮于夷正打算與她溫存一番,哪知道侍從突然來報:“宛妃娘娘在長春宮大發脾氣,說一定要見您。”
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們都很明白宛妃的性子,如果鮮于夷不去,這件事情一定會鬧大的。
鮮于夷很快鬆開了秦瑤,站起身正了正衣冠,道:“那就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