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回了太醫院之後,很快抽時間將他和秦晚一起研究出來的藥方子給配了出來,這日通知了秦晚便來到了王府,想與秦晚一起試試這藥方的效力。
秦晚是和鮮于墨一起到的,兩個人還一路打情罵俏過來,可恩愛了。小五知道鮮于墨故意做樣子給自己看的,心裡卻一點兒也不怪罪他,反而很替秦晚覺得高興,像鮮于墨這麼優秀的男人,難得還對秦晚這麼好,這可身上祖上積德了。
因而他對此一點兒也不介意。
鮮于墨見了小五的表現,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故而也覺得有些尷尬。但由於有秦晚這樣一箇中間人在,所以自然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小五對於這次的事情十分看中,連煎藥都是自己來的。這不僅僅是因爲邱杏白是鮮于清的朋友,更因爲他這是第一次調製松蘿散的解藥,雖然不指望一次就能成功,但最起碼可以看得出藥有沒有效果,他們的心思有沒有白費。
“我來吧。”
煎好了藥,婢女將藥送了上去,鮮于清便連忙要求自己來喂藥。秦晚瞧着,真覺得兩人感情是真的好,她和鮮于墨還沒有互相餵過藥呢。
秦晚小意地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這才放心了不少。
邱杏白喝了藥,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十分虛弱。
秦晚忙湊上去問:“你覺得好點兒了嗎?”
邱杏白緩了緩,過了半刻才道:“我覺得頭有點兒疼,胸口也很難受。”
秦晚蹙了蹙眉,與小五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咱們是不是沒有找對方向,或許不應該用這幾味藥材做君藥的,或者佐藥是不是要改一改?”
小五並沒有說話,只因他心裡覺得他們這一次是找對了方向的。
秦晚長吸了一口,又對邱杏白道:“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邱杏白搖了搖頭,秦晚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可她還沒有想到,便見邱杏白突然吐出了一口濃黑的血,很顯然那是邱
杏白身體裡的毒血。
“杏白!”
鮮于清立刻驚叫了起來,連忙將邱杏白摟在懷裡:“你沒事吧?”
秦晚見狀,立刻笑了起來:“他沒事,既然吐了毒血出來,想必是沒有事的。”
鮮于清聽了這話,這才轉悲爲喜,連忙問道:“杏白,你覺得怎麼樣?”
邱杏白吐了血,須得緩一緩才行,他愣了片刻,才道:“我覺得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秦晚見鮮于清幾乎喜極而泣,心裡不禁更是懷疑兩人的關係。
而鮮于墨也沒閒着,他心裡有了一種很奇異的猜想,但也僅僅只是猜想,他也不能確定。
秦晚見他好轉了過來,便對小五道:“哥哥,既然他突出了毒血,那是不是就能給他鍼灸了?”
鮮于清和邱杏白聽了這話,卻突然像是吃了一驚一般,同時轉過頭去看着秦晚,鮮于清道:“你是說鍼灸?”
秦晚不明白如何兩人要這樣看着自己,因道:“是呀,我和哥哥商量過的,鍼灸配合用藥才能好得快。”
鮮于清皺着眉頭道:“那誰給杏白鍼灸呢?”
他的眼睛看向了小五,似乎希望小五給自己一個答案。
小五道:“若說開藥我或許比王妃好一點兒,可鍼灸卻是王妃的強項,所以……”
“不可以!”小五的話還沒有說完,鮮于清便已經打斷了他:“男女授受不清,弟妹怎麼能給杏白鍼灸呢!”
秦晚笑道:“沒關係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男病人鍼灸了。”
說罷看向了一旁的鮮于墨,鮮于墨似乎在想什麼,一時沒有做聲,直到秦晚搡了他一把,他才道:“我沒有意見。”正好他也有一件事情想弄清楚。
連鮮于墨也答應了,可鮮于清卻死活也不願意:“不行,這關係到弟妹的清白問題,我絕不同意!”
秦晚只覺得好笑,連鮮于墨都同意了,鮮于清不同意有什麼用呢?
可秦晚沒想到的是,居然連邱杏白也不同意
。
“如果一定是王妃替我鍼灸的話,我寧願病死!”
秦晚沒想到邱杏白這麼固執,鮮于清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看了看邱杏白,卻又將話嚥了回去。
事到如今,小五也只好道:“既然邱公子不願意讓王妃鍼灸,那就讓下官來吧。”
鮮于清聽了這話,似乎鬆了口氣,見小五打開了醫藥箱,拉開了架勢,便對秦晚和鮮于墨道:“你們先出去吧。”
秦晚只覺得好笑,不讓鍼灸,難道連看一眼也不允許嗎?他們又不是那種色中餓鬼!
可是她又不好因爲這點兒小事和對方鬧起來,只好挽着鮮于墨的手,道:“那我們出去等吧。”
鮮于墨的眼睛看着病榻上的邱杏白,離開的時候眼神還幾度留戀似的,緩慢地移開。
他確定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說不定事情的真相與他想得真的不謀而合。
見兩人都出去了,鮮于清才幫着邱杏白脫下了衣服,小五一手拿着長針,看着邱杏白光滑細膩的肌膚,突然目光被他肩膀上的一塊傷疤給吸引住了。
他多嘴問了兩句:“邱公子受過傷?”
邱杏白知他說得是什麼,因道:“我從前參過軍所以身上有傷疤。”
小五知他是在說謊話,因爲他這一身皮肉不知比自己細滑了多少,摸上去跟綢子似的。小五自從進了秦家,也便沒再受過苦了,可這身上的皮肉也遠遠沒邱杏白的細潤。就是打死小五他也不會相信邱杏白是參過軍的人。
更何況,這傷疤根本就是近幾個月才傷的,若是他這幾個月還在征戰沙場,恐怕早就死在鮮于墨的手上了。
“邱公子忍一忍。”
小五找準穴位刺了下去,邱杏白身子一顫,並沒有哼哼唧唧的,倒是十分鎮定。
小五這才放心了。
雖說這個男人有些奇怪,不過小五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一會出去之後還是不要亂說話,免得秦晚那個丫頭又爲這事兒忙活來忙活去的,再給忙活出個好歹來,他可真要哭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