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秦晚與鮮于墨便入宮去了,這日的晚宴在場的人並不算多,除了宮飛雪和宮夫人,還有皇帝皇后和鮮于景之外,就只有秦晚與鮮于墨了。
秦晚看着這陣仗,總覺得要出事,心裡隱隱有些不按。
不過幸好鮮于墨在她的身邊,只要鮮于墨在,她也就不怕了,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鮮于墨都會保護她的。
鮮于墨見她放鬆了心情,因低下了頭對她道:“你放心吧,我護着你。”
秦晚點了點頭,一臉嬌羞道:“我曉得。”
鮮于墨對秦晚道:“不過你一會兒要好好的表現,不然的話,萬一人家挑你的短我可幫不了你。”
秦晚輕哼一聲,道:“我是那種冒失的人嘛!”
開席之後,秦晚果然很懂事,也不主動說話,遇到有人交談時提到她,她便會對人家淡淡一笑,不張揚不露齒,十足的大家閨秀。
可儘管她已經做的這麼好了,還是有人要抓她的錯。
宮夫人見開席這麼久她都不說話,便對她道:“王妃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菜不和胃口?”
秦晚微微一笑,道:“古人云:食不言寢不語,正是因爲菜做得好,所以我纔不說話的,這麼好的菜若不好好品嚐,豈不是辜負了廚師的一番心意?”
宮夫人知道她伶牙俐齒,卻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什麼話都好說,因而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道:“王妃說的極是。”
秦晚仍是十分優雅的笑了一笑,彷彿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鮮于墨也放心多了,看來就憑宮飛雪和宮夫人還搞不定秦晚。
宮飛雪見自家母親搞不定秦晚,心裡竟然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看向皇后,道:“姑母,這次我的臉能好,全都多虧了秦晚,若不是他妙手回春,醫術高明,飛雪的臉也不會這麼快好。”
秦晚心裡想。這人一定有問題,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幫自己說好話?
可是宮飛雪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有甚麼異樣,似乎是真心感謝自己一般。
秦晚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一個勁兒地笑着,看下鮮于墨,那眼神似乎在說。:“宮飛雪今天這是唱的哪齣戲呀!怎麼一個勁兒地誇自己?”
鮮于墨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知道,宮飛雪一定不會做好事的。
皇后含笑看向秦晚,卻對宮飛雪道:“他待你這麼好?你日後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吧!”
宮飛雪笑了笑。到。:“自然不會了。從前都是我不懂事,纔會和王菲過不去,日後我們要做最好的姐妹。”
嘴上這樣說,她心中卻想道:“娥皇女英也是好姐妹,可是她卻偏偏不願意與秦晚分享鮮于墨。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憑什麼與她分享同一個男人呢!
秦晚雖然詫異宮飛雪這樣誇讚自己,但是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得意,畢竟她的醫術的確是很高明,這一點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承認。
可下一秒,她就傻眼了。
宮飛雪居然對皇后道:“姑母,飛雪想請姑母給王妃一點兒賞賜。”
秦晚雖然不知道,上次是什麼?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便想站起身來拒絕。
可宮飛雪是有備而來,怎麼會輕易讓她逃了過去?
宮飛雪用手按住秦晚的手,道:“王妃不要謙讓,你治好了我的臉,我自然要送你一份大禮。”
秦晚幾乎已經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了。
皇后對宮飛雪道:“你有什麼大禮要送給王妃?也拿出來讓本宮見識見識。”
宮飛雪道:“我有兩個人要送給王妃。”
皇后笑了笑,道:“什麼人對王妃來說這麼重要?”
秦晚心下一愣,她在國都應該沒有什麼認識的人才對,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怎麼樣。
宮飛雪笑着對皇后道:“您且看着吧。”
說着便拍一拍手,只見兩個侍衛押送着兩名故人打扮的人走了上來,秦晚的心裡只覺得疑惑,這兩人跟自己有關係嗎?
皇后也是一臉疑惑:“你怎麼抓了兩個故人上來?”
宮飛雪看着皇后,道:“姑母,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她突然看向秦晚,一臉得意道:“前幾個月,王妃被胡人擄走,當時擄走王妃的正是這兩人。”
話音才落,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在秦晚的身上,誰能想到秦晚居然被胡人給擄走過。
當秦晚聽到宮飛雪說過自己被人擄走的事情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是秦瑤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宮飛雪,否則以宮飛雪的性子,她斷然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自己。
秦晚現在開始後悔了,她當初
本不應該這樣粗心大意的,讓這兩個人在一處相處,就等於是養虺成蛇,她不應該這樣傻的。
可是世上並沒有後悔藥,不管秦晚如何後悔,這件事情都已成定局,所有的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在他們看來,秦晚就是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儘管秦晚真的沒有失身給胡人。
可是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秦晚,你告訴本宮,飛雪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被胡人擄走過?”
秦晚自然是想矢口否認的,但她又如何能夠否認呢,就算她否認了,皇后也會派人回家鄉去問的,到時候會有幾個人幫自己撒謊呢?
既然如此,那邊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兒臣的確是曾經被胡人擄走過。”
皇后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本來就不喜歡秦晚,她看不上這樣窮門小戶出來的女孩子,可是鮮于墨喜歡,她也便忍了。但如今,她知道了這個女人曾經被胡人擄走過,這便表示,說不定她連清白之身都不是。
宮飛雪明明自己鬧了這一出,卻還專做一臉無辜的對秦晚道:“王妃,你看看這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秦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們抓錯人了。”
秦晚又豈會不知道宮飛雪的把戲,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替死鬼,她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想讓秦晚知難而退罷了。
宮飛雪輕輕地“哦”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是抓錯人了呢?”
秦晚道:“擄走我的人長什麼樣子,難道我不比你清楚嗎?”
宮飛雪道:“你記得這麼清楚,是不是因爲他們曾經摺磨過你,羞辱過你?”
她說的已經很過火了,不過秦晚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發火,否則會自亂陣腳,因對她笑道:“不是每個人的心腸都和宮小姐一樣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宮小姐這樣的膽量的。”
她明着罵人,可宮飛雪卻並不生氣,如今她纔是出於上風的那個人,她又何必生氣呢?她就不信事到如今,秦晚還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真的低估了秦晚,也低估了鮮于墨。
“你說沒有,那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秦晚無法爲自己辯解,可鮮于墨卻可以爲她辯解。
“我可以替晚晚證明。”
(本章完)